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姑娘不必有顧慮。”
夏糖:“臣女謝過侯爺。”
将木盒打開,一把精緻的匕首映入眼簾。
匕首通身銀色,那刀柄更是由上好的玄鐵制成,刀鞘中間鑲嵌着的紅色寶石熠熠生輝。
這匕首一看便價值不菲。
這甯昭侯竟還說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莫不是以為她不識貨?
白聞璟:“我知姑娘并非尋常女子,不愛珠寶首飾,胭脂水粉,那日李曜無故找茬,雖說最後我出面替姑娘解了圍,可那日我看的真切,就算我不出面,姑娘也定然能夠擺平此事。”
白聞璟也是習武之人,武功高強,尋常人難以企及。
他看得出,以前這姑娘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夏糖坦然承認:“侯爺好眼力。”
夏糖知道,白聞璟是習武之人,他定然是能看得出來自己有功夫在身。
白聞璟:“這把匕首雖質地輕便,但卻鋒利無比,能夠讓姑娘的功夫錦上添花,尋常人進不得身,姑娘出門在外還是要好好保護自己。”
夏糖:“侯爺有心了。”所以說自己确實十分喜歡這匕首,可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祿,平白收了人家的東西,下堂心裡總是不舒坦的。
白聞璟似乎看出了眼前之人心中所想:“夏糖姑娘若實在過意不去,不如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夏糖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畢竟,她習慣獨來獨往,不想欠誰的情,也不想欠誰的恩。
夏糖:“隻要是臣女能力範圍之内,定然義不容辭。”
白聞璟看着夏糖認真的模樣,笑了笑:“沒這麼嚴重,隻是我母親上次知道了姑娘的糕點很是喜歡。”
“但侯府距離姑娘的攤位較遠,從這裡拿回侯府時,多多少少會影響糕點的口感。”
“我母親便想着請夏糖姑娘入府,為母親做一鍋剛出鍋的糕點。”
夏糖想了想,不是什麼難事,便答應了下來:“可以。”
有人看到夏糖挂在攤位前的牌子,上前問道:“姑娘明日不準備出攤?”
明日是夏糖的生辰,柳娘定不會允許自己出攤,明日自己是夏府的主角,多少雙眼睛都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她若仍在生辰之日抛頭露面,也難免惹人非遺。
她想到,我自己一聲不吭便不出他難免會讓想吃糕點的人跑空,今日在出攤時便立了一塊告示,告知自己明日歇業一日。
夏糖點了點頭:“明日家中有事,後天正常出攤。”
“若是小哥碰上熟人還煩請告知。”
那人笑着回應:“好的好的。”
晚上夏糖回到翠竹苑,毫無意外,夏恒在屋内處理公務,柳娘在一旁研磨。
直至見夏恒将筆放下,柳娘才開口:“老爺,明日要不要解了夫人的禁足?”
夏恒瞥了一眼柳娘:“你覺得,明日的場合蘇月月合适出席?”
柳娘沉默了一瞬:“可明日宴王光臨夏府,這就算不得是單純的家宴了,若是讓殿下察覺與夫人感情不和,怕是會傷了夏府的顔面。”
夏恒:“宴王殿下,生性涼薄,向來不會關心與自己無關之事,宴王殿下的關注點是糖兒,蘇月月出現與否,恐怕那位殿下都不會過問半句。”
“你說什麼?蕭長瑾竟然要去參加一個臣女的生日宴?這個消息屬實嗎?”
貴妃榻上,一身着棕色錦袍的男子聽到心腹的回話,本來半卧的身子竟坐了起來。
此人就是大獻皇帝長子,蕭潛鳴。
眼前之人點了點頭:“派去宴王府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正是如此。”
蕭潛鳴突然大笑,自言自語道:“蕭長瑾啊蕭長瑾,沒想到你這樣的惡魔竟然也逃不出美人關。”
蕭潛鳴的笑容在這安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滲人。
他看不慣蕭長瑾的狂妄自大,也看不慣獻帝對蕭長瑾的信任,認為蕭長瑾平日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實則卻是個殺人惡魔。
葉舟:“殿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蕭潛鳴:“且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定論吧。”
“這一次我要讓那蕭長瑾再無翻身之日,讓父皇和那些愛戴他的愚蠢百姓們好好看看,他蕭長瑾不過是個笑話。”蕭潛鳴眼中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蕭長瑾十四歲那年,因大敗赤丹,為大獻赢得二十年的和平,獻帝大喜,當即冊封蕭長瑾為宴王,出宮立府。
而當時的蕭潛鳴毫無作為,卻大言不慚去找獻帝,意圖封王,他的理由是自己作為蕭長瑾的哥哥,哪有弟弟比哥哥先封王的道理?
獻帝拒絕他,并告訴他大獻封皇子為王的規矩向來是立奇功者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