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長瑾,又哪裡會讓他的好哥哥如願呢。
快到晌午的時候,消失了幾天的蘇璃終于出現在雨棠閣,夏糖見蘇璃手中拿着不小的包裹,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璃:“我這段時日就住在這裡了。”
夏糖頗為意外地看向蘇璃:“怎麼好端端的要在這兒住下?你夫君知道嗎?”
蘇璃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的,最近吉羅宮有些事情,我在這兒住段時間,也省的來回折騰,畢竟吉羅宮離這裡不算近。”
蘇璃想起她的夫君墨乘淵和她說的,最近有一股不明勢力在盯着吉羅宮,蘇璃原本不想在這個節骨眼離開墨乘淵,但又實在想來看看雨棠閣的狀況。
于是兩人達成共識,蘇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剛好可以看看雨棠閣具體的經營狀況,等過段時間,吉羅宮的狀況穩定下來,再将蘇璃接回去。
夏糖:“我上去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吧。”
蘇璃:“你快忙你的,這點小事,我自己應付得來。”
蘇月月來到雲縣時,先去了夏瑤住的地方,屋内沒人,蘇月月環視一圈,屋内倒是收拾得整潔,蘇月月打開夏瑤的衣櫃,保暖的棉衣還是去年的款式,或許是因為常穿的緣故,有幾件衣服袖口處已經有了縫補的痕迹。
若說一點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她錦衣玉食養大的女兒,可更多的是怨恨,怨恨為何夏瑤如此自甘堕落,以至于讓她低于柳娘那個賤人一頭。
在衣櫃的最底層,蘇月月看到了一件縫制了一半的棉衣,将棉衣拿出,看得出來這是一件男子棉衣的款式。
蘇月月瞬間怒火中燒,不用想這也是夏瑤為那個窮小子做的棉衣。
原本對夏瑤已經十分不滿,更是在看到這件衣服時,對夏瑤的怨恨達到頂峰。
一把将衣服撇在地上,拿起桌上的剪刀欲将衣服毀掉,卻被男人及時勸阻:“夫人不可!”
蘇月月:“蒼寒,你有幾個膽子攔我?”
蒼寒:“夫人,您今日本就是來修複和小姐的關系,若您毀了這件衣服,隻怕會讓您和小姐的關系更加惡化。”
蘇月月:“她是我的女兒,我叫她如何,她就要如何。”
蒼寒:“可隻有小姐願意配合 ,您才能真正翻身,這個時候,還是莫要和小姐起沖突。”
正在說話間,夏瑤帶着婢女小影已将進了屋,見蘇月月在這兒,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看到那件被蘇月月扔在地上的衣服,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将衣服撿起,護在懷中,這緊張的模樣,又将蘇月月還未徹底平息下去的怒火激起。
不再猶豫,擡起手,毫不留情“啪”的一聲,給了夏瑤一巴掌:“我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夏瑤:“既然覺得我丢人,為何還要過來找我?”
蘇月月被夏瑤眼中的冷漠刺了一下:“有你這麼跟母親說話的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夏瑤:“母親眼中,似乎也沒有我這個女兒,否則怎會剛一見面就動辄打罵。”
蘇月月看着夏瑤懷中那件衣服:“你和那個男人還有聯系,你想一輩子将自己困在這個鬼地方嗎?”
夏瑤有條不紊的将那件棉衣疊好,放回原位,不自覺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再轉頭看向蘇月月,已經恢複一慣的淡漠:“母親要明白,眼下究竟如何選擇才是對母親最有利的。”
蘇月月:“什麼意思?”
夏瑤:“我知道母親來找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母親如今在府上地位不比從前,母親看不慣柳娘如今得了父親寵愛,小妹也是在宴王府過得風生水起,母親心中着急了。”
蘇月月知曉,她這個女兒自小就十分聰慧,從不會叫她失望:“不錯,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夏瑤:“女兒如今身負流言,嫁進頂級勳貴世家絕無可能,因着這樣的流言,女兒就算嫁到普通世家,也是低人一等。”
蘇月月沒有出聲,她知道,夏瑤說得沒錯。
夏瑤:“與其這樣,倒不如全了女兒的心思,楚言川如今确實一無所有,可女兒相信,待來日他一舉高中,前途必不可限量。”
“夏府雖說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依照父親積攢的勢力,隻要稍稍提攜,楚言川定會有一番作為,到那時,無論是女兒與他的情分,還是父親的提攜之恩,都會讓這份感情多了幾分保障,母親覺得呢?”
“母親,兩方博弈,先服軟的那一方總是處于被動,女兒如今的處境,注定母親會處于被動。”
蘇月月不屑冷哼:“男人的情意,怎可輕易相信,你看看你父親,如今是怎麼待我的?當年我蘇家提攜他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許我山盟海誓?”
夏瑤:“縱然父親待母親之心不似原來,可母親的主母地位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