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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煮豆燃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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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秦弓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玩味道:“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即便如此,你不過區區十人,我的人一人刺一劍,就算現在殺不死你們,也足以讓你們血盡而亡!”許文君咬牙道。

陸秦弓濃眉微挑:“哦?燕王妃當真如此自信?”

許文君被激怒,指着陸秦弓幾人道:“來人,給本宮拿下!”

話音剛落,客棧裡一名侍衛驚慌失措地沖出來,大喊道:“王妃,不好了,王爺他……”

後面的話他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因為一支箭矢精準無比地貫穿了他的後背,将他釘在血泊裡。他雙眸圓睜,錯愕的神色在他臉上迅速凝固。

那是一支在戰場上專門用于破甲的齊鈚箭,清焰在箭镞穿透那名侍衛的瞬間,聽見了他胸骨碎裂的聲音。

許文君腿一軟,領頭的侍衛飛身上前将她護在身後,怒目圓睜道:“大膽!竟敢行刺王妃!來人,将他們通通拿下!”

回應他的是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又一隻流矢劃破長空,直指領頭侍衛的右眼。血漿迸濺,侍衛轟然倒地,吓得許文君的侍女花容失色,驚聲尖叫。

許文君面色刷地慘白,顯然也被吓得不輕。她擡頭往流矢的方向望去,隻見屋頂又現出幾個蒙面黑衣人,個個手持弓弩嚴陣以待,俨然已經将他們包圍了。

她,失算了。

當侍衛來禀有賊人夜闖望月樓時,她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便是将這夥賊人抓住,再給他們安上一個刺殺皇子的罪名,讓他們替清焰去死。至于清焰,這麼美的一個女人,留着總有大用處的。

可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們根本不是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而是一群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閻羅。

愣神之際,隻見陸秦弓揚聲道:“王妃不是說,你的人哪怕一人刺一劍,就算重傷不了我們,也能讓我們血盡而亡嗎?那便試試。”

說罷,陸秦弓朝站在他身側的雷炎使了個眼色,雷炎會意,手持□□闊步向許文君走去,驚得許文君捂着肚子連連後退。她身後刹時沖出幾個侍衛上前迎戰雷炎。

這是清焰第一次見雷炎撥刀,氣勢洶洶,幾個回合對方的人便死的死傷的傷,而他卻毫發無損。

沒有人再敢上前,空氣靜谧得可怕,還是陸秦弓開了口:“王妃娘娘,在下帶的人全是以一當十的精銳,對你這兩百軟腳蝦綽綽有餘。”

許文君死死攥着見秋的手,恨聲道:“你到底是何人?”

陸秦弓但笑不語。

雷炎一揮帶血的□□,大喝道:“還有誰,一并上了!”

燕王衆府兵捂着絞痛的腹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皆帶着驚懼。

他們這副樣子還怎麼打?王妃見多識廣,不會看不出來吧?這些人一看就身經百戰,殺人如麻,比他們這些隻知拿錢度日的三腳貓不知強了多少倍,隻怕他們兵器才揮兩下,抓着兵器的手便被這群活閻王給砍了。

左右不過一個女人,放他們走了便是了。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王妃不為自己積點福,也要為小郡主還有肚子裡的小郡王積點福呀!

然而沒人敢開口,怯戰可是殺頭的死罪。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低低咒罵了聲,緊接着一陣叽叽噗噗的怪聲伴随着惡臭充斥着整個庭院。

有人憋不住拉在□□裡了。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接二連三,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将兵器擲到地上邊解褲腰帶邊往茅廁沖去。

有人起了頭,諾大院落瞬間如鳥獸散。

許文君瞠目結舌,久久不能言。

陸秦弓冷笑道:“王妃還要再戰嗎?”

許文君沒有回答他,而是望着他身後的清焰,冷聲道:“趙姑娘,到了上京,别忘了替本宮多用幾個桂香齋的荷花酥。”

清焰一震,繼而笑道:“不過幾個荷花酥,哪裡值得王妃如此惦念。”

她們話中有話,陸秦弓聽出來了,他轉頭看着清焰,目光中帶着詢問。

清焰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便低聲道:“許文君為了讓我替她殺了謝嘉,便威脅已将我被擄走一事去信告知了相府,還拿芸姑她們的性命要挾我。”

陸秦弓聞言,回過頭看了眼許文君,眼底戾氣一閃而過,鋒利得仿佛一頭正在捕獵的雄獅,許文君隻覺渾身血液從頭冷到腳,她膽怯地移開了雙眼。

陸秦弓又轉頭清焰柔聲道:“不要動,在這等我。”

刀劍入鞘,陸秦弓一步步向許文君走去。

許文君護着肚子踉跄着往後退,嘴裡叫着:“你想做什麼?快來人,攔住他!”

幾個侍衛欲上前,卻被雷炎與賀永等人提刀攔住。清焰隻看見陸秦弓走到許文君跟前,與她面對面,在她驚懼的眼神中微微俯身對她說了幾句話。

她看到許文君的眼神由恐懼轉為震驚,最後是無力。

陸秦弓說完,轉身走向清焰。

許文君望着他的背影,渾身被卸了力般,隻聽她有氣無力地下令道:“放他們走。”

“你同她說了什麼?”陸秦弓剛在面前站定,清焰便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以後再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了?”陸秦弓朝清焰咧嘴一笑,神色活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清焰卻無暇顧及他那略顯幼稚的行為,轉而對許文君道:“王妃,民女走之前,可以向你讨要一人嗎?”

許文君似乎并不覺得意外,她面無表情地道:“趙姑娘不必費這心思了,雲筝死了。”

“……死了?!”清焰雙唇微張,錯愕道。

許文君道:“你剛被送到燕王的屋内,她便自缢了。”

“自缢了……”清焰重複着許文君的話,眼裡悲喜不辨。

她幾乎與她形影不離,雖然謝嘉命她日後在清焰跟前伺候,但這幾日其實都是清焰在照顧她,替她處理遍布全身的傷口。雲筝受辱後清焰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可她還是選擇了自我了斷。

為了證明什麼呢?沒有人在乎的。

清焰隻覺悲涼,她知道雲筝幫她逃走不過是為了固寵,但同為女子,她為她感到不公,明明該死的是侵犯她的那些人。

清焰雙眸在燕王府的那些個侍衛中掃了一圈,除了躺在地上的那幾個,便隻剩許文君身邊的那一個了。他是帶頭侵犯雲筝的人。

清焰取出匕首,扯掉上面包着的碎布,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侍衛。

“王妃,既然雲筝已死,那民女便換個人吧!”

她指了指那個侍衛,那人既疑惑又驚恐,連連看向許文君。不等她作答,雷炎上前将其攫住,反剪雙臂迫使他雙膝跪地。

“趙姑娘,用在下的刀罷,順手些。”雷炎将他的□□遞給清焰。

清焰道了聲多謝,說不用。那把刀一看就很重,她用着可不順手。

那侍衛在雷炎手裡劇烈掙紮,眼見此身非死即傷,他朝清焰怒吼道:“老子你無怨無仇,你拿着刀對着老子想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罷了。”清焰狐假虎威,朝他笑了笑,緩緩蹲了下去。

侍衛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張原本使無數男人為之神魂颠倒的臉此刻在他眼裡猶如索命的豔鬼。他喊得聲嘶力竭:“不要,你住手!住手!”

清焰充耳不聞,手起刀落間,侍衛雙眼狀若銅鈴,他瞪着滾落在地血淋淋的肉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在場的男人包括陸秦弓都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仿佛與那侍衛感同身受一般,隻覺得下腹一陣隐隐作痛。

“王妃送的匕首果然削鐵如泥。”清焰冷聲道,她看了眼躺倒在地,下身血流不止的侍衛,将匕首擲到地上,轉身走到陸秦弓面前道:“我想回家了。”

陸秦弓點點頭,從賀永手上接雨氅替清焰披上,牽着她的手帶着一衆部下越過許文君揚長而去。

許文君站在原地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笑容玩味:“看來,七妹十七年順風順水,所向披靡的人生,就要出現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她轉頭望向二樓盡頭的那間房,眼底不見一絲暖意,隻聽她對見秋吩咐道:“去看看,記住,切勿聲張!”

見秋驚魂未定,她順着許文君的視線望去,那洞開的門宛若一個深淵巨口,裡面躺着的不知是魔鬼還是妖怪。

心底湧起一個強烈的預感,隻聽見秋抖着聲音道:“王妃的意思是……”

許文君朱唇輕勾:“今夜,有人給本宮獻上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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