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江池也懶得理他們這幾個。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又有點想阮甜了,發個消息過去:【晚上一起吃飯嗎?】
那邊的人遲遲沒回信,江池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她該不會真的就把自己丢下了吧?
然後,江池非常霸道地發消息:【阮甜,我告訴你,你不準離開,我,聽到沒有!!】
對面的人不知道在幹嘛,江池還是沒能收到回複,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可他也知道,再發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索性放下手機,任由思緒防控,不再刻意地想着這件事。
慢慢的,江池睡了過去。
許久沒回的某人,正躺在床上看着江池發來的信息。
阮甜沒管這兩條消息,點開微博,點開張敏的賬号,給她發了私信:【你好,張小姐,能否出來見個面,我倆當面聊一下?】
她可從不會跟你講委婉,直言自己要說的話,靜等人家回複。
對面很爽快的應了下來,張大神:【可以啊,什麼時間?】
阮甜不喜歡拖拉:【那就明天早上吧,可以嗎?】
很好說話的張大神:【OK。】
很快商量完時間,阮甜又點開微信,回了江池的第一條信息:【今天身體不便,改天再來。】
第二條信息,阮甜看了又看,沒什麼好說的,便沒有再回複。
發完信息看時間,不早了,阮甜随便點了份外賣就熄屏。
她現在腦子很亂,江池也應該是知道自己失憶的事,但還是就由着她這麼胡來。
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回複了多少,至少有一個她很明白,自己有喜歡的人,卻被他傷到了。
其餘的,就沒有了。
阮甜疲憊地捏了捏鼻骨,外邊傳來敲門聲,緊随其後的是一道男聲:“您好,你的外賣到了。”
“就挂在門上,就可以了。”
“好的。”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聽不到了之後阮甜才下床去拿外賣。
可她一開門,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江池,眼神微動,也隻是彎腰拿外賣,轉身就關了門。
這樣的阮甜,江池把握不準她的心思,調整好情緒,走到阮甜的房間,禮貌敲門。
等門再次打開,江池立馬戲精上身,裝作很苦地說道:“老婆,我那裡沒人送飯,介意我來蹭個飯嗎 ?”
剛被派去送飯的助理:......
阮甜看着他這做作的表情,知道這人在裝,還是願意讓人踏進來。
她一個側身,給人讓路:“進。”
聽到這話,原以為會被攆出去的江池,迅速跟了進去,生怕晚了一步,這人就會反悔。
兩人入座,阮甜打開外賣盒,剛要拿起筷子的手一頓,看到對面的人,猶豫了一下:“老公,我點的螺蛳粉,你能吃嗎?”
江池聽到那個稱呼,愣了一下,忙反應過來,擺手道:“我看着你吃就行了,不用管我。”
開玩笑,是沒看到阮甜那警告的眼神嗎?還敢同意,怕下一秒人就被趕了出去。
阮甜嗦粉的聲音落在江池的耳朵裡,伴着她的聲音,江池也跟着吞咽了下。
但他礙于面子,不願意說出來。
阮甜卻早就發現了他想吃的欲望,很給面子地把盒子推了過去,拿紙巾擦嘴,對他說道:“老公,你幫我吃一點,這粉有點多,一個人有點吃不完。”
粉推到自己跟前,江池不再猶豫,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等江池張嘴的時候,阮甜才意識到,這雙筷子是自己吃過的,他這樣,不就相當于間接接吻了嗎?
很顯然,江池也知道了,咬筷子的動作頓住,再又重新張了口,把夾起來的粉給吃了進去。
他都要追人了,還在乎這些幹什麼,江池如此安慰自己。
看到他的動作,阮甜傻眼了,又不能說什麼來阻止他。
于是,這碗粉,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被吃的一幹二淨,連湯都快沒了。
阮甜把垃圾收拾了下,就着這張桌子,兩人面對面坐着。
江池輕咳了一聲,等人看了過來,他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他看到阮甜慢悠悠搖了搖頭,很是驚喜,剛要說話就聽見她說道:“可我想起來了一部分。”
這句話讓江池不敢再開口,他閉眼又睜開,無奈地歎了口氣,對她說道:“那你回去後,搬走吧?”
“老公,我為什麼要搬走?我們兩個,不就應該是同居的嗎?”
聽到這話,江池才敢問她:“你說你記起來了,那你記起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