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空笑着換下衣服,進了浴室。
泡在溫熱的水裡,他不自覺思緒飄散,梳理着這一天發生的事。
甚爾大概率被封進了獄門疆,池上空清楚獄門疆的作用,并不是特别擔心甚爾出事。再者,他已經派人去找幹擾咒力的咒具了,奈美傳回來的消息說已經買了一把叫天逆鉾的咒具,可以破開獄門疆。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羂索。
池上空歎了口氣,撩了把水,想起剛剛與天元見面時,對方略顯奇怪的态度。
什麼叫别逼太緊?
現在他們搜查的力度大,但進展并不快,何談逼得太緊?況且逼得緊了,對方不過是走投無路爆發。逼得不緊,對方做足準備爆發。
大戰從來不可避免,為什麼到了天元這兒,就成了逼得太緊?
池上空思索着,慢慢把身體浸到水面下。
還有,天元能夠封印羂索也很奇怪。羂索明明沒有在天元面前,她卻能做到隔空封印。
怎麼看怎麼覺得天元不簡單,或者說,她有關于羂索的事情瞞着池上空。
“咚咚——”
浴室的門被敲響,悟的聲音傳過來:“空,你不會又睡着了吧?”
“沒有~”池上空思緒中斷,沒再想了,舒服地下沉了些,懶洋洋地閉上眼。
“再泡下去水就要涼咯。”
“沒關系。”池上空回了一句,頓了一會兒,心裡突然升起微妙的惡趣味,“門沒鎖哦。要進來一起洗嗎?”
門外的聲音突然消失得一幹二淨。
池上空好整以暇地看着,終于,門把手被往下壓了一下——悟開門了。
“诶?”dk疑惑地又按了下門把手,“怎麼……”
打不開啊。
池上空沒忍住笑出了聲,悟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小貓開始用爪子撓門,像男鬼一樣語氣陰森森的,拖着聲音喊:“不要讓老子找到辦法進去哦。”
“期待你進來呢。”
門外的聲響安靜下去。
池上空笑了幾聲,又躺了一會兒,從浴缸裡出來,擦幹身體,對着自己新買的瓶瓶罐罐陷入沉思。
還是抹一抹身體乳吧,室内暖和,很幹燥。
他剛披上浴巾,拿下一罐身體乳,還沒打開,浴室門突然咯吱一聲,開了。
池上空愣了一下,轉過頭看,悟叉着腰,把手裡的鐵絲丢在地上,盯着池上空扯了個笑,“老子進來了。”
池上空:…?
他罕見地有些失态,“你……什麼時候,不對,你跟誰學的撬鎖啊……”
“不要管這些了。”
悟解開襯衫的扣子,光明正大地靠近池上空,“不是要一起洗嗎?”
“我已經洗好了……”
池上空微微笑着,往後靠了靠,“不要再靠過來哦,我要出去了。”
他話說的随意,有些欲迎還拒的心理,想逗逗對方。
悟握住他擡起來的手腕,順勢湊近,雙手環住他的腰,親昵地在他頸邊落下幾個吻,又蹭了蹭,雙手收緊的同時上下移動。
“手的位置不太對吧。”池上空握住那隻覆蓋在自己臀部的手,打趣地睨着五條同學。
dk臉皮是越來越厚了,理直氣壯地揉了一把,“有什麼關系!明明睡覺的時候摸哪裡都可以。”
“哇,一位強詞奪理的悟同學呢。”
悟偏頭和他接了個濕漉漉的吻,拿過身體乳,“我幫你塗。”
“等一下……塗了就不要鬧我咯。”
悟思考了幾秒,理直氣壯地把身體乳擺回去,“那就過會兒再塗。”
從浴室出來已經很晚了。
“明天我要再去見一下天元,她也許和羂索關系不淺。”
“老子也去。”
“好。”
“不過,關于天元嘛,老子還是比較了解的。據說她在第一次□□死亡前,也是一位世家的咒術師。”五條躺到床上,漫不經心地背自己記過的曆史,“嘛,不過她沒有為那個世家服務,或者說她叛逃了。當然,後世的史書并不想這樣記載偉大的天元大人,一般說是理念不合,天元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