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家還真是沉得住氣。”季澤勇放下茶水說到。
“沒有什麼沉不沉的住,不是季少爺有事要和我說嗎?”趙秋樰笑到。
季澤勇笑出聲自信驕傲的說到:“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季家大少爺,在季家是說一不二的,這小小申河縣我是看不上的,連藥鋪掌櫃可以說是想換就能換。”
趙秋樰将表情看在眼裡,又聽他繼續說到:
“我聽說趙東家你自己開了一個鋪子,又懂些草藥,之前運氣好還采得人參,其實啊,你這姑娘家家的何必出來抛頭露面呢,找個安穩可靠的靠山才是長久之計。”
“季少爺想說什麼就直說,不必兜圈子。”趙秋樰面容已經冷了下來。
“你看看這藥鋪,我手上是要多少有多少,我們季家的藥材那可是連皇室太醫院都要來季家采買的。如果你跟了我,你想想既免了整日抛頭露面,又能有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季澤勇咧着嘴笑道。
趙秋樰冷笑一聲:“季少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呢。”
“我聽說了,你嫁了人,我不嫌棄,你丈夫不過鄉野之人,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不過我季家的門也不是好進的,你來也先從外室做起。”季澤勇自信滿滿,一個村婦長得也算有姿色,收了她也算看得起她,關鍵是那六千多兩銀子。
“看來季少爺是吃飽了撐着,出現幻覺了,連說出的話都有了癔症,不如先去找個大夫瞧瞧吧。”趙秋樰眼中帶着冷光,也不客氣的說,看一開始的架勢原以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會是這一副樣子,真是有病。
“你可别不識好歹,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季澤勇狠聲說到。
趙秋樰都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現在感覺和他說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可把她惡心壞了。
“我聽說季少爺是來給錢的,你什麼也别說了,直接給吧,六千四百兩。”
“我剛剛說這麼多你還不懂嗎,這銀子季家要多少有多少,隻要你跟了我,就連這小小的藥鋪都是你的,以後都不用辛苦去山上采藥了。”季澤勇繼續利誘。
“你臉真大。”趙秋樰直接回怼,“别說其他的了,你直接給錢吧,不然我可就報官了。”
“報官?呵,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連官府也不敢吧我怎麼樣,小心我讓你在申河縣呆不下去。”
“我手裡可是有百方藥鋪的欠條,怎麼那麼雲州季家是靠耍無賴發的家?現在還威脅上了?”趙秋樰嗤笑道。
“你可别把路走窄了,隻要我一個吩咐,你的藥可别想再賣給百方藥鋪了,就連你想要的藥材也絕不可能再賣給你。”季澤勇兇狠的上前。
趙秋樰可不想管這些,直接朝外面叫到:“衛山!”
一瞬間衛六直接進來,目光冰冷的看向季澤勇。
“你——你幹嘛?”季澤勇被衛六的氣勢吓到後退幾步。
“把他直接壓進官府,欠債不還,還威逼利誘。”趙秋樰說到。
“是!”衛六三下五除二,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壓着季澤勇。
外面秦掌櫃和許齊聽到季澤勇的喊叫聲也直接進來見裡面的情況直接傻眼:“這是怎麼了?趙東家,這——”
“這真的是季家人?這教養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拿着銀子不給也就算了,連威逼利誘都出來了,還大言不慚的讓一個已經嫁人的人當他外室,秦掌櫃你可得好好的去雲州跟你們季家當家的說說,我人參已經賣給你們,欠條我這也有,結果還讓這樣一個人來惡心我,如果你們反悔,我也可以把之前的錢還給你們百方藥鋪,你們就把參還回來吧。”趙秋樰不留情面的的說到。
秦掌櫃沒想到一下子會變成這樣,這季澤勇之前暗地裡暗示趙秋樰既然是一個村婦,那這錢就不用給她這麼多,他本想給季澤勇解釋,但被許齊壓了下來,現在這情況到時如何收場,雲州那邊對那人參可是非常滿意。
“季少爺,你就給錢了吧,給了錢您也好早些回雲州跟大東家交代,不是?”許齊在旁笑着說到。
“你可想清楚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啊——”季澤勇沒等說完,衛六一用力隻聽到胳膊脫臼的聲音。
“送官吧。”趙秋樰皺着眉頭說到。
“等等,我給我給。”季澤勇沒想到這次碰到鐵闆,之前他去别的小地方那可都是從來沒失手,胳膊疼得厲害,也怕事情鬧大會驚動雲州那邊,心裡生出惡意,都給我等着。
秦掌櫃讓人把季澤勇的胳膊給他接上之後,季澤勇甩下銀票,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趙秋樰然後走了出去。
“趙東家,看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秦掌櫃在旁邊擔憂的說到。
趙秋樰自然也看的出來,“你還是讓人去一趟雲州,把這裡的事說一下吧,難免他惡人先告狀。”
“這是自然。”
趙秋樰走了之後,秦掌櫃擔憂的和許齊說到:“這下好了,當時我就說先給季少爺解釋清楚趙東家在這裡的事迹,你不聽,到時真鬧出什麼亂子那可不得了。”
“我這不是看他昧下大東家給舅舅你的賞銀嗎,他那個人說實話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也不知季家那邊怎麼想的,會讓他過來。”許齊不平的說到。
“不管為什麼,那也不是你和我能嚼舌根的,隻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你馬上再去雲州走一趟,務必要趕在他前面,照實說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