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手中的動作不停,嘴裡大聲叫賣:“海棠糕,新鮮出爐的海棠糕,先嘗後買,三文錢一個。”
聽到夏糖說先嘗後買,大家紛紛來了興緻,盤中用作試吃的糕點不過片刻便被人一搶而空。
嘗到試吃的人都贊不絕口:“這也太好吃了,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
“我要給我女兒帶回去,她指定愛吃。”
. “我要五個。”
“别和我搶……”
“……”
很快,海棠糕便一搶而空,很快,小小的攤位跟前站滿了人,夏糖:“大家有序等待,人人有份,不用争搶。”
沒有人注意,一輛馬車從攤位跟前緩緩過去。
馬車中的人,一身墨色錦袍,玉冠束發,劍眉星目,眉宇間隐隐約約的殺伐氣息讓人不自覺敬而遠之。
馬車内的人掀起車簾小小一角,夏糖忙碌的身影猝不及防撞入男子的眼簾。
海棠糕的味道飄進馬車中,男子眼眸微擡,這味道……
“阿七。”
阿七微微躬身:“殿下有何吩咐?”
這男子就是大獻王朝皇帝第二子宴王蕭長瑾。
蕭長瑾:“那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是何人?”
阿七順着蕭長瑾眼神的方向望去,略帶歉意:“想來應當是新來的攤位,需要屬下前去詢問一番嗎?”
蕭長瑾搖了搖頭:“正事要緊,繼續走吧。”
夏恒早已經在刑部門前恭候多時,看到蕭長瑾的身影,主動迎了上去,躬身行禮:“微臣參見宴王殿下。”
蕭長瑾神色淡淡:“不必多禮,那些人審問的怎麼樣?”
夏恒:“這些細作嘴嚴的緊,分别審問三人,三人的證詞根本對不上。”
蕭長瑾眼中浮現濃濃的狠厲:“那就審到他們的證詞對上為止。”聲音竟比那千年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夏恒的腿不自覺的打着哆嗦,整個大獻,或許有人不怕皇帝,但沒有人不怕這位年紀輕輕的宴王。
上陣殺敵,從無敗績,肅清朝堂,手段狠厲,當年宴王清除黨羽,懲治貪官,削兵奪權,人人自危。
蕭長瑾的聲音還在繼續:“正好本王今日得了空,就教教尚書大人應該怎樣審問犯人,這也算是給你們刑部一個提升能力的機會。”
夏恒慌亂的點了點頭:“多…多謝宴王殿下。”
蕭長瑾:“帶路。”
這場審問不知持續了多久,守在門口的人耳邊凄厲的喊叫連綿不絕。
夏恒臉色白的吓人,他感覺他的裡衫已經濕透了,若是不知情,還以為方才在裡面被審問的是他。
地牢中濃郁的血腥味更是令人連連作嘔,刑具上的點點鮮紅分外刺眼,夏恒滿眼驚恐的看着眼前這個矜貴的男人,明明有谪仙般出塵的氣質,方才卻仿佛化身來自地獄的修羅。
夏恒甚至都不敢回憶方才所見,宴王的嗜血暴戾他從前也有所耳聞,可百聞不如一見。
偏偏蕭長瑾還在一旁發問:“尚書大人覺得本王的手段如何?”
夏恒擦了擦頭上細密的汗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殿下雷霆手段,微臣佩服。”
蕭長瑾:“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本王也不在此久留。”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刑部。
蕭長瑾的氣場太過強大,夏恒根本不敢提起夏瑤的婚事,直到蕭長瑾離開,夏恒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旁邊的侍從見狀上前将夏恒扶起:“大人,你沒事吧?”
夏恒木然的搖了搖頭。
今日收益十分樂觀,夏糖也沒有想到第一天就獲得這麼好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