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璃聲音清脆,還帶着些莫名的驕傲:“我是吉羅宮的宮主……夫人。”
夏糖:“你居然成親了?”
蘇璃看起來僅僅是與她一般的年歲,居然已經成親了。
蘇璃見夏糖一副呆愣的模樣,略帶不滿的嘟了嘟嘴:“怎麼,我看上去不像是威風凜凜的宮主夫人嗎?”
在吉羅宮時,偶然有客來訪,在聽說自己竟然就是傳說中吉羅宮宮主夫人,也會露出和夏糖一樣的表情。
夏糖見蘇璃誤會,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看你的狀态并不像是已經嫁為人婦。”
梳着少女時期的發髻,幹脆,利落,面對陌生人毫不怯場,舉手投足間自信,張揚。
蘇璃狀似苦惱的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在那個時代單身二十多年,甚至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到這裡,不過短短數月,竟然将自己交出去了。”
“但沒辦法,夫君太優秀,隻能先下手為強拐回來,才能安心,”
夏糖被蘇璃這副樣子逗笑。
夏糖能看出來,在提及那位宮主時,夏糖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愛意都在無聲地告訴人們一個事實:她很愛他。
夏糖不由得好奇:“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蘇璃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就将他們的經曆娓娓道來。
蘇璃是廚師,在穿越過來之後本想在酒樓做掌勺廚師以此謀生。
可她低估了這裡對女性的偏見,蘇璃去了許多家酒樓。可沒有人能夠接受掌勺廚師是女子的事實。
蘇璃在心灰意冷間卻意外得知,吉羅宮的宮主進食困難,無論多麼美味的珍馐佳肴也難以下咽。
蘇璃在專業進修時曾經有意學習過藥膳的烹饪方式,于是就自告奮勇的去了吉羅宮。
後來,蘇璃終是将吉羅宮宮主的厭食症治愈,兩人因此日久生情。
更準确的是說,蘇璃在發現自己對吉羅宮宮主的心思時,就展開一系列追夫操作,最終還是将清心寡欲的宮主大人拉下神壇。
夏糖屬實沒想到,蘇璃看上去如此潇灑随性的人居然還會倒追一個男人。
夏糖有些不解地問道:“可你将自己的心思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的面前,就不擔憂他日後不珍惜你?”
蘇璃無謂的笑笑:“其實愛情本質上就是一場權衡利弊,選擇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舍棄那個不太重要的選擇。”
“與我而言,我甯願做那個先主動的人,也不想錯過,讓年紀輕輕的自己留下那樣的意難平,畢竟,我們還年輕,無論是事業也好,感情也好,試錯成本都是很低的。”
夏糖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她可能永遠不會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坦然接受另一人的存在。
她不怕錯。
就像她知道女子的從商之路,注定艱辛,可也願意一往無前。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一步步的接近遠方的光。
卻不願意嘗試将真心完全交付。
哪怕有萬分之一會受傷的可能,她亦不會去冒險。
蘇璃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況且,若他因為這場感情是我主動就将我的真心棄如敝履,那隻能說明他本就不愛,而不是我的問題。”
夏糖将寫好的兩份合同交給蘇璃,兩人分别在合同上簽好字,又改了紅手印,這場合作就正式生效。
蘇璃送走後,夏糖召集了雨棠閣的人,将蘇璃要入股的事情用他們可以理解的方式闡述。
看着一臉沉重的衆人,夏糖進而解釋:“總的來說,就是雨棠閣每年會分出百分之三五利潤給蘇璃,而且她同樣具有雨棠閣事情的知情權。”
楚言熙一臉凝重:“其實這也算變相的收購,是嗎?”
夏糖知曉,一時間讓他們接受這樣的方式确實有些困難,耐心地解釋道:“不是,雨棠閣的主人依舊是我,這隻是另一種合作方式。”
“你們可以理解為,人家為我們的店鋪買單,我們隻是尊重了人家的知情權而已。”
根據夏糖的解釋,确實是這樣,可楚言熙總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碧雪小聲嗫喏:“可合作就合作,為何要來這裡橫插一腳,像魯榮那樣以雨棠閣的名義開一家分店不是很好嗎?”
夏糖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和那麼大的精力去經營店鋪,她給我們提供資金支持,幫助我們讓雨棠閣的發展更上一層樓,我們給人家一點報酬,這叫禮尚往來。”
碧雪沒有出聲。
顯然還在消化理解。
幸音:“我隻問一句,是不是我以後還是在為你做事?”
夏糖給予了肯定的答複:“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