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這幾個刺客都是身懷武功的高手,所以用的牢房都不一樣,,一般的犯人就是在木頭制的牢房裡關着,這裡卻是用上好的堅硬石頭,所關押時特地将這幾個人拷了起來,每隔幾個時辰就要重新喂一次軟筋散。
既然被鎖鍊束縛着,自然無人管他們的拉撒。
味道刺鼻的很。
身後跟着的兩個刑部官員十分有眼色的過去開門。
雲歇擡腳走進去,身後的幾個人習慣性的跟随,卻被雲歇攔在了身後。
“我一個人進去就好。”
“大人,裡頭那幾個都有武功,您的安危要緊啊。”一個官員勸阻道。
“喂了那麼多軟筋散的人要是還有力氣動彈,也是我命該絕。”眼瞧着那小官還有開口,雲歇制止道:“我意已決。”
幾人不再多言。
王頌年又哼哼道:“隻盼着您别蹭破了油皮,叫太子殿下來找我等的麻煩。”
雲歇輕飄飄掃他一眼,不做言語,邁步走了進去,身後,牢門緩緩合上。
王頌年一甩袍子,坐到了一旁放着的椅子上,沒好氣的看着還站在那裡的兩個小官:“還瞧什麼,坐吧,神捕頭審訊也得有一炷香吧。”
更别提是個貴公子了。
兩個小官也覺得有道理,跟着坐了過去。
世界一分一秒的過去,一聲凄厲的慘叫突然響起,驚的幾個人都是一顫。
“……不會是雲侍郎吧?”一個小官哆哆嗦嗦的問道。
王頌年眉頭緊皺,搖了搖頭:“不像。”
“那我們?”另一個小官看着緊閉的牢門,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要進去看看麼?”
一陣詭異的沉默。
兩個小官不約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王頌年的臉上,畢竟這裡就他年齡最大資曆最高,他拿完主意,别人就是不樂意聽想反駁也得考慮考慮老人家受不受得住刺激。
簡而言之就是,背鍋好手。
這兩個人的想法王頌年不是看不出來,當下就更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那位雲大人自己說了不許咱們進去,你們兩個不想要頭頂上的烏紗帽可以自己試試,反正别纏着老夫。”
倆人又像鹌鹑一樣縮着脖子不說話了。
那凄厲的慘叫先是一陣高過一陣,又一點點的降下去,最後沒有一點聲音。
一個時辰後,雲歇才推了門走出來。
他與進去時沒什麼分别,隻是在污穢之地待久了,身上沾染了些許異味與血腥味,手裡還拿着兩份按了血手印的罪狀。
一個小官忍不住驚呼出聲:“他們招認了?!”
這也太快了吧!
這些天雲歇始終不出現,刑部雖得了命令說這案件要這位雲侍郎親自處理,但畢竟案子有些大,他們自己當然還是要查問一下的。
結果顯而易見,他們失敗了。
而雲歇隻用了一個時辰?
他是怎麼做到的?!
雲歇含笑将寫滿罪狀的紙遞給王頌年,道:“勞煩王大人替我跑一趟了,我這身子走兩步就喘,要回去歇歇了。”
王頌年接過罪狀,猶豫了下,道:“我能進去牢房看看麼?”
“當然。”
雲歇走了。
王頌年将罪狀折起揣進懷裡收好,擡手打開牢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