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屬國感到被尊重,當百姓安居樂業,從屬國不再有極大的生存壓力,又有幾人願意打打殺殺?
所以大獻這些年戰事很少,一來自蕭伯言登基後,大幅度提升武将地位,改變大獻過往因重文輕武而導緻國家軍隊力量薄弱。
所以這些年少有國家挑釁。
可紫祥國除外。
紫祥國的第一任皇帝也就是當今紫祥國國君的祖父,原本是大獻皇室宗親,是蕭伯言祖父親生兄弟。
因不滿蕭伯言祖父被立為太子,率領部下叛離大獻皇室,自立門戶,建立紫祥國。
這位國君終其一生都在執着于想要證明自己同樣具有被立為太子的資格,薨世之後甚至留下遺訓,紫祥國後代有朝一日定要踏平大獻國土。
但近百年間,紫祥國從未采取過任何行動。
所有人都明白,紫祥國并沒有放棄那道遺訓,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适的契機。
如今,若是赤目族抛出橄榄枝,想要達成合作,難免紫祥國會位置動搖。
其實,若是兩國聯手,大獻舉國之力,也是有相當大的勝算,可那樣對大獻造成的創傷短期内難以逆轉。
難保有心懷不軌者趁大獻休養生息之時趁虛而入 。
姜翎要做的就是要瓦解他們二人尚且不算牢固的結盟。
清晨,伴着院内鳥鳴陣陣,夏糖緩緩睜開雙眼,略微活動一下筋骨,感覺晚睡帶來的眩暈感仍然沒有消散。
看着床頭放着的昨日自己熬了将近一個晚上繡好的紅蓋頭,一種莫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着已經被紮得紅腫的手指,夏糖又不自覺歎了口氣,本來今日打算把最近想要上新的餡料做出來,可自己的手似乎也不能炒黑芝麻了。
甚至現在手指尖還隐隐傳來陣陣灼燒的痛感。
夏糖到了雨棠閣,鐘叔迎了上去:“小夏老闆,每日為我們提供鮮肉的王記肉鋪,不知今日是何緣故沒有開張,我向街坊四鄰打探一下,說是老闆摔斷了腿,無法營業。”
夏糖蹙了蹙眉:“王老闆無法營業,那他的妻子呢?”
鐘叔:“他的妻子暈血,平日裡從不接觸宰牲畜這類血腥之事,所以無法正常營業。”
夏糖點了點頭:“待老陳将今日的肉送過來的時候,你讓他再多送些來。”
夏糖是個對食材選擇極為嚴格的人,夏糖覺得,好的食材誰是對食物最大的尊重。
夏糖當時之所以選擇兩家肉鋪作為食材供應,就是為防止出現今日的狀況束手無策。
但夏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作為肉鋪老闆的妻子,怎會見不得葷腥?
她還記得,第一次去王記肉鋪時,正碰上老王在宰羊,他的妻子就在一旁看着。也并未有任何不适 。
怎麼就見不了葷腥?
未等夏糖想清楚是怎麼回事,楚言熙的話打斷了夏糖的思路:“小糖,你的手怎麼了?”
夏糖回過神,神态略微有些不自然:“我……我繡了些東西,不小心紮傷了。”
楚言熙一邊拉着夏糖的手,一邊将信将疑地問道:“你繡了什麼,将自己的手弄成這樣。
夏糖:“沒……沒什麼。”
楚言熙見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了然地笑了笑:“想必是小糖繡給心上人的東西吧。”
夏糖羞澀地否認,忙着擺手:“不是的,言熙姐。”
正說着話,有一個女子進來後,直接說道:“我要見夏糖。”
夏糖走了過去:“這位姑娘,找我有何事?”
雖說這位姑娘和她說話不太客氣,但她能感覺到,她對自己沒有惡意。
那女子打量了一眼夏糖:“我想和你談筆合作。”
夏糖眼中閃現出奇異的光彩:“姑娘請。”
将那姑娘引入廂房後,夏糖:“不知姑娘想和我談什麼合作?”
那女子問道:“夏老闆可否想過,引資入股。”
夏糖聽到這幾個字,瞳孔震了震。
引資入股。
這是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詞。
夏糖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這個女子,心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夏糖:“姑娘來自哪裡?”
女子聞言笑了,夏糖的話無疑将她的猜想證實,自從雨棠閣在京城揚名後,她暗中觀察雨棠閣好久,發現這裡的經營模式和經營理念似乎有着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超前。
她一直想來結識這位雨棠閣背後的老闆,看看此人是否和她一樣,從異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