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錫平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惟我太祖開國,卿祖誓死追随,忠貞不渝。而卿骁勇善戰,朕甚是寵信今特封爾為正一品天策上将,随武衛大将軍鄒棟,鎮國大将軍段行策出征匈奴,欽此——”
“臣,謹遵陛下聖意。”
“趙公公,這是一點心意,務必收下。”
趙錫平微笑着接過沉甸甸的一兜子錢。
不愧是陛下的心腹,真懂事。
田瑾禾仔細端詳聖旨,确認是真的聖旨,兩眼放光道:“夫君,剛成親第二日,就升成了正一品天策上将,月錢七百石,一千二百畝地,咱們發财了!”
孫鎮遠輕輕點頭。
“那你還站這兒做甚?午時出征,現在趕快去準備。”
孫鎮遠不解:“為何如此着急?”
“哎呀你有錢有地了,就算戰死沙場,這些錢我也花不完,走吧走吧。”
孫鎮遠:???
田瑾禾:微笑。
午時,紫宸門。
東風吹,戰鼓擂。
軍号響起,軍心磅礴。衆人皆知,戰争總要死人。今日别離故土,歸來時,或許馬革裹屍。
“太平盛世,安居樂業。今有匈奴敵賊,擾我邊境,犯我故國。朕派爾等出征,蕩平匈奴。匈奴未滅,永不歸還!”
“匈奴未滅,永不歸還!”
秋風瑟瑟,西風吹起旌旗,呼呼作響。陰雲密布,黑雲壓城。
孫鎮遠昂首望向天空。
等到大捷回師,就該初春了吧。
回頭看向蕭景珩,蕭景珩點點頭,示意出征。
即使大敗而歸,蕭景珩也不會降罪于他。他心知肚明。
可若是失敗,以匈奴的性子,必要騷擾西域等地。
匈奴多勇猛之士,長驅直下,橫跨秦嶺,從塞北直取長安,也不成問題。
“出征。”
“是!”
軍隊緩緩行進,劍鞘與铠甲碰撞,叮叮直響,四周盡是莊嚴肅穆,草木皆兵。
田瑾禾默默打了個哈欠。
真是服了,腰酸腿疼的,孫鎮遠倒是一點事沒有,把她大中午折磨成這樣。
“這要是懷上了,一出生不
會就沒了爹吧?可得平安回來呀。”她悄悄嘟囔。
一擡頭,孫鎮遠臉黑得像鍋底,直勾勾瞪着她。
田瑾禾瞬間老實,擺擺手,示意他快點滾。
十日後,軍隊到達玉門關。
匈奴皇宮,霄铎破口大罵:“哈日查蓋!叫你胡作非為,現在倒好,孫鎮遠帶着孫家軍就在玉門關外!你說,現當如何?”
“侄子何必着急呢,那孫鎮遠一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和本王怎麼比?你莫急,臣這就親征。其格其何在?”
其格其答:“臣在。”
“你還年輕,你跟着我去出征,打個……那叫啥來着?哦,孫鎮遠,打個孫鎮遠片甲不留!”
孫鎮遠:“阿嚏!”
霄铎無奈:“哈日查蓋,這次放你一馬,倘若你再無禮,我這就将你廢為庶人!”
哈日查蓋冷哼一聲,喝了口酒道:“還說我無禮,皇叔也不叫一聲……”
一炷香後,霄铎下朝回宮,一眼就瞅到蕭靜琬中規中矩坐在榻上。
“你來作甚?”霄铎本就在氣頭上,見她眉眼含笑,愈發憤怒。
“你怎麼才下朝?母妃等你好久了。”
“何事?”霄铎不耐煩道。
“霄铎,你也知道,母妃十年沒有回大淩了。”
“倘若大淩将軍到玉門關,能否給你皇舅帶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