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外,一輛馬車被人掀開簾幕,朱琇雲頗為感激地對幾個帶刀侍衛表達感謝。
感謝他們出手相助,将她的荷包從宵小手中奪回。
“各位官爺,時候不早了,奴家就先上路了。”
其中一位帶刀侍衛颔首:“客氣了夫人。”
朱琇雲緩緩放下簾幕,車夫俄而驅車離開。
傍晚的日頭落下,幾名帶刀侍衛返回周府,在周統制的院落門前停下,忽然聽到幾聲細微的嬌娥吟喘。
其中一名侍衛感到奇怪,仔細聽似乎又沒有,無果,随後便站回原位繼續站崗。
活春散的藥效隻有兩個時辰,衛瑜然神智清醒過來時,她正堪堪坐于雕花圓桌邊緣,一雙白玉正環住男人精壯腰身,雙手摟着男人的脖頸。
一上一下的颠簸結合,讓她臉上的绯紅如數褪去,僵硬地松開環住男人脖頸的手,也才這一刻得以看清男人的面目。
不是夫君,是夫君的兄長!
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
頃刻間大腦宕機,甚至好一會反應不過來她應該要做什麼。
直到再一次深深進入,衛瑜然這才羞憤将人推開,然而她的力氣在男人眼裡就猶如撓癢,不痛不癢,衛瑜然幾乎氣結,渾身發顫,使出了勁狠狠掌掴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停下,似乎也清醒了。
衛瑜然将他推開,足尖剛踩到地闆,不知怎的一下子跌坐下來,身體上的無數反應都在告訴她——她和夫君的兄長做了那種事。
衛瑜然雙手撐在地上,眼眶紅了,盈盈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墜落,錯懵失神的神情無端惹人憐愛。
怎麼會這樣……
衛瑜然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有多離經叛道有多罔顧人倫,她就有多絕望。
她痛苦地閉上眼眸,恨不得這是一場夢。
而周枭被這一巴掌扇醒,酒醒了五六分,環顧四周這一片狼藉,似乎每個角落都隐約有他和弟媳交合的蹤迹。
擡手揉了揉泛痛的太陽穴,回憶起的片段越發多,弟媳的嬌口耑,一遍又一遍的夫君喚聲叫得人筋骨酥麻,入魂欲仙。
但周枭也沒忘他們之間的身份,他弟弟剛死,弟媳沒兩天就到他屋裡竟做了這種事,還是趁着自己喝醉了酒蓄意勾引兄長!
簡直一蕩/婦!
周枭穿上衣服,卻看到衛瑜然一副哭哭啼啼受了委屈的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跑來他屋裡頭的人是她,做了這種違背人倫紅杏出牆的人也是她!如今竟然擺出一副受害的姿态,真當他周枭色欲昏心,連死去的胞弟都不顧麼?!
“衛氏,你休在這裝貞潔烈婦!”
衛瑜然猛然擡起頭來,淚眼婆娑搖頭:“妾身沒有!”
周枭心底怒笑,推翻先前對弟媳的印象,“那你說你為何會在我屋裡頭?”
衛瑜然愣怔片刻,眼前閃過娘給她煮的茶湯,她就是在喝了這碗茶湯之後變得不省人事。結合先前娘親說過希望她嫁給周大哥的想法……
她和大哥錯誤結合的原因呼之欲出——
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女兒……
衛瑜然潸然落淚,面對男人的質問,她張了張口,痛苦于她無法解釋這是她親娘下的藥。
“妾身不知道,大哥你相信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