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隻求,柳白處以極刑。”林曉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對柳白的殺意已經深入骨髓,這個人不僅害了原主,還害了沐霜,以及蒼雲城内大大小小十幾家戲園,手段卑劣至極。
她絕對不能容忍這樣一個爛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蒼安歌手中的筆一頓,放下筆,擡起頭,“這件事情,本城主也正想詢問你的意見。”
她正起神色,“柳家願以所有家産換柳白一命。”
柳家衆人求我,說隻要能饒他兒子性命,柳家在所有行業所悟之秘訣秘方,如數上繳,就連其位于城外八星山的祖墓中所有陪葬品,也将盡歸城主府。
林曉,你說本城主該不該答應他呢?”
當然不該!
柳白與清音宗狼狽為奸,為秘籍害蒼雲城内多家戲園家破人亡!
以藥人之法逼厲風入局,聯合監商司壟斷商脈,殺人放火,非法競争!
為虎作伥,助禦靈府打壓女子修煉!
樁樁件件,不将他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衆怨!
但這些話,林曉想說卻不能說。
說了,也無用。
她隻是攥緊拳頭,默默問了一句:“城主想答應嗎?”
蒼安歌眼裡閃過一絲無奈,笑了笑道:“林曉你知道嗎?本城主在位七載,眼睜睜看着鄰城實力越來越強。
而我們蒼雲城,因一位上尊大人遲遲無法突破修為進入修真界,城内大部分修煉資源都流向了禦靈府。
我們的敵人已開始興辦修煉學院,不論男女老少皆可入學,而我們連一批面向女子的修煉書籍都推行艱難。”
她頓了頓,幾乎算是下了定論:“蒼雲現在已經落後太多了,我們需要大量财富資源堆砌出一座強大的城池。”
“所以,您是願意答應的。”林曉的聲音有些低沉。
她理解城主的難處,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柳白逃脫懲罰。
“……是,柳家祖墓裡的東西,對現在的蒼雲來說很重要。我需要墓穴裡的機關圖,需要以最小的代價拿到它。”蒼安歌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但又十分堅定。
她知道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引起一些争議,但為了蒼雲城的未來,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曉沉默許久,才問道:“那您要如何處置柳白?”
“囚于雪天池園,終生不得出。”蒼安歌的聲音很平靜,但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呵……”林曉沒忍住冷笑出聲,“他是一個修士!”好吃好喝伺候一兩百年,轉頭一破境進入修真界,相當于無事發生。
蒼安歌看了她一眼,未怪罪她的失禮,隻道:“但我可以給你一次進入雪天池園的機會,若你能解決他,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但是……”她強調道:“必須在我拿到柳家祖墓裡的東西之後。”
林曉攥緊的拳頭松了松,擡起眼,“好。”
蒼安歌又道:“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畢竟如果你選擇了進入雪天池園的機會,那其他所有封賞都不再有。”
“沒問題。”林曉回答得很幹脆。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封賞,而是為了給原主和那些受害者一個交代。
“你确定不再考慮考慮?封賞不是兒戲,甚至說,這一次即便是你想在三十六司謀一個司主的位子也不是不行。”蒼安歌看着林曉,似是試探,又似考驗地問道。
“多謝城主厚愛,但在下對加官晉爵沒什麼野心,隻想經營好自己的生意,想必日後在印制書籍,開設學院等事上您都少不得用銀子,而有我在,您日後也不會太受禦靈府掣肘。”林曉堅定地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雖然渺小,但隻要努力,就一定能為蒼雲城的發展作出貢獻。
雖然開影院賺錢,完成任務突破對她而言是頭等大事,但在此之餘,她也希望能為蒼雲城的發展大業盡一份微薄之力。
這是原主生活的土地,也是她發芽壯大的土地,在“她”需要錢來潤養的時候,她絕不會吝啬。
聽她這樣說,蒼安歌笑着點了點頭,對此十分滿意。
共識達成,此事就算是翻篇了。
林曉把話題引到了今日前來的正題上,“城主可知道藥人?”
“你說厲風先前所制那種藥人?”蒼安歌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查證過了,那隻是一種讓人癡傻的方子,以藥人煉丹就能煉出提高修為的金丹一事不過無稽之談,是柳白用來蒙騙厲風的。”
“不是這樣的。”林曉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我在禦靈府地牢那幾天,碰到了所謂的藥人,我能感覺到,他們身上萦繞的詭異的靈氣,您可以查查禦靈府中到底有沒有大到足以容納人身的丹爐。”
蒼安歌沉下臉,表情變得異常凝重,“你是說……”
“沒錯,我猜測我們那位上尊大人真的在以活人作藥,入爐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