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月倒聞言冷笑:“如今老爺的心思全都在那個賤人身上,哪裡有心思管我去哪裡?”
男人聞言低頭不語。
蕭長瑾對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每天一睜眼喜歡的女子就在懷中,從此以後,他再不是孤身一人。
蕭長瑾正欲将夏糖的身子從他懷中一處,剛一有動作,夏糖便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蕭長瑾:“将你弄醒了?”
夏糖搖了搖頭:“本也該起了,今日雨棠閣重新開業,定然是有好些事忙活。”
蕭長瑾:“那待會兒我送你過去。”
夏糖搖了搖頭:“雨棠閣和皇宮并不順路,我自己坐馬車過去就好。”
蕭長瑾這才放心下來:“這樣的天氣,若是受涼,可是要遭罪的。”
夏糖:“我不會虧待自己的。”
她明明從不是虧待自己的人,為何蕭長瑾總覺得她會委屈自己,從前在夏府,夏恒本就不支持她抛頭露面,更别提為她準備馬車了,如今有這樣的便利條件,她自然不會沒苦硬吃。
夏糖到雨棠閣時,鐘叔已經将鞭炮準備好了。
夏糖看了一眼時辰:“等街上的人稍微多一些後再放鞭炮,圖個好兆頭,順便告訴大家雨棠閣營業了就好。”
雨棠閣的第一位客人是苗姨,夏糖見到苗姨,主動打起招呼:“好些日子不見,苗姨身體可好?”
苗姨笑呵呵的點着頭:“我好得很。”注意到夏糖的發髻,苗姨試探着開口:“小唐老闆成親了?”
夏糖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前幾日的事。”
苗姨:“小糖老闆如此出色,想必夫君也定是人中龍鳳。”
夏糖:“他待我極好。”
苗姨心中說不可惜是假的,畢竟她一直盤算着撮合夏糖和他兒子的好事,這樣聰慧,美麗的女子若是娶回家,必然會家門興旺,可惜,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夏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苗姨那個侄女,也不知道如今怎樣了,想着想着也就問出口了:“我記得苗姨之前帶過一個姑娘來我這兒。“
苗姨:“前些日子回老家了,嫁了一個員外,她一直想找個好人家,如今也算是如願了。”
苗姨沒有說的是,那個員外如今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家中還有幾房妻妾,她的表兄來信說起這事時,她當時覺得荒唐極了。
可見彩隻要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就好。
提起見彩,苗姨微微歎了口氣,同是女子,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夏糖也隻微微點了點頭,待海棠糕出鍋之後,夏糖又額外放進去兩個其他口味的海棠糕,遞給苗姨:“您拿好。”
魯榮聽說今日雨棠閣重新營業,備了一份賀禮來了雨棠閣。
夏糖看着魯榮手中的禮物,笑了笑:“又不是走親訪友,帶着禮物做什麼?”
魯榮:“這不是想來沾沾夏老闆的喜氣嗎?”
碧雪一邊攪和着餡料,一邊說道:“你之前總往雨棠閣跑,就說想來沾沾夏老闆的喜氣,現在你已經财源滾滾了,難不成還想富可敵國?”
魯榮:“你這丫頭,眼裡隻有錢,我是想着雨棠閣的風水極好,萬一在這兒能遇到命定良人,這不就人生圓滿了?”
碧雪翻了個白眼沒搭他的話。
夏糖:“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你朋友的事?”
魯榮點了點頭:“他今日下午就能到京城,夏老闆什麼時候有時間?”
夏糖:“明日吧。”
蕭長瑾下了早朝回到府中的時候,習慣性的去了尚坤院,沒有見到夏糖的身影,才想起,夏糖以後日日都要去雨棠閣。
索性也不再移動,吩咐人将公務挪到尚坤院,将那封從漠州傳來的信報打開,信上說蕭潛鳴最近常去漠州軍營,美其名曰想要察看士兵的操練情況。
蕭長瑾隻覺得好笑,欣妃前幾日唱的那出戲他已經知道了,他起初以為,這不過是為了讓蕭潛鳴回到京城的戲碼,可如今看來,或許這母子二人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蕭潛鳴這半年在漠州,走進了收買人心的好事,若隻是為了回到京城,大可不必,或許,蕭潛鳴實在盤算着将漠州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