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榮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看着眼前如受驚小兔子的碧雪,輕笑:“我昨天在地闆上睡了一宿,你怕什麼?”
碧雪自然知道這個人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可為什麼她會稀裡糊塗地睡在福來糕點。
自己一夜未歸,小姐定然擔心極了。
喝酒誤事。
她以後絕對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碧雪利落地下床,匆匆說了句:“我先走了。”
魯榮看着碧雪急匆匆地背影。喊道:“急什麼。用個早膳再走?”
“不了。”聲音逐漸飄遠。
趕到雨棠閣時,夏糖還沒有來,楚言熙見碧雪跑的氣喘籲籲,訝聲道:“碧雪,怎麼就你一個人,小糖呢?”
碧雪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我沒和小姐一路。”
鐘叔在一旁一邊整理訂單一邊說道:“想來是昨日累壞了,今日起得遲了些。”
碧雪:“言熙姐,有什麼吃的嗎?我早上走得急,沒顧得上吃早飯,”
楚言熙:“有的,早上鐘叔出去買了些小籠包,在廚房放着。”
雖說早上的場景讓碧雪想起來又尴尬又害羞,但一頓熱騰騰的包子吃完,隻剩下食物帶來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用完早膳,夏糖仍舊沒有來,碧雪本想回夏府看看,可若是她走了,木雨一個人應付不來那些訂單,,想着,夏糖在夏府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也就放棄了回去的念頭。
夏糖醒過來時,外面已經大亮,夏糖沒想到,自己竟是睡了這麼久。
動了動身子,肩膀還有些酸痛,也不知道碧雪回沒回雨棠閣。
想起今日是幸歌的妹妹來報到的日子,起身簡單洗漱過後,換上衣服夏糖準備出發去雨棠閣。
是以,夏糖到了雨棠閣後,楚言熙告訴她,有客人等在樓上。
定是幸歌的妹妹,幸音。
與幸歌偏妩媚的長相不同,幸音鵝蛋臉,臉頰兩側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笑起來甜甜的。
幸音見眼前的女子,長得雖不至于國色傾城,可也是朱唇粉面,天生麗質,比之容貌,更能引得人注意的就是這女子淡漠如冰山雪蓮般清冷的氣質。
看向你時,眼角含笑,但實則難以接近。
夏糖率先開口:“幸音姑娘。”
幸音:“夏老闆叫我幸音就好,姑娘這個稱呼我聽不慣。”
畢竟是主子的女人,對自己這麼客氣,她真的會寝食難安。
夏糖:“幸音,想必你也看到了,我這裡做事的人不多,所以平分到每一個人的工作量也很大,但你放心,我這裡,多勞多得,雖說平日裡有些辛苦,但薪水很可觀。”
幸音:“好的,夏老闆,雖說我是因為姐姐的關系才來到這裡,但學東西很快,夏老闆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就好。”
夏糖:“你學東西很快?也包括做糕點?”
幸音:“我沒有做過糕點,但是我可以努力去學。”
她在組織中可是學東西最快的。就連阿七那個木頭也不止一次誇過她。
夏糖:“那你是在這裡住,還是回你姐姐那裡去?”
幸音:“我住在這裡就好,我東西已經拿過來了,現在就放在樓下那位姑娘的房間。”
“我聽樓下那位姑娘說這裡都是兩個人一個房間,我和樓下那位姑娘一起住就好。”
夏糖沒想到這小姑娘說的話竟是字字句句都合她心意。
夏糖點了點頭。
醉夢樓。
蕭長瑾喝了一口茶:“你做得很好。”
“有了幸音的幫忙,她會輕松許多。”
幸歌一愣。
因為那個姑娘,這已經是主子近日以來第二次誇贊她。
幸歌:“屬下鬥膽一問,主子打算何時讓幸音回歸。”
蕭長瑾:“我若說,有心将幸音長久留在雨棠閣,既是為了幫夏糖,也是想讓幸音保護夏糖的安全。”
“隻是幸音到底是你的妹妹,所以還是要問過你的意見。”
幸歌似乎沒想到蕭長瑾經會有這樣的決定。
幸音在組織的地位不低,平日裡執行的都是難度和危險系數較高的任務。
幸音無論武功還是執行任務的能力在組織中都十分靠前。
可說到底,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可以,誰不想求得一世安穩。
讓幸音留在雨棠閣,從此不必以命相搏,颠沛流離,她這個做姐姐的自是一萬個願意。
隻是,主子從此就少了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