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白樂妤一人單挑全部堂主,勝。
她慘白着臉,踩着一隻别人的契獸,驕傲地揚聲:“可還有人不服?”
殿前頭小喽啰們紛紛後退,護法堂主都被您打趴了,他們怎麼敢不服哦。
“我不服!”謝淵寂舉手,他還沒打。
白樂妤掃向他:“你服。”
“我服。”青年被束縛低頭,立馬又擡頭,氣憤地咬牙,“你又搞我!!!”
謝小教主表現得很生氣,但并沒有任何用處。
新來的女子打敗了他們一整個魔教的強者,已經證實了自己超凡的實力,何況她還物資豐富!
教衆們一下子就偏了心,換個教主而已,魔修本也不講究太多,何況跟着新教主還能吃香喝辣!
這個教主,認了!
就是不理解謝淵寂為何一臉被強迫的樣子?幾萬雙眼睛可都瞧見他主動移交了教主信物,新教主什麼陰險手段都沒使,她是無辜的!
宗廣賢拍拍謝淵寂僵硬的肩,神色複雜:“小……前教主啊,你也确實到年紀了。”
思春的年紀啊。
色令智昏到把教主位都交出去了,還因為不好意思在這假裝不情不願呢。
哎,他得回去算算良辰吉日。
孩子的滿月酒就選女兒紅吧。
謝淵寂一臉莫名其妙: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東西?
倏地覺察到殺意,謝淵寂擰眉望去,青衣少年已收回了視線,眼中隻有身邊的姐姐。
白樂妤将力量重新壓回元嬰期,在一片廢墟中,坐上大殿主位。
“所有元嬰期及以上的修士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她做了一件新學期新老師最愛做的事情:要求這些屬下作自我介紹。
魔教整體實力還行。
老教主,也就是謝淵寂的義父,深知魔教若實力弱小便不可能有和正道維持和平的資格,故帶領全教遷移至日月森林後面,靠近子午冥淵,魔道修煉得天獨厚。
如今魔教,光是元嬰期就有五十多号人,雖說大多數隻有初期,但單論數目,幾乎是其他四派的總和。
化神期五人。
煉虛期暫無,原本老教主在這個階段,但再強的凡人,也終有壽元歸零的一天。
而因為他的死去,正魔實力平衡已被打破,好在由于魔教封鎖,隻能進不能出,禁制之中,更連鶴箋亦都無法通外,正道尚不知情,還以為魔修銷聲匿迹是在憋大招。
白樂妤聽他們逐一上來講述自身經曆。
聽着都還可以,暫未發現拉低他們反派格調的敗類。
下一個。
“見過教主,我叫陳菲,元嬰初期,主練養屍術,正道不接受,所以我加入了本教。您放心,經由老教主教育,我已經痛改前非,再也不挖人家墓了,現在隻和志願者合作!”
白樂妤憤然:“這麼善良正道怎能不容你?”
陳菲感動:“教主,您是我長這麼大第一個誇我善良的人。”
“可我不希望魔教有善良的人哎。”
“???不!教主,您聽我解釋!我一點也不善良!”陳菲連忙放出一具她煉的屍傀,“您看,這個男人,生前雖然奸-淫了多名女童,但是他一生政績昭著,為朝廷立過汗馬功勞,我卻虐-殺了這名棟梁,并且在他死後,連屍體都不放過,煉成屍傀,還有這具……”
白樂妤叫停,嫌棄:“勉勉強強,你就做個隊長吧。”
為什麼不把靈魂拘在屍體裡一起煉呢?差評。
下一個。
一個弱柳扶風的男鬼飄上來:“小生楊宇,鬼修,元嬰後期,三年前慕名前來這裡,沒想到來了之後便無法離開。”
他哀哀憐憐地歎氣,“不知何日才能出去,小生家中還有二百七十歲的哥哥等我喂食,現在一定餓壞了,早知道,離家之前,我就把鎖鍊給他解了。”
說着說着,楊宇眉頭皺得更緊,陷入魔障般碎碎念叨,“要是他已經死了怎麼辦?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的靈魂我還沒有吃幹淨!”
竟是有癫狂的征兆。
楊宇是家中幼子,又有傑出的修煉天賦,很快奪走了父母寵愛,嫉妒的哥哥将他殘忍害死,于是才有了鬼修楊宇。
知曉情況的陳菲跟白樂妤解釋,當然,吸取經驗,着重描繪楊宇成了鬼之後如何滅絕人性兇殘報仇。
也就隻有囚禁,一年才吃一片靈魂,還得日日供着哥哥吃食。
白樂妤蹙着眉毛,跟系統評價:“這屆反派有點差勁。”
系統:【……】是您對反派的定義有誤解吧!
白樂妤彈指,靈力如水滴般射入楊宇眉心,助他恢複清明:“你也勉勉強強做個隊長吧。”
再下一個輪到童三碗。
她番薯幹已經吃完了,拿着空袋子站上來,對自己惡毒品質很是自信地擡起腰杆:“我,童三碗,元嬰中期,饕餮道修士,在外面吃東西從來不給錢!”
她是吃霸王餐人人喊打,混不下去了才來了魔教。
白樂妤:“是給不起吧?”
“怎麼可能,我可是出身大(乞)家(丐)族(窩)。”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