醫生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她昏迷了這麼久,很可能影響到了腦子,估計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
氣光追問:“大概要多久才能恢複正常?”
醫生為難:“或許一兩天,或許一兩個月,或許……我們還要繼續觀察。”或許她根本就無法恢複正常,那麼多藥用下去了,怎麼可能一點損傷都沒有。
氣光歎了口氣,他要的可不是床上這個活死人白玄珠,如果她不能恢複過來,那他費那麼大的勁讓她醒來幹什麼呢。他對神靈已經用完了最後的恩典。
再回頭看到軟成一攤爛泥的白銀赫,他失望地直接穿過他離開。
氣光忍不住歎息,真是,失算了呢!
正在陪李武鎮出席首爾藝術周宴會的裴泫雅突然接到保镖的電話。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什麼叫沒接到靜林?”
保镖解釋了一大堆:“我們的車一直停在老地方,但始終沒有等到靜林小姐。發現不對後立刻打了靜林小姐電話,也一直打不通。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學校檢查監控了。也請老師去詢問同學有沒有看見靜林小姐。”
“你趕緊去查清楚。”
“如果還是沒有消息,要報警嗎?”
裴泫雅停頓了幾秒,最近李武鎮的集團因為疫苗事件有些焦頭爛額,雖然暫時強勢公關了媒體。但還是有不少人在盯着他,尤其是他的競争對手們。
如果此時傳出消息,隻怕會被人聯系到一起。她冷硬地說:“你們先去查查靜林的同學,暫時先别報警。”
挂掉電話,裴泫雅不信邪地打女兒電話,結果和保镖說的一樣沒人接聽。她開始不安,心裡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郊外的一座廢棄倉庫,一個十多歲身穿校服的女孩被捆在椅子上,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隻能嘴裡不停地哭喊着。“媽媽,快來救我啊。媽媽……”
沈昌玉帶着劉彩英走到樓梯口,她掏出那隻已經準備好的針劑,對她說:“裴泫雅的女兒就在樓上,你上去就能看見。至于要不要對她動手,你自己看着辦。”
劉彩英整個人縮成一團,她看着那隻針劑發呆。
沈昌玉嘲諷地拉了拉嘴角:“你不是想要報仇的嗎?你不是說你想好了嗎?現在就是你拿出行動的時候。”
“我……我……”
“接着。”沈昌玉卻懶得聽她說什麼,把針劑推到她手裡。“給我記住,你隻有這一次機會,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不過,如果你今天做不到,就别再提什麼報仇雪恨之類的鬼話,好好去過你的日子。知道嗎?”
說完,沈昌玉退到黑暗裡。劉彩英眼睜睜看着她離開,她愣怔了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一步一步地爬上了二樓。
裴泫雅的女兒就被綁在二樓的空地上,不管誰上到二樓都能一眼看見。
眼睛被蒙住,耳朵就越靈敏。安靜林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驚恐和害怕立刻充斥了她的心。自從被抓到這個倉庫,她又吓又餓又冷,此時再也顧不了其他,大聲地尖叫起來。
“媽,媽,你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她的尖叫聲也把劉彩英吓了一跳,哆嗦的手一松,針劑掉到了地上,她慌忙撿起來。下意識就想跑。
然後她就聽到背後的安靜林聲嘶力竭地喊聲,幾乎要劃破黑夜。“你知道我媽是誰嗎?我媽是裴泫雅,是李武鎮叔叔的情人。你是不是想要錢,你說啊,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會給你錢的。”
“你到底是誰?誰讓你綁我的?是不是秋成雅那個死丫頭?快說啊,到底是不是那個窮鬼讓你們幹的?整天裝清高,實際上嫉妒我到發瘋吧。”
不知道這個秋成雅到底跟她有什麼過節,安靜林一說到這個名字,似乎喪失理智開始胡言亂語。“……早知道就該想辦法讓她爸媽也給她打針的。”
已經轉身下樓的劉彩英頓時僵直了身體,她不再有一刻鐘的猶豫,舉着針劑快步走到安靜林的身後。撥開她的頭發,一針紮了進去。
樸寒星坐在泡泡浴裡接到沈昌玉的電話,“哦,那真是沒想到呢。我以為她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李武鎮會不會給他的真愛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