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我姜家男兒,隻有戰死沙場,絕無苟且偷生之輩!”
“迂腐!”珠古卓真不懂,為什麼有些人甯願丢點性命,也不願意忍一時之辱好好活着。
姜宥此刻完全憑借本能在在揮舞兵器,他想着,他隻要多打倒一個人,這場戰争大獻就多一分勝算。
雖然赤目族士兵的狀況違背常理,可血肉之軀,怎會不死不傷?
既然将頭顱斬下,他們仍能活動,那就将他們五馬分屍!
砍了幾個士兵後,隻聽珠古卓大喊:“誰能取了姜宥的命,孤重重有賞!”
姜宥的雙腿均已受傷,唯有死死握住劍柄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突然聽到兵器穿過血肉的聲音,隻聽得珠古卓一聲慘叫,圍在他身邊的士兵均已倒下。
姜宥隻感覺自己被人提起。
是誰救了自己?
姜宥看兩人帶他離開戰場毫不費力,知曉兩人輕功了得,可他鎮北軍營中若有這樣身懷絕技之人,怎會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姜宥:“你們是軍中之人?”
兩人對視一眼:“自然。”
被主子安排在軍營中上陣殺敵,自然是軍中之人。
姜宥:“上陣殺敵,你們為何帶着面具?快将面具摘下,本将也好知曉你們的樣貌,論功行賞。”
況且這樣好的功夫,不應該埋沒于衆人中,好好栽培,将來定是鎮北軍中一員猛将。
其中一人開口:“我們兄弟二人對血腥味有些敏感,怕影響作戰,所以蒙面。”
“而且,我們也不需要賞賜。”把姜宥平安送回營帳,又将軍醫叫來,兩人立即消失在軍營。
姜翎和格裡木纏鬥多時,赤目族的詭異姜翎自是發現了,而且她發現,這些士兵雖然戰鬥力驚人,可隻會服從命令,并沒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就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姜翎一邊和格裡木交手,一邊留意格裡木的路數,他發現格裡木武功的路數擅長攻擊,卻疏于防守。
姜翎卻在這時收了武功,縱身一躍,到了格裡木身後,格裡木打出的招數來不及收回,姜領借機将他踹到在地,點了他的啞穴。
格裡木努力地發出聲音,由于過于用力,臉色漲得通紅,卻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沒有接收指令的赤目族士兵,隻知道按照他們被灌輸的最原始的那條命令“見到大獻士兵,格殺勿論”,對大獻的士兵進行攻擊。
格裡木看向姜翎的那雙眼充滿了怨恨,格裡木忽然改變了想法,若是他殺了姜翎,那就是大功一件,至于那群失了心智的家夥,反正也算不得什麼正常人了,死了就死了。
格裡木向姜翎發起進攻,這次的招數攻擊性極強,好幾次姜翎險些支撐不住,不由得在心中期盼羽商的到來。
而赤目族的士兵在鎮北軍的刻意引導下,前赴後繼進了姜翎提前帶人挖好的的壕溝。
溝中蓄滿了水,這水不是普通的水,裡面帶有毒性極強的藥水,是紫祥國的宮廷秘方,這藥水隻要沾上皮膚,就會通過皮膚快速滲透到五髒六腑。
姜翎雖然武功高強,可到底男女力量懸殊,再加上格裡木不要命的打法,姜翎很快落于下風,格裡木此時也有些體力不支,且身上也已經受了不小的傷。
姜翎狀似驚慌地喊道:“怎麼來了這麼多赤目族的士兵。”
格裡木下意識地回頭,趁着格裡木微微分神的時機,姜翎蓄了全部的力将劍刺入格裡木的左胸,回過神的格裡木連忙側身,劍偏了一寸。
格裡木一掌拍向姜翎,姜翎被震出去很遠,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大口鮮血自口腔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姜翎此刻一時有些模糊,她眼見格裡木提着劍向她走來,卻再無反擊的能力。
可是,她還不想死……
給長瑾哥哥的新婚禮物還沒送給他呢?
那可是她費心思準備好久的呢。
她看着格裡木舉起手中的劍,輕輕地閉上眼睛,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是格裡木的痛呼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