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一樣。”
孟如玺聽完這段話,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大腦突然卡住了。
但是他順着燕扶楹的視角來整理這件事,迅速反應過來燕扶楹指的是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
孟如玺緊張地眨了好幾下眼睛,臉龐漲紅地捂住書,像是被惡人欺負了,磕磕巴巴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燕扶楹想要尊重他的隐私,迅速說完之後,立馬背過身,不去看他桌上的那本書。
天殺的,要長針眼了!
她甚至還用雙手緊緊捂住了眼睛,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聽到了孟如玺的辯解,于是順着他的話說,“嗯,我知道了,不是那個意思。”
孟如玺大喜過望,張口欲言,又聽見她說:“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你放心,我不想毀你名聲。”
孟如玺悲憤欲絕,大喜大落後,洶湧的情緒沖擊着他的胸膛,卻無力反駁。
他閉上了雙眼,一臉絕望,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解釋這件事。
孟如玺倏然站起身來,沒注意其他的東西,一心隻想維護自己的清白,腿腳還磕到了桌子。
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書迅速翻轉,把有文字内容的部分露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燕扶楹面前。
堂堂正正地把書的内容給她展示出來。
孟如玺一臉堅定,目不斜視,眼神堅毅,直視着燕扶楹的眼睛,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激動地用手指着書上的内容,想要給燕扶楹看。
可惜燕扶楹早已捂住眼睛,他被氣得幾近吐血。
燕扶楹還是有些不相信,“……當真?”
孟如玺發覺有讓對方相信的可能,焦急張口:“當真!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燕扶楹聽到了他發誓,心裡稍微偏向他一點。
其他的不說,特地來到兄弟的房間裡,和兄弟一起看,還深入交流這種書不太好吧。
更何況據她剛剛觀察,任參并不在這間房裡。
他一個人在兄弟的房間裡,提前看這種書,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所以……應該能信吧。
燕扶楹慢慢地把放在手松開,不過沒有撤掉,還漏了個縫隙。
她眼睛透過這個小洞,左看看有看看,暫時沒看見上面有不堪入目的春宮圖。
燕扶楹心裡好歹有了底,把手徹底放下去,撒開手徹底睜眼,伸手把孟如玺手中的書借過來,低着頭仔細翻看了兩頁。
原來是話本小說啊……
燕扶楹長長舒了口氣,心裡說不上是放松,還是遺憾。
原本以為是個大八卦,結果沒想到最後隻是這樣。
果然,平平淡淡才是真。
孟如玺看她信服了,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下來,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倆人忙活了半天終于把誤會解開了,還都搞得自己一身汗。
燕扶楹虛驚一場,扶着桌子,坐下來打算歇會兒。
未曾想到,她坐下來的時候,聽到了輕微的一聲“唧!”,汗毛幾乎全立起來了。
燕扶楹的腦海裡嗡的一聲,閃過了許多小動物,隻感覺雞皮疙瘩快要起來了。
她顫抖着手,把闆凳一把推開,彎下腰,猛得低頭看向聲源處。
幸好那裡沒什麼東西。
隻有一根白白胖胖的人參。
那人參水靈靈的,看起來才從地裡挖出來沒多久的樣子,身上卻沒有泥土,一看就被處理的很好。
燕扶楹眼前一亮,把人參撈出來。
孟如玺本就驚魂未定,又看見燕扶楹把人參薅出來,眼前一黑。
“這個、這個是……”他試圖解釋一下。
燕扶楹貼心地給他提示道:“人參,還是極品人參,我知道。”
燕扶楹的祖父就是一位醫師,她和祖父學過一些草藥知識,之前下的藥就是來自祖父,自然也認得它的價值。
孟如玺隻感覺天都塌了,努力穩住聲線說:“對……是人參。”
“太好了,正好你身體不好,人參就給你煲湯喝!”
“……”
孟如玺再次絕望地閉上眼睛。
燕扶楹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還掂量了一下這顆人參的大小,邊走邊滿意地笑起來。
她光想要回去趕緊收起來,放在盒子裡,步履輕快地往門外走。
她快出門時,想到這麼久一會兒還沒有見到任參,又後撤一步回來,好奇地問了一句:“诶,你的朋友呢?”
“……我覺得他今晚應該回不來了。”
孟如玺沉默一下,艱難回答道。
“好吧,那你記得早點回去休息。”
“……好。”
燕扶楹沒有糾結太多,點點頭,歡快地回到後院,還哼起來了歌。
孟如玺沒有關門,一臉憂愁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琢磨着怎麼把任參從她手裡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