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墨時淵房中,“怎麼了?你找我?”
“聽衛六說,救雲言的人你帶回來了,我想見見,當面謝謝他們。”墨時淵眼中看不清神色。
“你說晚了,他們已經走了。”趙秋樰可惜的說道而且有些奇怪昨天墨時淵怎麼不說,“而且我已經謝過他們了。”
墨時淵聽完倒沒有多少意外,“聽說他們姓風?”
“是啊,叫風榮和鐘雯。”
趙秋樰說完就看到墨時淵莫名的笑意,難不成這就是他的用意?
“他們有什麼問題嗎?你知道他們嗎?剛剛我還忘記問了他們家在哪裡呢。”
墨時淵眼中毫無笑意,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遇到他,“沒什麼問題,這風家的清和山莊在江湖中還有些地位,風評也還好,可惜世人不知道其早就和馮家暗地裡勾結,不過是馮家走狗罷了,這風榮更是以馮家馬首是瞻,背後捅刀子的事可沒少做。”
“什麼?不會吧!我看那個風榮挺坦蕩明偉的啊。”趙秋樰皺着眉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墨時淵冷笑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他們還救了雲言呢。”
“也是,我都沒想過這命運有時會這麼奇妙。”墨時淵輕笑,但眼中笑意全無,所以這次他放過了風榮。
“下次遇到他們,别和他們走的太近。”
“嗯嗯,好吧。”趙秋樰點頭。
墨時淵随後又溫柔的看向趙秋樰:“之前縱火的人和預謀抱走雲言她們的人确定是季澤勇了嗎?”
“這衛六天天都跟着我,這你會不知道?”趙秋樰沒好賴的瞅了他一眼。
繼續說道:“我想等許齊回來,看看季家那邊怎麼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墨時淵點頭眼中暗含着眷戀:“聽你的。”
正午将至,天空開始散落雪花下來,距離風榮和鐘雯已經走了三日,趙秋樰老老實實的在家整理藥材,她還是想不通墨時淵說風榮是個小人,而且她看得出來風榮和鐘雯一定是一對,這鐘雯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人,為人也正直,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小人呢,唉,算了不想了。
剛用過午飯,外面衛六就來報,說外面有人找。
趙秋樰出去一看,一輛青灰色的馬車停在外面,還有兩個護衛一樣的人騎着馬,馬車外一個趕車的小厮。
簾子掀開之後,沒想到居然是甄洛依。
“趙大夫,我已經和周家通了信,他們說可以讓你去看看,隻怕要待在引州府城一些時日。”甄洛依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秋樰一見她也想着應該就是這件事了,自然也沒有異議,隻是她沒想到甄洛伊會親自來。“那等明天吧,今天我先整理出可能需要的東西,明天一早我就去甄府找你。”
和甄洛伊說定後,她走得也快,并不停留,等趙秋樰收拾完之後告訴趙母,她都有點不放心,言語間要跟着一同前去,但都被趙秋樰攔了下來,最後還是是柳姨說她的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引州府看屋子了,正好請趙母一同去引州府小住幾日,和趙秋樰一起前往,路上也有個照應之後,趙秋樰無奈隻得同意。
隻是在和墨時淵說時,他倒是非常平靜,好似早就知道了一樣,趙秋樰狐疑的看着他,當時衛六是在甄洛依院子外面的,而且剛剛甄洛依隻是在馬車前跟她說的啊。
“我還以為你會攔着我呢。”趙秋樰随口說道。
聞言墨時淵一笑:“這是你想要去做的,我不會攔着你。”
“我娘她也去哦,如果這樣那麼雲言和淨悠也去,家裡就隻有你一個人了。”
“嗯,把護衛帶上留兩個在這裡就行了,我等你回來。”墨時淵依舊溫柔說道。
深夜,院子中一片寂靜,墨時淵漆黑的房中站着衛六和騰起元。
“去引州府這些時日務必保護好夫人,否則你也不必回來了。”墨時淵低沉的聲音淡得瘆人。
“是。”衛六領命。
“你在後面跟着,依舊按計劃行事。”
“是。”騰起元雙手作揖。
墨時淵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周伯知,呵。
等次日趙秋樰帶着藥箱,收拾好衣物,再交待一些事後,依舊是衛六架着馬車同去,不同的是這次是兩輛馬車,還有四個護衛同行。這次不止是去看病人,而且還要去看看引州府的地價行情,順道帶着趙母和兩個小孩同遊了。
馬車劃過風雪向甄府而去,不多時就到了甄府,外面早已經有人在那等着,一見趙秋樰來都笑逐顔開,這次不僅見了甄洛依還見到了她父親甄廣立和她姐姐弟弟。
也直接言明說是甄父和甄母與甄洛依,一同前往。
甄廣立堆砌着笑顔:“這次如果能醫治周通判的孫子,那趙大夫真是大功一件啊。”這縣城都傳的趙秋樰醫術高明,他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甄老爺說笑了,能不能醫治還不一定呢。”趙秋樰平靜的說道。
甄廣立立刻恭維的哈哈大笑:“以趙大夫的醫術怎麼可能治不了呢,趙大夫謙虛了。”
趙秋樰敷衍一笑。
引州府,這是趙秋樰第二次看到這城門的牌匾,心境倒也和第一次被流放來時不同了。
引州府中比之申河縣也更加繁華,城門兩側還有因剛過完年的紅燈籠懸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