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弘又喝了一口酒,看着衛瑜然一雙纖細玉手給他滿上,“那倒沒有,林某隻是随口問問,周統制果真俠之大者,肝膽相照。”
“對了,流寇一事,多虧有周統制幫忙,才能如此之快将這些流寇逮捕歸案。”
衛瑜然跪在矮桌前,小腿有些麻痹,兩個大男人聊天又臭又長,她還聽不懂。
看到林成弘的酒杯又空了,她打算借此站起來緩解一下酸脹,不料,剛站起來,小腿一陣抽搐,手中的酒杓掉落,她整個人歪倒林成弘懷裡。
這一失誤,在場三個人全都一驚。
林成弘錯愕虛摟着衛瑜然腰肢,周枭搭在膝蓋上的手無端握緊,面容冷峻,眉心愠起微不可察的怒意。
衛瑜然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聞到林大人身上陌生的氣味,她才紅着臉尴尬起來。
還是林成弘打破這一僵局,笑着打圓場:“弟妹當心點,别摔着了。”
衛瑜然覺得十分丢臉,“謝大人關心,應當是妾身近來身體不好,有些體虛,才冒犯了大人,望大人見諒。”
“難道我會和你一個婦人計較麼?”林成弘欸一聲,“既然弟妹身體抱恙,要不先下去休息吧。”
衛瑜然颔首,“謝大人,妾身先行告退。”
衛瑜然站起身來,朝着那個巋然不動的男人作了作揖,“周将軍,妾身先退下。”
周枭眼神示意同意,衛瑜然如釋重負從正廳退下,沒多久林成弘喝醉,宴席結束,衛瑜然讓管家将人送上林府的馬車。
目送馬車離去,衛瑜然這才松了口氣,忽然想起正廳裡的女兒紅,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
這可是她娘當年親手給她釀的,還是她的嫁妝。
她一直舍不得開壇喝。
沒想到今天犯了疏忽,隻能拿出來補救。
天色漸晚,暮色昏暗,衛瑜然匆匆前往正廳,桌上的殘羹冷炙已經撤去,剩下那壇女兒紅。
她高興走過去,随着走近,蓦地發現暮色陰暗處坐着的男人。
腳步一頓,“周将軍。”
周枭手裡拿着酒杯,手比旁人都要大,顯得手中的酒杯嬌小,撚着杯壁轉了轉,當着她的面一飲而盡,衛瑜然聞到他酒杯中的酒味,正是她的女兒紅。
“周将軍,酒喝多了傷身。”衛瑜然語氣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冷淡,她眼裡隻有那壇女兒紅。
上前把酒壇挪到一邊,背着男人蓋上酒蓋,周枭靜靜看她搗鼓,視線下移,忽然覺得那細盈盈的腰肢格外刺眼。
林成弘摟上時,不見她多掙紮。
果真水性楊花的狐媚子,待他離開,不知要勾/引多少男人。
許是喝了太多酒,周枭腦袋昏沉,喝醉之後脾性外溢豪放,“封上做什麼?給我倒上。”
衛瑜然身體一僵,回過頭來,看着男人靠在圈椅上,神色不明,語氣變得這麼惡劣怕不是喝醉了。
“你……”算了,不想和他争執,況且今天是她出了差錯,衛瑜然隻能重新打開給他倒上。
周枭越喝越多,直到最後一杯都被他喝了去,衛瑜然心痛得無法自拔,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
想到她至今沒嘗過,她滿懷遺憾地伸出一手指抹了抹酒杓上殘留的酒液,放到嘴裡垂眸品嘗。
絲毫不察覺這個動作有多誘人,落在男人眼裡無異于挑dou。
朱唇小嘴,白玉一樣的纖長手指,還有那暮色拓下來如同剪影般的絕色側臉,撚液,放進,品嘗,随着吞咽,鵝頸上輕微起伏的幅度……
一道粗/重的呼吸聲在昏暗的環境裡響起,衛瑜然似有所感停下,轉頭望向周枭,見他半阖着眸,似乎醉過去了。
她從矮桌旁站起,走到男人面前,躊躇了下,低頭觀察他是否真的醉過去,若是真醉了過去,得讓人扶回房裡。
沒想到剛靠近,一隻大手突然摟住她的腰肢,一個旋轉竟然坐在周枭腰腹上。
一個巨大的輪廓帶着溫度,緊貼着她的裙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