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當時我媽為了抓小三,拿到我爸婚後出軌的證據,什麼道具都用到了。”秦臻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你是要?”
“放在我爸媽房間裡,搜集證據。”她沒有細說具體是什麼證據。
秦臻很理解地點點頭,隻是有些曲解了她的想法,以為她是想要搜集她父親打她母親的證明,于是大力支持她,“我就說你早該反抗了,先把證據保存起來,萬一以後夏國志繩之以法,在法庭上死不承認的話,這些證據就是你最好的武器。那個攝像頭反正現在也不用,明天我就拿給你。”
“謝謝我的小臻臻!”她捏了捏秦臻有些嬰兒肥的臉。
“切,肉麻死了。”秦臻一臉傲嬌,心裡卻有些竊喜,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神色凝重地補充,“做這種事情千萬要小心,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知道嗎?”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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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彥依然在校門口等着她,但臉上沒有了原來的笑顔,他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插着口袋自顧自地往前走。
走在路上的兩個人第一次拉開這麼大的差距。
夏招娣想要追上去,快步走了兩步速度又慢慢降了下來,然後默默地拖着沉重的軀殼跟在他後面。
下午又下了一場小雨,雨後的小道上,泥水裹挾着殘枝敗葉,有些泥濘,還夾雜着難聞的土腥味。
她深望着夏彥的背影,隻能不停地在心裡歎氣。
如果真的要分離,她有一萬個舍不得,就像五年前失去了阿婆那樣,會讓她心如刀絞一樣,但這一天也許遲早要來。
但如果這樣一點點地跟他關系生疏,在離别之際,大家都能好過一點吧。
“這一定是一個好的選擇。”
她暗自安慰自己,但心比任何人的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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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秦臻就把家裡的微型攝像頭帶了過來并交她怎麼使用。
她中午又請了一個假回去,趁着家裡沒有她偷偷溜進主卧,千挑萬選,最終把攝像頭放在電視機罩子上面,因為電視機兩年前壞掉了,到現在還沒有修,電視機外殼上還沾着不少灰塵,看樣子許久也沒有打理過,所以這裡暫時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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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僵硬,說話次數也越來越少,夏彥想接近她,但她卻一步步後退,每一步都走的很堅決。
夏彥實在心裡黯然又委屈,甚至看她做的那麼決,他還有些生氣。
他背後偷偷調查了許久,夏國志後來沒有再威脅過他,她也沒有生病,學校和小區裡也沒有人跟她發生過矛盾。
幾天來他夜不能寐,在周五的晚上,他下定決心這個周末要好好再問問姐姐,無論如何都要從她口中得到那個實情。
可是,還沒等來姐姐的回答,卻先等到了那個讓他晴天霹靂的真相。
在他掃地的時候,客廳裡的座機突然響了。
他想都沒想就去接了。
“您好,是夏招娣女士嗎?這裡是寶貝回家機構,我們根據大數據DNA匹配,已經幫你們找到了夏彥的親生父母,并且對方有強烈想要與你們相見的意願,這邊我在确認一下,是否同意見面,見面位置是否不變?”
夏彥僵在那裡,聽話筒随着“啪嗒”一聲,掉落在上,網線也被拉得筆直。
這個時候,夏招娣正好洗澡出來,看到他木讷地站在客廳裡,電話機的聽筒被扔在了地上。
她困惑了幾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知道了什麼。
“小彥......”她喃喃地喚了他的小名,卻不敢和他對視。
夏招娣把注意力放到那個座機上,她快步走過去,撿起了電話筒,放到耳邊,裡面還有聲音。
“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對方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對......明天下午就要見嗎?好的,就是原來的地址,你們過來就行,嗯......麻煩你們了......”
夏招娣硬着頭皮,在夏彥面前打完了電話,挂斷電話的手還在忍不住地顫抖。
她本來想填樓下小賣部的電話,讓小賣部阿姨轉達給她,但那個阿姨不是個嘴嚴的,希望外說,秦臻和周海昭的手機又被沒收了,所以她铤而走險,直接選擇填了家裡的座機電話,順便把地址也給了那個機構。
夏彥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瞪着她的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臉色越來越暗沉,雙手被他死死攥緊,全身肌肉都是緊繃的。怒氣在他的胸口翻騰,仿佛要将一切的怨怼都焚燒殆盡。
“所以......這就是你瞞着我偷偷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