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我在和珠古卓交戰時,馬上就要命喪赤目族士兵的刀下,可關鍵時刻,也是有一個輕功極好的士兵救了我,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我每日操練士兵,巡視軍營,若是軍中有此等人才,不可能毫無察覺。”
姜槐沉吟了片刻開口:“或許是江湖中心懷正義之士,參與抗敵,不願引人注目,既然目标一緻,倒也不必刨根問底。”
姜宥點了點頭。
宴王府
“雖然赤目族今日沒有讨到什麼便宜,可我們的傷亡也不計其數,而且少将軍,郡主都受了傷,昌甯郡主至今還昏迷不醒。 ”影一如實彙報着戰場上的情況。
蕭長瑾的臉色陰沉如墨:“暗衛營傷亡如何?”
影一:“十一名暗衛死亡,九名暗衛重傷,二十三名輕傷,現在已經安排路大夫妥善救治了。”
蕭長瑾:“赤目族士兵的怪異原因查的怎麼樣?”
影一:“無從查起,隻是聽說在兩軍開戰前,珠古卓新任命了一位軍師,這珠古卓向來生性多疑,能夠被委以重任的絕非平庸之輩,屬下便去查了那位軍師的來曆,查到的結果就是,那位軍師的父親曾是珠古卓的幕僚,軍師成年之後一直在珠古卓身邊做事,所以很得珠古卓信任,可從前珠古卓身邊并無此人。”
影一的消息絕不會出錯,所以影一說沒有,那定是沒有。
蕭長瑾:“可知那位軍師長相,赤目族的的特征極好辨認,通過瞳孔就可以判斷究竟是不是赤目族人,若那人不是赤目族人,珠古卓絕對不會留一個外族人在身邊做事,那麼你查到的關于那位軍師的身份就是珠古卓想讓你查到的信息。”
影一:“屬下明白。”
“主子,屬下在幾年前外出執行任務,因任務需要,路過南疆一帶,當地有一種人很受尊崇,當地人稱‘神巫’,據說南疆的神巫擅長飼養蠱蟲,他們飼養的蠱蟲有各種不同的功效,屬下猜測,會不會有一種蠱,可以操縱人心?”
蕭長瑾:“既然你有懷疑的方向,那就順着這個方向給我查,要盡快,隻有弄清楚源頭,才能對症下藥,減少損耗。”
影一:“屬下遵命。”
蕭長瑾回到尚坤院的時候。見夏糖坐在院子中發呆,悄聲走過去,将自己的披風披在夏糖身上:“怎麼在院子裡坐着?也不怕着涼?”
夏糖抓住蕭長瑾的手:“和赤目族的交戰,結果如何?”
蕭長瑾眸色暗了暗:“險勝,雖說我們傷亡很多,但赤目族也沒讨到什麼便宜。”
夏糖将一沓厚厚的銀票塞進蕭長瑾手中,望着蕭長瑾不解的目光,夏糖緩緩開口:“我能力有限,能在這件事上幫你的地方并不多,我知道,你雖然沒出征,可你一定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無論是打探消息,還是招兵買馬,都離不開銀子,這是我自從經營雨棠閣以來所有的盈利,我希望能夠盡最大的努力幫到你,幫到邊疆的将士。”
蕭長瑾心中被填的滿滿的,看着一沓厚厚的銀票,調笑道:“我原來不知,夫人竟是個低調的小富婆,娶到夫人,是我三生之幸。”說着,還摸了摸夏糖的頭。
夏糖:“我和你說認真的,這些錢你拿着,總是有用處的。”
蕭長瑾看着手中的銀票:“将家底都交給了我,不後悔?”
夏糖抿唇笑道:“若你我沒有成親,給你這麼多錢,我自然是寝食難安,可你我既已成親,自然不必分的那麼清楚。”
看着如此俏皮的夏糖,蕭長瑾心中的陰郁也減輕了許多,雖然他并不需要這錢,可是夏糖的這份心意他想好好收下。
他了解夏糖,雖然看上去清冷,可實際上最是熱心腸,在這樣的時期,她定然也是想為這場戰争做些什麼才會心安。
蕭長瑾将銀票收起:“若是你需要用錢,一定要和我說,在外經營開店,手中沒有積蓄是絕對不行的。”
夏糖笑着應下,随即像隻驕傲的小公雞似的朝蕭長瑾揚了揚頭:“你放心,我這麼聰明,又這麼勤勞,定然會财源滾滾的。”
蕭長瑾看着夏糖這副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是,到時還要仰仗夏老闆多多照顧才是。”說着竟然朝着夏糖的方向作了個揖。
夏糖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
蕭長瑾拉着夏糖回到屋裡:“今日晚膳用的什麼?”
夏糖:“我還沒用晚膳。”
蕭長瑾蹙了蹙眉:“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用膳,那幫人怎麼伺候的?”
夏糖:“不怪他們,我沒感覺餓,就想着等你忙完,和你一起吃點,要不然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
蕭長瑾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畢竟多年來都是他都是自己用膳,對于他來說,用膳不過為了果腹,從來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自己吃飯是一件沒有意思的是。
夏糖見蕭長瑾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奇怪地問道:“殿下怎麼這樣看着我?”
蕭長瑾搖了搖頭:“你想吃什麼?我叫人去準備。”
夏糖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餓,想了想說道:“稍微清淡一些就好,要不然容易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