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趙秋樰?”
這就是大學士明效,進來之後隻是看了墨時淵一眼,就直直的找到趙秋樰問了一句。
“是的。”趙秋樰回答到。
“想當初你的婚禮老夫還去參加過呢,沒想到再次遇到會在此處。”明效撫着胡須說到。
“這城中守備還有這患者本官已經全部見過了,你們做得不錯,這是太醫院太常令姜太醫,這次本官帶了六名太醫前來,我将他們交給你。”明效不容質疑的說到。
“明大人說笑了,這些都是醫術望重之人,是我應該像太醫們學習。”趙秋樰笑道。
明效隻是笑而不語,方才他們去見過那些患者的樣子,也稍微了解過,所有人都是按趙秋樰的吩咐做事,說明她有手段和魄力,而且她在青州府的威望很高,就算他們是從京城來的,一時之間也不能完全取代主事,而且這裡一切都井然有序,這疫情早點平息也能早點回去交差,還不費什麼事何樂而不為呢。
“趙大夫,我們這些人你但憑吩咐就行,我對這疫病的方子也很感興趣,還望趙大夫不吝賜教。”旁邊姜太醫說到,至于趙秋樰和墨時淵的身份在他們那邊是心知肚明的,這青州府有難,還能前來相助已是難得,每次疫病爆發那裡會是像現在這樣整座城都安安穩穩的,他們自然是有功人,但難就難在這二人是流放的犯人,現在出現在這裡也不知上面會是何反應,但這些都不是他們太醫所考慮的。
旁邊幾位太醫看到姜太醫都這樣了,就算在有不服的人,也隻能暫時作罷。
“這倒是好辦。”趙秋樰說到,随後帶着太醫和其他人一同去了府衙。
原來的院中隻留下明效和墨時淵在原地。明效面不改色的走到墨時淵旁邊:“你小子不去看看?”
墨時淵聞言隻是一笑。
明效見狀倒也沒說什麼隻身走了出去,倒是前面的墨永璇回頭看了墨時淵一眼,随後跟在趙秋樰後面。
整整一個下午趙秋樰都在帶着幾位太醫,而幾位太醫也都是醫術頂尖的那一類,一點就透,不然也不能被選來青州。
到了晚間幾個太醫都在配着藥物,趙秋樰也好不容易閑了一會兒,就看到屋外院子中墨永璇在看着她,這人從下午就一直時不時盯着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趙秋樰趁着這會要出去,路過墨永璇旁邊停了下來:“肅王殿下有什麼事嗎?”
墨永璇收回目光:“無事,隻是到處看看。”
趙秋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怎麼可能沒事,她沒看錯的話着個下午墨永璇都在觀察她,雖然蒙着口鼻,但是她還能看到那雙含有探究的眼睛,但趙秋樰沒點明:“打擾了。”随後出了院子。
隻見墨時淵和明效剛好走向這邊。
“事情忙完了?”墨時淵幾步走過來說到。
“嗯,差不多了。”趙秋樰回答到,看向明效的方向:“明大人,孫大人。”
之後便和墨時淵走回去。
身後孫應谷也很快告辭,隻留下明效站在原地。
“不知明大人對墨時淵和趙秋樰擅自離開引州有什麼看法。”墨永璇不知何時來到明效身邊。
明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肅王殿下說笑了,有什麼看法不是我能來說的。”也不知皇上對此是何意,當初景王府一案,他是不相信的,但他猜不透皇上的想法,先前餘南天去引州查案帶回呂孝仁,還有一名叫吳回音的女子牽扯出了十年前騰老的案子,這中間還隐隐有平宣侯的影子,而這騰老流放的地方就現在墨時淵所在之地,這中間不知是巧合還是特意。
誰不知這平宣侯就是當初景王府的主審,聽說還不小心打斷了墨時淵的一條腿,當初皇上可是還有些愧疚之語,今天他也了解到這腿被趙秋樰給醫治好了,現在他二人立下這功勞,也不知皇上會怎麼看,現在想想當時的案子出現得太快,審理得太快,判的也太快,出乎人意料之外,這中間有多少真有多少假,都未可知。
“那明大人就這樣看着墨時淵接手這城中守備?”墨永璇說到,這也才是他的目的,他是被人推出來的,原本想着到青州府會有一番惡戰,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景象。
“今日下午墨時淵已經将各處防守人員都已一一秉明,這城中守備自然是要交給肅王殿下。”明效說到。
這邊輪月當空夜色之下趙秋樰和墨時淵并排迎着月光而去。
“你今晚不用去監督巡查了?”趙秋樰瞧着墨時淵說到。
墨時淵笑意不明:“不去了。”
趙秋樰也立馬想明白,應該是朝廷派人來之後,也要移交了,趙秋樰拉過墨時淵的手,現下倒像是約會一般,“等這邊疫病結束,我們就回引州,還不知道藥王谷建設得怎麼樣,等藥王谷建好我們就搬進去。”
“好。”墨時淵輕聲回答,月光照在二人身上,顯得皎潔無暇。
而等到第二日,蒙玉才卻是要道别,據他的說辭是,既然朝中已經派人前來,那麼他也應當回襄州複命了,此地也應當交給明大人及肅王。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其他自然也無從辯駁。
原來是重騎把守的地方現在也由着墨永璇換人,以至于後來卻發生了有人蒙混盜竊,這也是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