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之後才打開門。
外面齊望軒一臉焦急的等待。“趙姑娘,我娘她——”
“齊夫人已經睡下了。施針一切順利。”趙秋樰示意齊望軒小聲,帶着到一旁說道,“剛剛我說的七成,是因為還有三成在齊公子這裡。”
“我?”
“施針是為解菱冰草與曼黑草相融的藥效。曼黑草的毒有方子可緩,自然也有方子可解。但想要徹底解毒,有幾味藥材可能會難找也是必不可少的。”趙秋雪皺眉思索。
“姑娘隻管說。”
“那我先給你方子。”說着向樓下走去,拿着紙筆時才滿臉黑線的想到,她不會毛筆字啊。
而且這裡使用的文字還不是簡體字。心裡想着明天一早去找墨時淵寫,但一想到他那雙手,還是算了吧。
這時看向眼前的齊望軒:“咳,齊公子,剛剛我給齊夫人施針,現在手有點酸,這方子,不如我念,你來寫?”
齊望軒不疑有他,兩張方子寫好後趙秋樰拿着又仔細看了一眼。字迹工整,風姿翩翩方圓兼備,是手好字,有些字看着複雜她也能識别。這寫字她也得練起來,不然一個大夫不會寫藥方那得多磕碜啊。
“這兩日我先給齊夫人施針,這張方子直接去藥鋪抓來,我做成藥丸,這個能壓制毒素,但隻能吃半年,三天一粒。”接着又拿起另一張鄭重說到:“如果這半年内這張方子上的藥沒有找全,那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多謝!”齊望軒彎身作揖。
“沒事沒事,也不早了,那我先去休息了。”說着擺擺手。
她現在事情一完,頓時就感到困乏了,趕了一天的路,現在終于能去睡覺了。
在平水鎮呆了幾日,趙秋樰将齊夫人的藥丸偷偷混着一半的靈芝和靈泉給其弄好,而另一半也偷偷給墨時淵煎藥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趙秋樰坐在馬車看着外面,墨時淵的傷需要藥,這腳筋若是想要好,那就更需要,而且還不能拖得太久。
還有她也要好好想想在這個世界怎麼生活下去。
前先日子和齊家母子在平水鎮分道揚镳時,齊望軒還偷偷塞了一百兩銀票給她,她也拜托齊望軒在找藥時,順道幫她看看有沒有她藥要的藥材。
而這輛馬車還是齊望軒租的,那些官差應該是把靈芝賣了大價錢,對此也沒說什麼,李官差甚至還分給了她十兩銀子。
摸了摸踹在懷裡的一百一十兩,隻等到了地方後,她就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在古代應該有很多沒滅絕的草藥,她可以一一去找全方子的藥材,繼續她的研究。
而墨時淵在一旁時不時的掃過趙秋樰的側臉,左手輕輕微微摩擦着包紮好的指尖,右手是熟睡的墨雲言。暗中沉思。
前世時他根本就沒有到引州,而他的妹妹之後也不知所蹤,就連趙母二人也死在途中,而官差卻說他們幾人逃逸,被全國追捕。
在密林中他本應該和黑衣人一起掉入懸崖,被全清道長撿了一條命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隻有報仇。究竟是什麼變了,是她在密林中本應該死在黑衣人刀下,而她——卻反擊了黑衣人。
“那就是引州嗎?”趙秋樰看向外面,眼前在電視劇裡看過城牆,也去過影視城,但都沒有現在來的震撼。
巍峨的城樓像是把地而起,固若金湯,秋風掃過城樓的旗幟,連連作響,城牆上似乎還有金戈鐵甲留下來的痕迹。三米長的石刻映入人們眼前厚重有力——引州府。
“終于到了。”趙秋樰自顧自的說,之前早就看到引州的地碑,又走了差不多十多天,她差點都要淚流滿面了,從來到這裡就像是犯人一樣被看守,不對她現在的身份确實就是犯人,但她真的受不了了,做什麼都有人盯着。
現在終于到了,她終于可以自由了。想到這她都忍不住兩眼放光。
而墨時淵被趙秋樰打斷思緒,順着她的話看了過去。“還早着。”
趙秋樰一聽,瞪大眼睛疑惑問道:“不是這嗎?”
“這是引州主府城,流放的犯人隻會在鄉壤或是——礦山服役。”墨時淵看着趙秋樰說到。
“服役!”趙秋樰不可置信,為什麼是服役,她想的流放一般不是去開荒嗎,她都想好了開荒也有自由,如果是服役,那要想别的法子了。
墨時淵看她生動的臉,忍不住輕笑:“引州沒有礦田,不會服役。”
聽到回答,趙秋樰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鄉壤而已,來日方長。前途還是光明的。”趙秋樰重回信心。
“是,來日方長。”墨時淵意味深長看向外面目光深幽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