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了親,也是長大了,有些話我本不必說的。楚氏生的好,你也當克己自持,莫要因女色失了體統,誤了前程。”
那些個世家子被女色掏空了身體,又因色荒廢學業,這些年褚昭沒有讓她擔心過,可如今娶了妻,策海院那邊又傳來昨夜三更後才叫了水。
加上今日恍然見了楚氏的樣貌,一時間王夫人竟然開始擔憂起來。
“今早晨大嫂和大哥一同來敬茶,府裡不少人瞧見,大哥遠遠的将大嫂甩在身後,哪像是個耽于女色的人。您多慮了。”褚清溪拿着賬本,插了一句道。
王夫人忽然道:“你若不喜她,我”。
褚昭連忙制止了王夫人的話,回道:“母親,事已至此,她便是兒的妻。”
王夫人也不過說說罷,到底也做不出讓新嫁娘如今便騰了位置的事。
王夫人又說了些話,才讓褚昭離開。
春和按摩的手藝那是極好的,楚盛窈解了褙子,隻穿着裡衣趴在小榻上,身上的酸痛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幫我按按腰。”
春和得令,更加賣力起來。
以她的視線瞧去,并未看見楚盛窈裡衣松垮,裡面穿着的肚兜若影若現,尤其是俯身爬下的姿勢,本就豐腴的嬌肉被委屈的擠成一團,從側面望去,幾乎看了個大概模樣。
回了院子,周遭模樣大變,廊上還挂着紅綢,門口紅燈籠還燃着蠟燭,褚昭有些不習慣,徑直往内室走去。
剛進屋,過了屏風,他立在那裡久久未動。
李嬷嬷端着盆裡的水往外走,忽然就看見立在那裡的世子,她連忙行禮。
褚昭神情自若的走了進來。
楚盛窈趕緊起身,還未來得及注意到自己裡衣領口大開,隻慌忙整理自己的頭發,盡量表現的自然,“夫君回來了。”
褚昭點頭,朝另一側的小案走去,取了自己早晨的書就往外走。
見他要離開,原本神情緊繃松散下來,忽然褚昭回頭,意有所指道:“夫人還是體統些。”然後直接離開。
楚盛窈臉色一白,沒意識到褚昭何意,順着他視線,瞧見自己并未整理好的裡衣……他莫不是懷疑她故意引誘他?
不過一日,李嬷嬷便将府裡的事打聽了個大概,尤其是策海院的事兒。
“世子一心撲在學業上,身邊并未有通房侍妾類的,也不喜丫鬟伺候,隻有兩個丫鬟在内室做事兒,換換茶盞,整理衣物,其餘丫鬟婆子都在外院兒伺候。
世子待下人是極其和善,不過喜靜,平日身邊跟着伺候的隻有百名和東三二人,……侯老夫人最喜歡三房,府中許多事兒是周夫人過問,周夫人有一侄女兒近年來都是住在侯府,與諸位姑娘相交甚歡。”
李嬷嬷說着府裡的事兒,發現楚盛窈正走神兒,她連忙走近喚了喚,“少夫人,少夫人,您怎麼了?”
楚盛窈如夢初醒,“無礙,你說的那些我記住了,今日先整理我帶過來的東西吧!”
從昨日到現在,她與褚昭除了身體上的接觸,其他相處并不多,尤其是在僅有的幾次對話中,他的語氣極為冷淡,都是誤解。
應當是未成婚前幾次陰差相錯的見面,埋下的禍根。
又該如何解釋清楚呢?
好似又無法解釋,畢竟她真的做了,即便有些惡意來源于逼迫,她确實有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屋裡的擺設瞧着十分的簡單,可都并非凡物,便是架子上的那方小鼎都是一千多年前的物件兒。
楚盛窈無意去破壞屋裡的布局,隻将自己平日習慣用的東西擺了出來,将衣物放進櫃子裡。
晚膳時,楚盛窈和褚昭默默用着餐,相顧無言。
她注意到褚昭的口味很是清淡,桌上唯一的葷菜便是那道釀丸子,偏偏楚盛窈是個無肉不歡喜好美食的,隻夾了三次丸子就不好再動,整頓飯食之無味。
到了夜間,楚盛窈沐浴洗漱好,褚昭也洗漱完畢,在小案上看着書籍,她默默梳着發尾,梳的很久,來來回回約莫一刻鐘。
透過面前的鏡子剛好能夠瞧見褚昭的動作,書頁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内很清晰。
李嬷嬷他們已經退出去了。
褚昭放下書籍,往床榻的方向去,楚盛窈也跟了過去。
“你睡裡側吧!”
楚盛窈應是,連忙躺好,不多時身側就多了一個人。
屋内隻留了兩盞燈籠,帳子裡兩人的身影若影若現,楚盛窈難眠,很想要将事情與他說,卻又不知該如何下口,再一次翻身時,楚盛窈的手被人給按住了。
身上蓋了層影子,将她籠罩的密不透風,楚盛窈縮瑟脖子,男人喘息聲喚醒身體的記憶,從背脊往下有些發麻。
褚昭聲音低啞,帶着不知名的氣勢,似乎想要将她吞噬,“就這麼想嗎?”
啊?楚盛窈呆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接下來楚盛窈根本無法思考,被一陣又一陣的浪給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