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趙秋樰幾人一起送了騰躍去申河縣,和福公公彙合,一路送到了引州府,金知府還安排了一頓飯之後,才慢慢遠去,騰起元正好也會了書院。
剛想回去,馬車上突然進來一個人,趙秋樰有些欣喜:“墨時淵!你回來了!”
墨時淵坐到趙秋樰旁邊,輕輕抱了片刻:“嗯。”
“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騰爺爺他們接到聖旨了嗎?”趙秋樰繼續問到。
“嗯,知道。”墨時淵溫柔的看過去,習慣的将趙秋樰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前兩日回來的,隻是一直有事。”
外面還有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墨時淵!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唐公子。”外面傳來衛六的聲音。趙秋樰看過去原來是唐博延!此時他正想上馬車但被攔在外面,而他後面還有騎馬的齊望軒。
“趙東家。”齊望軒看到趙秋樰之後笑道。
趙秋樰點頭應聲。
“墨公子,我現在要先去看看家母,晚些時候在去李家村。”齊望軒恭敬的說完之後,就騎着馬向引州府城門而去。
馬車一路向李家村而去,唐博延最後無奈上了後面的那輛馬車。
“你說的有事,是去接他們的嗎?”趙秋樰好奇的問到。
“路上碰到的。”墨時淵回了一句。
趙秋樰突然想起:“對了之前那個黑衣人你知道是誰派來的了嗎?那個毒和幾個月前的黑衣人兵器上的毒是一樣的。”
墨時淵突然沉默下來,表情凝重眼中劃過寒光。
“怎麼了?”趙秋樰見狀也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那個人最後進了青州府,去了墨永璇的屋子。”墨時淵眼神微眯,後來據衛二所說那黑衣人被墨永璇當場殺了。
趙秋樰一驚,“怎麼會是他!我之前從來不認識他啊!難道是毒有相似隻是巧合?”
墨時淵冷笑:“不見得,呵。”那次刺殺趙秋樰全都是下死手,兵器上全都淬了毒,分明是要将趙秋樰置于死地。他原以為是林茹萱,但從唐博延帶回的消息之後,看來就是墨永璇。
“那他之前還拉攏我們,圖什麼?他就不怕我們發現之後找他算賬?”趙秋樰越想越迷糊,“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感覺他的目光怪怪的,難道當時他是在考慮要不要殺我?”
墨時淵聞言目光深幽:“你放心。”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敢傷趙秋樰一次。
趙秋樰看着墨時淵的眼睛頓時明白了墨時淵的意思,輕輕點頭。
不過她還是不懂,這墨永璇和她有什麼仇需要這樣派人來殺她。旁邊的墨時淵也在深思,同樣也有疑問。
這墨永璇是皇宮賢妃的兒子,這次被派到青州府完全是因為墨永康和丞相将他推出來之後才來的,本意是讓他要不然得疫病死在青州,要不然就治不好這疫病等皇上怪罪,但沒想到會有趙秋樰來這一出,雖不至于讓那二人記恨,但也被挂了名字,更何況還是墨時淵的人。
趙秋樰也慢慢了解到現在齊望軒回來是因為江南齊家在這次騰躍的案子中,被推出來當做擋箭牌被抄家了,所有家産一律充公,齊望軒的母親之前和江南鬧得這麼大,現在到還不受影響,所以趕回來告訴柳姨這個消息。
“那馮家呢?”趙秋樰問到。
“馮家家主自裁了,說是受人蒙騙無顔苟活于世,捐出一半的家産,當初相關的官員全都被抓入獄等候發落,平宣侯教子無方,現在被收了兵權停職在家。”墨時淵平靜的說到,但這次他感覺到奇怪的是皇上的态度。上次那個鬼面他走了之後居然直奔江南調查馮家的人,如果他是那個人,為什麼他身邊會有侍衛?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天色漸黑,李家村趙秋樰家門前已經挂上了燈籠,趙秋樰剛下馬車,墨雲言就跑了過來:“嫂嫂!”她身後跟着全清道長,看起來是剛剛練完武功,随後見到墨時淵時高興大喊:“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墨時淵面色柔和的揉了揉墨雲言的腦袋,突然眼中閃過驚異居然是全清道長。
墨時淵走上前:“全清道長。”
而全清道長臉色大變:“你認識我?”
聞言墨時淵皺了皺眉:“之前偶然見過一面,可能道長不認識在下,我是墨時淵。”
趙秋樰在旁邊看驚了,她原以為這兩人是認識的,現在看來是不認識嗎?
後面傳來唐博延驚訝的聲音:“全清道長?那呢?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