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夏糖,聽到敲門聲有些疑惑。
她已經挂了“打烊”的牌子,又有誰會上門?
夏糖過去将門打開,見來者是白聞璟,微微一愣:“侯爺?”
白聞璟:“我出門辦事,途徑你的鋪子,見你這裡大門緊閉,方才聽隔壁的老闆說了今晨的事。”
“猜想你不會離開,想着出門碰碰運氣。”
夏糖微微側了側身:“侯爺請進。”
來者是客,哪有讓人在門口說話的道理?
白聞璟:“想好怎麼解決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若他出手,事情會變得很好解決。
夏糖:“沒多大的事情,若侯爺出手,豈不是大材小用?”
對她來說,這确實不算大事。
在現代的時候,她作為著名糕點師,遭到的紅眼和嫉妒更多。
有一次,她最新研究的食譜被人竊取,原本默默無聞的行外人,卻因這一張食譜一躍成為糕點界的紅人。
她起訴維權,可那人卻因擔憂事情敗露,買兇将她殺害。
她身死魂未滅,意外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她逐漸适應了這個時代,适應了“夏糖”這個身份,如今再想起從前的事,竟覺得恍如隔世。
白聞璟笑了笑。
她向來要強,又怎會接受他的幫助。
白聞璟:“看你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夏糖點了點頭。
白聞璟:“左右下午無事,我在這裡配你吧。”
至于公務,不是要緊的事。
夏糖搖了搖頭:“不必勞煩侯爺。”
堂堂侯爺,在這裡陪她。
夏糖感覺渾身不自在。
白聞璟:“這事情不是還有後續嗎?是我自己想留在這裡看熱鬧,和你無關。”
白聞璟都這樣說,夏糖自是不好再說什麼。
勤政殿
氣壓極低。
蕭潛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伯言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蕭潛鳴。
蕭長瑾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
蕭伯言指着桌案上查到的證據:“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手足相殘,樁樁件件皆是親弟弟于死地。”
蕭潛鳴:“兒臣…兒臣沒有。”
蕭伯言:“還在狡辯,那從你王府流入血盟的那筆錢是怎麼回事?”
其實,從這件事引起蕭伯言注意的時候。蕭潛鳴就知曉,有一天定會查到他的頭上。
血盟,背後的主人是他。
他在知曉蕭伯言對他起了疑心的時候,就故意往血盟投了一筆錢。
這樣,蕭伯言隻會認為他雇傭了血盟的殺手,而不會認為他與雪蒙之間有什麼聯系。
蕭潛鳴端正了一下跪姿:“兒臣知罪,不應該受奸人挑唆,殘害手足。”
“你受誰挑唆?”
蕭伯言沉聲問道。
這不過是一種措辭,他的父皇當真半分情面都不留。
甚至借口都不許他找。
蕭潛鳴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
本就無人挑唆他,他怎能把這樣一頂帽子平白無故的扣在誰的頭上?
蕭潛鳴義正言辭:“兒臣鬼迷心竅,謀害親弟,自知罪無可恕,可還望父皇可以給兒臣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這是他提前準備好的說辭。
蕭伯言眯了眯眼:“你且說說,你要如何将功折罪?”
蕭潛鳴:“兒臣資曆太淺,易受人蒙蔽,因此兒臣請求父皇準許兒臣前往封地,曆練一番。”
莫說是蕭伯言,就連蕭長瑾也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蕭潛鳴身上。
倒是不蠢。
在惹怒蕭伯言後選擇主動認錯受罰,甚至選擇自請去封地,遠離錯綜複雜的京城,暫避鋒芒。
如此一來,不僅能夠遠離皇帝視線,還可以降低皇帝的戒心。
蕭潛鳴的背後,怕不是有人指點?
蕭伯言略帶深意地問她:“你想要去哪裡的封地?”
蕭潛鳴:“兒臣戴罪之身不敢挑剔,全憑父皇做主。”
蕭伯言看向從始至終一言未發的蕭長瑾:“瑾兒,你意下如何?”
蕭長瑾:“兒臣以為既然大哥有心曆練,那不妨讓大哥去漠州如何?”
不愧是蕭長瑾。
漠州,土地貧瘠,經濟落後,夏日酷熱難耐。冬日,寒冷刺骨。
蕭潛鳴的手死死摳住地面,才迫使自己沒露出半分異樣。
蕭伯言沒有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