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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憶(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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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三兩下就把門撞松了,門開的瞬間,夏招娣卻看到夏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彥!”

她第一個沖過去,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

他的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小彥,你别吓姐姐!”她無助地坐在地上,抱着他的頭。

夏國志被暫時扣到警局審訊,夏招娣也把證據交給了警察。

本來夏國志還死不承認,但警察找到了當年跟他一起北上打工的朋友,那個朋友害怕被他連累,直接把他供了出來,再加上她提供上來的一些證據,給他定罪是遲早的事情,最後夏國志實在撐不住,還是因為恐懼招認了。

夏國志和齊雅姿結婚結婚八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結果千盼萬盼,重男輕女的夏國志盼來的是一個女孩,夏國志氣不過,覺得都是齊雅姿的錯,所以想要和她離婚再娶,結果齊雅姿把一張夏國志“無精症”的報告甩在他臉上。

夏招娣出生前,他還隻是得了弱精症,很細小的一點幾率讓齊雅姿懷上了孩子,但夏招娣生下後因為天生孱弱,父母又對她不管不顧,是阿婆把她撿回去細細養着,阿婆是夏國志的親生母親,也是封建時代的受害者。夏國志上面有五個姐姐,被她的婆婆硬生生流掉兩個,送掉三個,她把殘缺的愛畢生都彌補給了夏招娣。

後來,夏國志因為吃喝嫖賭,傷了根本,齊雅姿偷偷給他做了檢查,發現他已經徹底變成“無精症”,而且沒有治好的可能,這意味着他以為再也不會有孩子了。他死要面子,知道這個消息後惱羞成怒,把齊雅姿痛打一頓,還催眠自己說這是她的錯,是她生不出男孩。後面他打消了離婚的念頭,因為他也清楚的知道,他這副樣子,沒有人再回要他。

傳宗接代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他在京城工作的時候就生起了歹念,想偷一個男孩延續他們夏家的血脈。

而他,依然需要一個可以伺候他、任他發洩的“保姆”。

被封建惡毒的觀念洗腦的齊雅姿,就很合适。

警察還想找夏國志的現任妻子齊雅姿來問話,但齊雅姿似乎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經收拾了東西逃跑了,夏招娣聯系不到她,娘家也沒有她的身影。

偷到嬰幼兒的罪行可以初步定論下來,隻是給他量刑還要一點時間。

夏招娣坐在警察局的大廳做完筆錄,本來想要去醫院看看夏彥,沒想到他們的父母也來到了這裡。

“那個偷人家孩子的畜生在哪裡,我要去弄死他!這個畜生!”

怒不可遏地在大廳叫罵的是夏彥的爸爸江海川,聽說是京城公司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就是,警察同志們,拐賣兒童的人是喪盡天良的,是惡魔,你們千萬不能放過他啊,一定要無期徒刑,不!要死刑!”

接話的是他的母親楊夢娢,好像是開美容公司的。

幾個警察攔着了情緒有些崩潰的這對父母,其中一個安慰道:“你們不要沖動,這樣的罪犯我們絕不姑息,你們相信國家相信法律,後面會你們一個交代的!”

江海川情緒穩定了下來,但楊夢娢心裡卻越來越難受,她痛苦地蹲下身子,緊緊揪着衣領,靠在江海川懷,已經哭不成聲。

“好好好,不哭了,還好我們的孩子已經回來了。”江海川撫摸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

“我十月懷胎,每天都盼着他的出生,結......結果不過才見了他一面,他就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那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後面我無時無刻都不想念着我的孩子,即......即使小昱出生,都彌補不了我心中的那塊空缺......”

夏招娣蜷縮在角落裡,雙手環抱在胸膛,無力地靠在牆上,雙眼早已經失去光滑,滿眼無神地聽着小彥母親的苦訴。

驟然失去至親,那是深入骨髓的痛,夏招娣嘗過那個滋味,所以她知道他的親生父母肯定也不好受。

“你們知道嗎?我孩子營養不良加情緒波動太大才暈倒的,我給孩子換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背上、腿上都是傷痕,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在那邊遭受多少非人的虐待,為什麼偷了我的孩子,還要這麼折磨他,我可憐的孩子.......”

楊夢娢越說情緒波動就越大,哽噎到差點喘不上氣。

她還不忘在警察面前跪下來,懇求他們:“我不需要賠償,不需要道歉,我隻希望你們能給這樣的禽獸重重地判刑。”

“對。”江海川附和道,“我們在尋親路上費了半生精力,我們還為尋親機構捐了好多好多錢,幫好多家庭都找到了他們的孩子,我們積攢了那麼多年功德才找到了自己的孩子,警察同志們,你們千萬不能寒了全國上下這麼多拐賣婦女兒童受害者的心啊。”

一個警察趕忙扶他們起來,“請你們放心,法律面前,公平公正,我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罪犯。”

幾個圍觀的群衆也開始紛紛讨論,為他們抱不平:

“拐賣小孩啊,那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死刑都是便宜他的,因為做成人彘,讓他一輩子這樣痛苦地活下去。”

“就是就是,婦女兒童甚至是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人販子哪有什麼人性,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我覺得除了那個人販子,他的家人肯定也不無辜,都是知情不報的幫兇。”

.......

蹲在最不起眼地方的夏招娣緩緩站起身,她已經麻木,身體也随之僵硬。

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為什麼她會恐懼、會無助、會愧疚,是因為和那個他們口中惡魔有相同的血脈嗎?那她也要承擔下這份罪惡嗎?

可是她也早已經把夏國志當成了沒有人性的怪物,隻是為了學業,隻能暫時苟活在他的眼下。

一個人的身世,是原罪嗎?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門外。

她想去看一看醫院裡的夏彥,但又不敢面對她,害怕夏彥見到自己的那一刻,會用多嗎痛恨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不敢想,也無法去想。

下午一點多,她眯着眼望向天空,頭頂的豔陽越來越奪目刺眼。

明明期待已經的夏天快要來了,明明離他們的未來更近了,為什麼她又感覺要置身于一個無底的深淵,淵底非常寒冷。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大廳又傳來一陣動靜,一個小警察向他們隊長報告:

“我剛剛接到報警,說南環路口那邊發生了一起車禍,其中有一個人已經當場死亡,死亡的人就是我們要找來問話的齊雅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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