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糖:“姐姐和你保證,你一定有機會上學,通過你所學的知識改變命運。”
付棉:“真的嗎?”
夏糖點了點頭。
這件事,她能發揮的作用十分有限,能将這件事的解決的人隻有一人。
夏糖來到宴王府,和門口的府兵說道:“請問宴王殿下在府中嗎?”
府兵打量了夏糖片刻,有些不确定地問道:“姑娘可是夏糖小姐?”
夏糖略帶意外:“官爺認識我?”
府兵笑着點了點頭。
前些日子,侍衛長将一張畫像給侍衛營人人傳看,畫像的主人就是夏糖,讓他們記住夏糖的樣貌,若是夏糖來王府,不許阻攔。
府兵微微側身:“王爺出府議事,還未曾歸來,煩請姑娘等上片刻。”
夏糖點了點頭。
蕭長瑾回府時聽說夏糖在廳内等他,不由得加快幾分腳步。
蕭長瑾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夏糖:“想和你說件事。”
蕭長瑾:“你說。”
夏糖将付棉的事告知蕭長瑾,末了補充道:“那些孩子正是出于讀書的大好年紀,若是有機會讀書,我相信他們的前途不可限量。”
蕭長瑾沒想到,天子腳下,竟然還會有無法上學的孩童。
蕭長瑾正色道:“你說的這件事,我會盡快安排,不會讓那些孩子這樣蹉跎時光。”
蕭長瑾近期以來,也在思考教育改革的問題,他覺得教育無關身份,無論貧富,都應該平等地享有受教育的權利。
若富貴人家,官宦子弟一直占有較為優質的教育資源,而貧苦人家的孩子卻無學可上,階級分化隻會越來越嚴重,貧富貴賤會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夏糖知曉,這件事蕭長瑾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雖然人人都說蕭長瑾心狠手辣,冷漠無情,可夏糖知道,蕭長瑾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大獻變得更好。
蕭長瑾:“所以你來找我,就是因為這件事?”
夏糖點了點頭:“我想幫助那些人,可我自己的力量目前實在有限。”
她也不會聖母心,散盡家财去幫助他人。
達則兼善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蕭長瑾知曉夏糖的雨棠閣本着“薄利多銷”的原則。
蕭長瑾:“為何不将海棠糕的價格微微上調?如今你的海棠糕盛名在外,即使将價格上調,仍然會有許多人願意買單。”
夏糖:“糕點并非生活的必需品,若是将價格上調,就會讓許多平民百姓望而卻步,那樣雨棠閣就變成針對上層的消費場所。”
“這不是我想要的。”
蕭長瑾知道,她在任何事面前都有自己的原則。
夏糖:“鋪子中還有事,我先走了。”
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海棠糕有了新的口味,鮮肉榨菜餡,我想着你應該會喜歡那個口味,新鮮出爐最是美味,什麼時候殿下空了,去嘗嘗。”
蕭長瑾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為夏老闆這是夏老闆在主動相邀嗎?”
夏糖:“與其說是相邀,殿下倒不如可以認為我是在招攬生意,畢竟殿下可是雨棠閣最大的客戶。”
蕭長瑾:“可我隻想吃夏老闆親手做的糕。”
她知道,如今她鋪子中的人都會這門手藝,他不想到時吃進去的糕點究竟出自何人之手都不曾得知。
他本不是愛甜之人,起初對她的糕點産生興趣,也隻是因為她的糕點和記憶中的味道太相似。
後來,海棠糕餡料種類逐漸增多,記憶中的味道已經随着歲月的流逝逐漸變淡,取而代之的就是夏糖所做的無可比拟的味道。
夏糖笑道:“到時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他的糕,自然要由他親手來做。
夏糖離開沒多久,白聞璟就過來找他了。
此刻的白聞璟,衣衫沾染了些許的塵土,頭發也有些淩亂,眼眶紅紅的,整個人散發着一種頹然的氣息。
蕭長瑾一時沒有适應眼前的白聞璟,在他眼中,白聞璟向來是風度翩翩,京城中人人贊頌的甯昭侯何曾這般狼狽。
蕭長瑾此刻還不知道白聞璟的事,略帶嫌棄的開口:“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甚至有些惡劣地想,此刻夏糖若是在這裡,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還會像之前那樣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