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外婆就買菜回來了。
冉卉已經收拾好了自己,過去拿過外婆手裡的菜。
“外婆,既然您買了菜,那做飯的任務就交給我和阿言吧。”冉卉說。
外婆笑着:“好,那就交給你們了。”
外婆進了房間去休息,言殊走過來,看了看冉卉手中的菜,“掌勺是你來還是我來?”
冉卉想到中午言殊做的飯,還想再嘗嘗,她把菜遞給言殊,“你來,我給你幫忙。”
“好。”
言殊接過菜,然後進了廚房,冉卉也跟着進去了。
言殊拿出兩個土豆遞給冉卉,“那你就把土豆的皮給削了吧。”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縮回手,道,“算了,你還是把西紅柿洗了吧,削皮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冉卉本來都要拿到土豆了,結果言殊又把手收了回去,她拿了個空,又聽到言殊說的話,她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削皮又不難,我都可以弄啊。”
言殊看了一眼她白淨修長的手,“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萬一你的手被削皮刀劃傷了怎麼辦?”
原來言殊是擔心這個。
冉卉,“我的手沒那麼金貴,而且我又不笨,怎麼會把手弄傷。”
“你還是去洗西紅柿吧。”言殊說。
見言殊還是一直盯着她的手看,冉卉妥協了,“行,我幹什麼都行。”
洗完了西紅柿,冉卉看向言殊,他還在削着土豆的皮,冉卉問:“還有什麼?”
言殊聞言看過來,道:“把那些菜也洗了吧。”他指了一下旁邊剛買回來的其他菜。
于是冉卉又把那些菜給洗了。
言殊是掌廚的,冉卉隻是在一旁給他打個下手。
她覺得這頓他們倆一起做出來的飯菜應該很不錯。
感覺确實也很不錯。
兩個人在廚房裡一起做飯,共同烹饪出一頓佳肴,這樣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再平凡不過的夫妻,過着再平凡不過的生活。
好像……
他們真的是夫妻一樣。
平淡,自然。
和諧,溫馨。
吃過飯後也是他們倆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後一起洗的碗。
飯後他們坐在客廳,陪着外婆看電視。
外公和外婆那張照片又被外婆拿過來放到了沙發上,正對着電視的方向。
他們看的是一部略微有些無聊的肥皂劇,裡面的故事也很無聊,可是外婆卻看得很起勁兒,看到某些地方還會捂着嘴笑,然後偏頭看一眼她身旁沙發上的他們倆的合照。
外婆問照片裡的外公:“你當年好像也經常這樣做。”
冉卉看劇裡的内容,是一位男士為了追求一位女士每天帶着一束鮮花在她上班的地方等着,然後送給她。
現在來說是真的很老土的套路了。
外婆這樣說,可能年輕時候的外公在追求外婆的時候也經常給外婆送花吧。
在那個時代,能經常收到男士的鮮花,肯定是一件很浪漫很幸福的事。
冉卉問外婆:“外公那時候經常給您送花嗎?”
外婆笑着道:“是啊,那時候他也是像這樣……”她指了一下劇裡男士的行為,“每天我上班前他都會給我帶一束鮮花,不是那種很濃烈很明豔的,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像是路邊采的小白花,很簡單。”
冉卉感歎:“外公很浪漫。”
外婆:“是啊,他是個喜歡浪漫的人,我也喜歡。”
即使送花這樣的套路現在來說确實不算浪漫,但這樣的行為始終是浪漫的。
外婆突然看向言殊,“小殊給小卉送過花嗎?”
言殊:“送過。”以前,很多次。
冉卉轉頭看向言殊,“那怎麼最近不見你給我送了?”
外婆笑着道:“鮮花隻是生活的調劑品,沒有也沒關系的,隻要你們好好的,這些也不是必要的。”
冉卉:“外婆說得對。”
隻是言殊看着冉卉的臉,沉默了半晌,問:“你還想要我送你花嗎?現在?”我們已經要離婚了,你還願意接受我送的花嗎?
“要啊。”冉卉笑着說,“不過我要那種永遠也開不敗的花,你能找到嗎?”
“好。”
冉卉:“算了,哪有什麼開不敗的花,所有的鮮花到最後終歸是要枯萎的。”
看了一會兒電視,外婆也困了,于是就帶着照片回去休息了。
言殊問:“你要去睡覺了嗎?”
“好。”
冉卉房間的床不算很大,之前隻有她一個人睡所以也足夠了,可是現在突然多了一個男人,感覺就有點擠了。
言殊和她回了房間之後他沒有馬上去睡覺,而是坐到了她用了很久的那張小書桌前,從桌上的小架子上拿出了什麼東西。
冉卉過去看。
是一些彩色卡紙、膠帶還有剪刀什麼的。
好像是她以前用來做手工的東西。
隻見言殊拿出一張藍色的卡紙,然後開始裁剪成小的紙張。
冉卉問;“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弄個小東西。”他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