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進入蕭長瑾的院子,将蕭長瑾團團圍住。
銀光一閃,劍氣撲面而來,蕭長瑾巧妙躲過。
潛藏在院子四周的暗衛,看到自家主子遇到危險,也紛紛加入戰鬥。
原本甯靜的小院因為這場激烈的打鬥,殺氣四溢,血光漫天。
殺手解決了一波又一波,幕後之人像是鐵了心,一定要讓他們命喪蘇州,源源不斷的殺手湧入小院。
蕭長瑾有心保存實力,此番出行也隻帶了十餘個暗衛。
即使蕭長瑾暗衛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佼佼者,可到底兩拳難敵四手,寡不敵衆。
蕭長瑾已經感覺有些體力不支,手臂上也被劃了好幾刀。
正在關鍵時刻,忽然湧現大量士兵加入他們的纏鬥。
蕭長瑾看清領兵之人正是聖上親封正二品将軍,特賜封号飛雲将軍——沈以桉。
當年,沈以桉大破匈奴,風頭極盛,為避免帝王猜忌,沈以桉主動前往蘇州。
蕭伯言欣然應允。
刺客見勢不妙,意圖咬破口中毒藥。
蕭長瑾眼疾手快,上前捏住那人下巴,将含在唇齒之中的毒藥膠囊取出。
沈以桉抱拳:“末将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阿七回到院子時聽到了不同尋常的打鬥聲。
跟在蕭長瑾身邊這麼多年遇到大大小小的刺殺數不勝數。
阿七見此情形,分明是沖着要蕭長瑾的命去的,于是去了蘇州軍營,将沈以桉請來。
蕭長瑾:“沈将軍來的很及時,若非沈将軍,本王怕是命喪于此了。”
蕭長瑾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刺客,為防止刺客咬舌自盡,特意命人在嘴中塞了東西。
蕭長瑾:“刺客之事,還望沈将軍可以将這刺客交由本行處置。”
沈以桉:“殿下不必顧慮,末将此來隻為救人,斷不會幹預殿下行事,既然殿下如今已安然無恙,末将告退。”
蕭長瑾:“沈将軍慢走。”
蕭長瑾慢慢向刺客走近,那走路發出的微微聲響,似是敲打在刺客的心中。
他自是聽說過冷面羅刹宴王殿下的名号。
蕭長瑾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誰派你來的?”
刺客閉口不語。
蕭長瑾:“看你的神色,應當知曉我是誰,那你定然也聽說過我的手段。”
刺客依舊沉默。
蕭長瑾:“本王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人。”
“希望你在挺過本王的刑罰之後還能依舊如此硬氣。”
說罷,就要将人帶下去。
刺客可當真是怕極了,慌不擇言:“我說我說。”
蕭長瑾并未出聲,但顯然在等着他的下文。
刺客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我們孫遜大人的人。”
“大人對我們有恩這麼多年對我們也很好,可你一聲令下卻抄了整個知府府,不僅讓大人入獄,更讓我們無家可歸。”
“我們知曉大人定是敗局已定,再無法翻身,可想着若是弟兄們能将你這魔鬼斬殺,也算是給我們大人去做個伴。”
說着,眼眶竟然微微發紅。
蕭長瑾吩咐阿七:“将他關起來,秘密送回京城。”
為孫遜來尋仇?
他可不信。
那些殺手訓練有素,武藝不凡,且招式相似,分明是一場有組織的刺殺。
這與孫遜請來去暗殺朱進财的人,這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
若孫遜要真有本事請來這樣的人,為何不用作刺殺朱進财。
那個刺客說他是孫遜的人,可孫遜哪有本事養出這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
蕭長瑾吩咐阿七:“将本王遭遇刺殺這件事情鬧大。”
阿七瞬間明白了蕭長瑾的意思。
自家主子怕是要說給那位聽呢。
蕭長瑾有心将此事鬧大,嚴正華和袁渠都收到了消息。
本想上門問候,可念及今日天色已晚,隻好作罷。
次日清晨。
嚴正華詢問道:“昨夜聽聞殿下遭遇了自殺,可否受傷?”
蕭長瑾搖了搖頭:“沈将軍及時趕到救了本王,并未受傷。”
嚴正華不由得奇怪:“關押孫遜時明明已經肅清了他的黨羽,清除了他在蘇州的勢力,為何還會有漏網之魚”
嚴正華亦是聽聞了刺殺主謀是孫遜餘黨的傳言。
蕭長瑾:“此事并非嚴大人的錯,大人不必介懷。”
看着有些陰沉的天色。
這一路,怕是不會太平。
歸時的速度明顯較之來時要慢了許多。
蕭長瑾平日出行皆是策馬,隻有進宮赴宴時礙于規矩才會乘坐馬車。
不過才坐了小半日馬車,蕭長瑾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不耐的神色。
到了午時,蕭長瑾下令原地休息。
可就在這時,看守囚車的幾個士兵毫無征兆地被襲擊。
蕭長瑾毫不意外。
有人劫囚。
隻是今日這夥人目标不在他。
蕭長瑾命阿七保護好嚴正華,就與殺手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