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鳴不滿獻帝的偏心,更加怨恨蕭長瑾,任為是蕭長瑾讓他這個做哥哥的顔面無光。
蕭潛鳴這些年來表面上與世無争,但實則一直在暗中尋找蕭長瑾的軟肋。
他之前也試圖在宴王府安插美人,可無論何種美女似乎都入不了蕭長瑾的眼。
如今,聽說蕭長瑾特殊對待一個女人,蕭潛鳴心中有了自己的算計。
蕭潛鳴:“可查清楚那女子是何身份了?”
葉舟:“是夏尚書的二女兒,是一個庶女。”
蕭潛鳴:“庶女低賤,通常存了攀龍附鳳的心思,想必也是比較控制,若是真将此人為我所用,來對付蕭長瑾倒是一樁不錯的事。”
蕭長瑾拿起阿七剛為他倒好的茶,神色淡淡:“如何?”
阿七:“殿下料事如神,想必大皇子安插到王府的人”
蕭長瑾不屑冷哼:“我這個哥哥這麼多年都沒什麼長進,就他那點伎倆,本王十歲的時候就會了。”
阿七略帶猶豫問道:“殿下為何明知王府有大皇子的眼線還是故意讓他将殿下要去參加生辰宴的消息傳出去,這不是等同于把軟肋暴露在大皇子面前嗎?”
蕭長瑾望着窗邊盛開的海棠:“真正的軟肋都不會輕易暴露,能輕而易舉被人察覺的都不算真正的軟肋。”
他要定江山,除奸佞,護社稷,又怎會允許自己有軟肋。
阿七:“那殿下是想利用夏二小姐引出想對殿下動手的人?”
蕭長瑾:“那些人,多少年來一直在找我的破綻,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突破口,他們又怎能忍心放棄呢?”
阿七:“所以殿下從一開始接近夏二小姐就是這個目的?”
蕭長瑾:“那倒不是,最初,是因為那糕點。”
今日的夏府格外的熱鬧,夏糖今日也一改往日素雅的裝扮,穿上了那日夏瑤送給她的衣裙,發間插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耳間是一副紅瑪瑙耳墜,少了幾分平時的靈動,多了幾分貴氣。
蕭長瑾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夏糖,一時間有些發怔,許是見慣了夏糖平日樸素的穿着,沒想到,她穿如此鮮豔的顔色竟是如此明豔動人。
仿佛有人生來就是牡丹,即使長于深谷,與生俱來地貴氣也不能掩蓋半分。
如此名貴的布料,對着這張傾城絕色的臉和無法比拟的貴氣,竟然也隻做了陪襯。
并非衣服襯人,而是人襯衣服。
直到夏糖笑意盈盈走到蕭長瑾跟前,規矩地福了福身:“臣女參見殿下。”
蕭長瑾猛地回神,微微擡手:“夏糖姑娘不必多禮。”
示意身後的阿七,将禮物奉上。
夏糖見阿七手中捧着的方形禮盒,那木盒似乎将阿七的半張臉都蓋住
蕭長瑾:“夏糖姑娘打開看看。”
夏糖依言打開木盒,木盒中是一個巨大的夜明珠。
夏糖驚奇地擡眸,看向蕭長瑾,似乎沒想到蕭長瑾竟送了她一顆夜明珠。
蕭長瑾将夜明珠拿出,夏恒聲音有些顫抖:“敢問王爺,這可是那北原國的國寶?”
蕭長瑾點了點頭。
當年北原國進犯,蕭長瑾奉旨平叛,一路勢如破竹,攻入北原皇城。
國君為保命,特将鎮國之寶夜明珠獻上,獻帝大喜,直接将這夜明珠賞給了蕭長瑾。
據說,若在深夜将夜明珠拿出,所照之處,恍若白晝,若長期用之,可延緩衰老,延年益壽,靠近細聞,竟還能聞到一股隐約的檀香,讓人不自覺舒緩放松。
夏糖沒想到這夜明珠竟然是國寶,這她哪兒能消受得起。
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還請殿下将禮物收回,這禮物,臣女受不得。”
蕭長瑾:“再珍貴的東西,若無人欣賞,也是枉然。”
“這東西,若放在本王的王府,怕是隻有落灰的份,我瞧姑娘的神色,分明是喜歡得緊,既如此,就沒什麼收不得。”
夏糖也不再推辭:“多謝殿下贈禮。”
兩人的互動在場之人看得真切,禮部侍郎黃欽摸着他稀薄的胡須,笑了笑:“看來,再過不久,禮部有的忙了。”
他身旁的刺史謝宇聽了他的話,有些不屑地冷哼:“區區庶女,也值得你禮部大操大辦?”
黃欽:“值不值得,你我說了都不算。”
謝宇家中有一女兒待字閨中,謝宇有心将女兒嫁到宴王府,奈何蕭長瑾不近女色,府中也無女眷,如今夏糖引起蕭長瑾注意,自然引得謝宇不喜。
落座後,夏恒說着客套話:“招待不周,還請殿下擔待。”
蕭長瑾看席上菜品,十之八九都是他平素喜食之物,勾了勾嘴角。
招待不周?
夏恒真是謙虛。
夏糖看向蕭長瑾的腰間,還系着那日她贈予的香囊。
不由得出言提醒:“殿下,香囊佩戴久了,功效就弱了,殿下要記得換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