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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第 1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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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呼吸落到白樂妤頭頂,謝淵寂一把抽回奏折,手側不慎劃過她的腰,他羞得發間蹭蹭冒焰,“你又用天言令縛!沒辦法了,看來明天我隻能不情不願地救你了。”

白樂妤:“?”天天誣陷我!

兩瓣柔軟撞了一下她的左頰,小謝扭頭便跑,門外面,燕貞早在等候,寂靜得像塊沒人氣的冰。

謝淵寂走到他身邊,咬牙切齒,壓低嗓音:“我親了左邊你不許親左邊!”

聽得清清楚楚的白樂妤捂住耳朵裝沒聽見,燕貞踏過門楣,乘着如銀月華走來,銀魚池長道的龍紋燈輝光照着他淺淡的眉眼。

衆人心照不宣,今夜興許是全世界的最後一夜,再忙碌都要擠出時間來與白樂妤見一面。

草藥的氣味漫進鼻息,燕貞有很多話可說,有很多話想說,但他隻是走近,将一隻儲物袋放到白樂妤手中,裡頭是堆疊的丹藥。

沁涼的吐息印上她耳廓絨毛,和他喉嚨裡滾出的聲音一樣似有若無:“我還要去煉丹,阿妤,好好休息。”

明日,承載全世界信仰的白樂妤,是抵抗普旅最關鍵的刃。

燕貞走後,屋門又被敲響,這一回是——圓真老頭,你來幹嘛?!

“白教主,見到老衲很不樂意?”

“廢話,都快死了我想見見美男啊!”

圓真差點摔倒,理理袈裟:“老衲長得也不醜!”

他上下掃了掃白樂妤,回憶起前生,那個時候,他發現白樂妤戴着蓮華戒,認為她有佛緣,派明頌前去傳道,孰料……

圓真長籲一口氣,“收到前世記憶後,老衲日夜輾轉難眠,明頌寬宏蕙心,想必未将前世他的經曆轉述于你,但我想說,我對不住他。

上一世,他從你的領域離開,并非有意一去不複返,而是遭我囚困。他曾想為你還俗,是我糊塗阻攔……”

“可以了。”白樂妤微笑,“你可以滾了,再不走我又想劃爛你的戒疤了。”

“我很後悔……”

“滾!”

“好好好。”圓真疾步往外頭走去,在門口回身,老邁的臉上神色鄭重,“我等白教主明天過後來毀掉我的戒疤。”

會的會的,那十二顆疤點,她要一顆顆劃碎。白樂妤目光逡巡着衣架,越看越不知道明天該穿哪一件。

“怎麼了?有煩心事?”紅色衣擺掠過門檻,方譽端着冒熱氣的碗走進來,洞隐燭微,深藏他曆過的苦難,對她溫柔笑笑,“可要說與我聽聽?”

碗裡是安神湯,白樂妤接過來一飲而盡,擦擦嘴:“喏,這麼多衣服,都很好看,我明天該穿哪一件啊。”

方譽垂了下冶麗的眸子:“穿第一件吧,小白,來日方長,你會有機會穿上未穿的。”

衣架前,他輕柔地撫摸她的頭,一下看穿她挑衣服背後的擔心,“我明白,普旅在看着,這幾日我們做的事都在普旅眼中,我們都明白。”

除非普旅狂妄到失智,否則注視着下界的普旅不可能不阻止白樂妤收集信仰,要麼是這招打敗不了他,要麼是他已有應對措施……明天,是生局的可能性萬中無一。

“但是小白,你盡力了,相信你自己。”方譽溫和的話音似蓮瓣拂過溪流,随即,他一擡如畫眉眼,模仿起她自信十足的樣子,“畢竟,我哎,白樂妤哎,想做什麼做不到呀。”

白樂妤被逗笑,壓着嘴角耳朵發熱:“我哪會這麼講話。”

“嗯……經常。”方譽收起碗,煉器爐燒着火,他也不便久待。

一陣亮眼的風刮來,伴随飾物撞擊聲,杭星瀾風風火火闖進屋子,從後面猛地熊抱住白樂妤:“行了行了,他該走了,我都等半天了!妤妤,我今晚跟你睡!”

方譽看着他搖搖頭:“注意些分寸,今夜莫影響小白休息。”

白樂妤還以為他會帶走杭星瀾,結果方譽離開了屋子還貼心地帶上了門,受過優質夫君教育的人氣量就是大。

杭星瀾纏着她到床榻,妖域全域臣服,不用他禦獸,這兩天他一直在供給魔域支出,花他的錢花得白樂妤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杭星瀾說,他掙錢就是給妤妤花的,妤妤越花他越開心。

窗外銀月低垂,修長的腿牽起一陣布料窸窣,杭星瀾雙臂在白樂妤後背緊緊交疊,不讓她看他波動淚珠的眸子:“妤妤,明夜我也要和你一起睡,我們會有很多個明夜……”

今晚誰能安眠,若非方譽熬的安神湯,她也做不到入睡。

到了清晨時分,天壓塌教主宮殿屋脊,瓦當風铎叮鈴哐啷地打碎寂靜,白樂妤打了個訣,弄幹黏在頸間的發,掀起人們送來的第一件衣裳。

銀鱗法衣披身,她從屋内踏到一片昏色的屋外,天地即将閉合,外面烏雲滾滾綿延無邊,就像一張灰色的死亡通知書。

人們在等候她。

她颔了一下首,人們瞬間動作。

江醒、常寒歲、霰塵……宗廣賢、元伶、周語……熟悉的面孔分别率領着上萬修士分散角落,吞吃丹藥,手持靈器,試圖撐起天空,反抗一位大佛磅礴超人類的力量。

哪怕僅能延緩天下墜的速度也好,白樂妤展開握緊的手,手心飄着一縷黃絲,是普旅爆開的佛念殘留物,被林曜逮住交給了她。

她已設計好陣法,可借它定位普旅,隻不過,渡劫期的能力還不夠驅動這樣的陣法,也不夠對付被定位到的普旅,她須變得更強。

白樂妤阖眼,撤開對修為的壓制,五湖四海的信仰,如甘霖灌溉,融成她自身的靈力……渡劫初期、中期、後期、大圓滿……

信仰如潮,沖向那道人與仙的天塹。

若人與仙之間橫貫巨壑,那麼深壑被洶湧填滿;若人與仙之間聳立大壩,那麼堤壩被沖塌!

上一世的白樂妤就期待着成仙,這一世的她終于做到,一身的靈力更新蛻變,将要全部轉為仙力。

就在這時——

白樂妤猛然睜目,驚恐的叫聲從四面八方跌宕,世界各地草木驚人地枯萎,鮮花凋零!河水枯竭!大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隆皲裂!

怎麼會?林曜成仙才會摧毀世界,她搜尋着林曜,他并未升級,是她升了級,怎麼成了她?

她渾身瞬僵,可修為向上直升的勢頭已然停不下來,黑雲翻滾的蒼穹響起普旅如珠串斷線的譏笑。

“白樂妤,爾想救世,可這三天,我将氣運從林曜身上解離,系到了爾身上啊。”

普旅耍了他們!

難怪他不阻礙下界人彙集信仰,因為三天前普旅就将目标從林曜換成了她,她做得越成功,普旅越能得逞!

“他要救世者,終成毀世者”,可怕的話語,燒紅的烙鐵般燙灼大腦。

過去幾十個時辰,人們是多麼努力地自救!固然清楚活命的希望微弱,可誰不抱着一絲念想?

深夜裡,他們躺在地上,人擠人地休憩,都盼望着明天九霄重綻光明,可普旅,殘忍地帶來絕望。

這幾日,他們積極地自救,其實是在積極地自殺。

強烈的惡心感從胃、從肺,從五髒六腑湧上,在白樂妤唇齒間爆炸出血的腥味,她竭力想終斷成仙進程,可俨然斷不了了。

大樹幹癟,轟地倒塌,樹葉未飄落地面便化作灰燼,遠方的山脈長脊一節一節裂開,屬于鳥獸,屬于人類的哀鳴像冬日呼嘯的長風。

不,不,一定有化險為夷的辦法!

白樂妤,你可是白樂妤啊!普旅陰她,她就不能陰回去嗎?“林曜!!!”

她艱難又大聲地呼喊,林曜收起鴻玄劍,擡手掐訣:“我知道了。”他的修為以飛速提升。

普旅困惑地嘲笑:“爾叫他突破作何?如今讓他飛升太遲了。”

遲又如何?隻要大家還有一口氣,大家就要拼力一搏!

世人常以證道修煉,白樂妤修習多情道,童三碗修習饕餮道,周語修習無情道,而林曜,修的是“天道”。

讓林曜修天道,是白樂妤過去一句戲言,她不知道天道怎麼修,她也不清楚林曜是怎麼修的,但現在,無論如何,她需要林曜立刻成就此道。

以真正的天道之力,以真正貫穿全世界的天地運行法則力量,從普旅手中,奪得對氣運的控制權!

白樂妤在升級,林曜也在升級,就看他能否搶在她的前面,在世界毀滅前先解掉系在她身上氣運!

燕貞方譽,謝淵寂杭星瀾相互對視,同時以同源的元神之力灌注到林曜身上,幫助他在短時間裡快速又順利地跨越修行障礙。

一股奇異的能量忽地在白樂妤靈魂顫開,比世界意識帶給她的感覺還要特殊。

“姐姐,還記得我曾問過你,天道如何修嗎?”林曜凝視着她,周身氣息從人到仙轉化。

白樂妤不知道答案,無刹秘境裡,剛重生回來的她,隻是覺得天道不該是當下天道的樣子。

十幾歲的林曜仰慕地望着她求解,她随口回道:“你覺得天道怎樣就怎樣修。”

林曜将此話奉為圭臬,從十幾歲到兩百多歲,時刻謹記。

天道在他眼中,該就是白樂妤。

這些年,白樂妤從未看過林曜證道,因為守在她身邊,為她驅使,就是他在證道。

“姐姐。”林曜笑,“天道已成。”

白樂妤醒悟了在她靈魂萌發的能量,那是對天地的掌控權,無心插柳柳成蔭,林曜成就了她,此刻起,她即是此界真正的天道!

她也因此清晰地看見了系在她身上的氣運,瞬間,她斬斷了聯系。氣運如遊離的霧,灑向山川,灑向鳥獸,灑向芸芸衆生,重新點燃衆生的希望!

世界毀滅戛然而止,白樂妤雷厲風行,再度提升起她的修為!先化仙,仙之後是神!

“不!”灰蒙蒙的天空蕩起普旅爆鳴,驚雷轟隆閃爍,茫茫天幕如空氣抵擋不了的巨大磚塊,極速重墜!

林曜、燕貞、方譽、謝淵寂、杭星瀾,分散五個方位,攜天下修士一同支撐天空,五人五角,猶如一顆自大地往上升的星。

“你很憤怒吧?普旅。”

白樂妤吸收着信仰之力,“我時常會想,你要林曜飛升做什麼,年紀大了想補償梵渡嗎?

但很顯然,指望你有忏悔之心不如指望我娶三宮六院,你真正想要的,是林曜飛升會帶走的氣運吧。”

本來無憑無據的,白樂妤還不确定,可普旅重系氣運的行為,無疑在證實這一點。

誰飛升都無所謂,隻要身上系着氣運。

早些時候,白樂妤碰見了還俗拜入魔域的明濟,她約莫猜得出他境界跌落的原因。

明濟動情生私心,違逆佛道,而普旅因妒謀害弟子,謀害無辜,豈不也是在違逆佛德?

白樂妤移動指尖,勾畫定位普旅的陣法,嘲諷地拉開嘴角,“大佛普旅,自你害死梵渡後,你的修為,掉了不少吧?

讓我猜猜,這麼多年,所有的事,都是你為了保住大佛位置,動起吃掉下界氣運的心思。

你有能力控制氣運,但你終究不是真正的天道,無法将它們從它們的家鄉剝離,所以,你在世界内部制造了氣運之子,期待着氣運之子飛升,為你帶去氣運。

喲,天塌得這麼快,看來我說中了,你急了。”

可笑!

荒謬!

令人作嘔!

普旅用梵渡骨舍利和梵渡觀滄的靈魂制作出林曜,也是因為這樣林曜更貼近于普旅昔日的天才弟子,飛升更有保障。

爹的,梵渡活着時,普旅嫉妒他害死他,梵渡死了還要被複活利用。

長羽也是小可憐,都轉世多年了,普旅還要算計她拿着一半蓮華戒,讓小情侶互殺。

白樂妤氣得畫陣的手指都在抖,林曜他們帶着全體修士抵禦着天穹下陷,拖着普旅,青筋暴突,鮮血直流,為她争取着哪怕一分一秒。

沒力量的普通百姓們,無論男女,無論老幼,一座城接一座城地握起雙手,置到唇前無聲祈禱。

信仰持續彙聚,還不夠!還不足以令她成神——低矮的天空忽然變換,高空無邊黑雲靜止,閃電凍結,白樂妤周身也成了瘡痍滿目的廢墟。

斷成兩節的匾額上,刻畫着一個花草勾纏出“春”字,是春域的領域印記。

成神得叩問本心,這裡是白樂妤的心境,殘垣斷壁,屍橫遍野,是當年普旅殺她時的景象。

白樂妤撫過碎瓦,笑了一下。

她明白,她的心境存在問題,都是重生回來的人了,心境豈能靜止在死亡的那一刻呢?

人得向前看啊……“系統,我記得,你說過我有三次靈魂跳躍機會,我已經用掉兩次,還剩下一次對吧?”

凝成系統的五個人愣了愣,把林曜推出來撒謊:【是的宿主,我會做好準備,如果失敗,我會助宿主跳躍時空。】

“不用了。”白樂妤輕和一笑,“你們幾個騙我太久了,離開我,去和現在的你們融合吧。”

林曜一僵,杭星瀾已脫口而出:【妤妤?】

“這一聲,一聽就是小星星,怎麼,我的系統有時叫我‘您’,有時叫我‘你’,一會兒跟我鬥嘴,一會兒關心我的身體,你們當我傻的察覺不出來啊?”

起初白樂妤是沒發覺,他們演得特别精彩,直到世界意識攪局,洄遊虛境結束時,她聽見一句不屬于長羽經曆的話:“又失敗了。”

那是一道極陌生的男人聲音,後來,白樂妤回溯世界,聽到了梵渡講話,才陡然意識到她聽到的話來自梵渡記憶。

他失敗了,他失敗了什麼呢……白樂妤慢慢地描摹出了她死後的故事。

系統能像修真者一樣,靠吸收日華月華充能,是因為他們本就是修真者。

三次跳躍機會,實際上是林曜他們将魂魄分成三份,待到三次用完,來自前世的他們也會徹底從世上消失。

既然意識到了,她就不會動用這最後一次跳躍機會,令他們僅剩的最後一份靈魂湮滅。

“還不趕緊去和你們自己融合去?你們幾個在我元神中,我做事都束手束腳的,快走,你們走了我方好大幹一場!”

前世的謝淵寂、燕貞、杭星瀾、方譽、林曜,亦或梵渡觀滄啊,謝謝你們陪伴了她一路,我們都是時候向前沖了!

空中靜止的雲重新流動,碎垣重組,裂成兩半的春域牌匾拼接。

春,是四季之首,是萬物伊始,是前世白樂妤的野心,也會是今生白樂妤的未來!

“請大家,送我威風一場!”

心境消失,她響亮的吼聲傳遍世界每一個角落。

她是白樂妤,是救過世的長羽轉世,是魔域風華絕代的白教主,是全天下唯一的主人,是掌管天地運行的天道。

上至萬歲老者,下至稚嫩小兒,即便是妮妮那隻螳螂,還有深愛着她的人們,無一不合手祝禱。

即将徹底坍塌的天幕下方,白樂妤沐浴着衆生信仰,長發飛舞,發絲唇睫都添上星點銀光,與銀鱗制的法衣華光交相輝映。

瞳孔碎銀流轉,她在舉世矚目中突破成神!神格定型,定位陣法亦在這一刻畫成,白樂妤直接将普旅從世界之外拽下!

嘭地巨響,身着佛衣的光頭和尚墜進大地,血流淌成河,骨頭碎了好幾塊,額頭一塊碎骨甚至從眼珠穿了出來。

普旅也是天才人物,神啊佛的,越是天才的人長相越不差,可好看并不能令人原諒他做的惡事。

白樂妤拔-出穿透普旅眼球的骨刺,神的力量熊熊覆上這根骨頭。

“爾殺了我又能怎樣?再怎樣爾也是井底之蛙!爾都不知,世界之外還有三千小世界,爾不過隻生活在天界管轄下的一個小世界!比爾強的人還有許多——”

“不聽,反正我比你強。”白樂妤擡起骨刺,“說實話,跟你比我都覺得侮辱了我。”

燃燒神明恢弘力量的骨刺紮下,穿過衣裳皮肉,刺裂普旅佛格,誅滅這個兩輩子她憎恨之極的敵人,讓渣滓變成實際意義上的渣滓。

碎魂好似流螢漫天,白樂妤緩緩起身,快壓到地面的天空伴随她站起來上擡,烏雲滾滾潰散,金色燦陽一線線破開昏翳。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象征一位神靈隕落。

天邊一顆新星閃耀,象征一位新神誕生。

目之所及,天與地之間,竟有着一座座光梯,浩浩泱泱,宏偉壯麗。

原來登上天界的天梯就矗立他們身邊,隻是須要仙等級的修為才能看見。

白樂妤回眸,綻放明媚又狂傲的笑容。

“諸位,要不要随我去天界,耍一耍威風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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