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待在那裡的那幾個月,可真的就像一場夢一樣,醒來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冉卉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終于放開了一直緊握着的手,銘牌的棱角磨着手心,印出了一個印子,她很不争氣地再次流了淚。
銘牌上言殊的名字還是依舊。
冉卉終于起身下床,去簡單洗漱了一下,來到廚房,看到于甯已經給她做了一碗清湯面。
她沒什麼胃口,也不太想吃東西,但她還是不想讓于甯太擔心,于是強迫着自己吃完了。
吃完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那一個下午她都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不管幹什麼也都提不起興趣。
她一遍遍地想着在系統世界裡發生的那些事。
她在那裡生活了将近十個月的時間,原來在這邊隻是過了一個晚上,好像她真的就隻是做了個夢,夢醒了之後,夢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也隻有她記得。
這個世界沒有了言殊,她身邊再也沒有言殊了。
回到房間,再次看到床頭的銘牌,她又去那個大箱子裡找出了有自己名字的那枚銘牌。
這兩枚銘牌除了班級和名字不一樣,其他都是一樣的。
冉卉猛地驚醒。
是啊。
她有這枚銘牌,而又出現了一枚寫有言殊名字的銘牌,那也就是說他是真實存在的人。
想到之前言殊跟她說過的話,他說他确實是現實世界裡曾經出現過的人,可是他也說過他曾經存在,可是現在已經不在了。
當時言殊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不在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是這個意思嗎?
她猛地起身,随便換了身衣服就要出門。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于甯在她身後叫她:“你要去哪兒啊這麼晚了。”
冉卉已經顧不得什麼了,她等不了。
冉卉來到了雲城一中,這裡應該能找到什麼。
可她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此時學校早就放學很久了,就連保安都已經巡邏檢查完畢了,整個學校都處在一片沉寂之中。
她被門口的保安攔下來。
此時也隻有校門口的這個保安還在了吧,就算她現在進去也找不到人問,什麼都打聽不到,可她還是想先進去看看。
那保安是個上了點年紀的大爺,看見冉卉,問她:“你幹什麼的?”
“您能讓我進去嗎?我有事要進去一趟。”
保安:“學校都已經關門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冉卉還是想進去,在系統世界的時候她曾經和言殊來過這裡幾次,就連最後她離開的時候他們來的地方都是這裡。
她懇求了那保安很久,可他還是沒有松口。
冉卉也知道那是保安的職責,這大晚上的肯定不會輕易放人進去,萬一出了事也不好弄,于是她沒有再為難他。
她隻是就着蹲在了保安室的門外,她想等着明天一早直接就進去。
接近十一月的天氣已經轉涼了,再加上夜裡風涼,冉卉沒一會兒便被凍得發抖,她出來得着急,外面隻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外套。
另一邊于甯都快急死了,冉卉醒來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晚上更是直接就跑出去了,也沒說是去哪裡,結果現在過了這麼久還是沒回來,給她打電話結果發現她的手機沒帶。
于是她直接就出門去找冉卉了。
那保安看她還沒走,又出來了,“蹲這裡幹嘛呢?”
“沒事兒。”冉卉擺擺手,“您進去吧,我就在這待着。”
保安皺了皺眉,說:“進來吧,外面涼。”
保安把冉卉帶進了保安室,問她:“你是要進去幹嘛?”
“有事情想要辦。”冉卉沒有多說。
“你要幹什麼這時候進去也辦不了啊,明天再來吧,你先回去。”
冉卉隻是搖頭,拒絕道:“不了,我有點着急,就在這裡等着吧。”
保安也很是無奈:“你這小姑娘……”
冉卉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了他,于是道歉:“那我去外面等,不打擾您了。”說着就要出去。
“站着。”保安再次攔住她,“小姑娘怎麼這麼犟呢,外面這麼冷你還要出去,就在這待着吧。”
冉卉轉身感謝他。
“坐那吧。”保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冉卉乖乖地過去坐了。
保安又給冉卉倒了杯熱水。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打擾您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連一晚上都等不了,非得在外面凍着。”保安自言自語一句。
其實冉卉認得這保安,她還在這裡上高中的時候也是他在這裡任職的,過了這麼多年他還在這裡。
冉卉記得他好像姓呂。
“呂叔。”
聽到冉卉的聲音,“你認識我?”
冉卉解釋:“我以前也在這裡上學,那時候也是您在這任職。”
“是畢業了的學生啊。”
可能他一個人也無聊,所以就和冉卉聊了會兒天。
冉卉知道了他叫呂興,在這裡幹了十多年了。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陸續有學生來上學。
冉卉見天終于亮了,于是起身打算進去了,正好這時呂叔也要換班了,他要回家休息去了,冉卉告别了呂叔進了學校。
倒是呂叔和冉卉聊了一整晚的天,對她也變得更親切了。
“行了,進去吧。”
冉卉:“我以後再來看您。”
呂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