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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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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府兵過來回話說:“殿下,立案的章程已經申辦好了,可以開始審案了。”

何胥道:“殿下,依卑職看不妨從軟的下手,先審嶽天豐。”唐頌和獨孤上野與他的看法一緻,他們略做休息後前往監房内。

嶽天豐見到有人進門,慌張從桌案前起身,但他的腳脖子被鐐铐鎖着,一頭栓着嵌在地磚縫裡的鐵環上,由此他被自己的力氣拉得一個趔趄又跌坐回了椅子裡。

桌案另一面三人一同坐下,何胥哼笑一聲說:“博士莫急,咱們時間充裕,有你說話的機會,請博士務必配合京兆府的調查。”

嶽天豐驚恐失色的承諾:“一定……我一定……”

案情很簡單,跟嶽天豐來往的那人名叫谷梁進,是長安城面行的一個掌櫃,谷梁進出錢,向嶽天豐收買司天台觀測到的天象,嶽天豐因為嗜賭成性,最近欠了不少外債,急需一筆錢還債,所以兩人夥同起來各取所需。

何胥一邊記錄口供一邊道:“博士可要徹底交代清楚了,重要的事實要是藏着掖着,影響的可是最終量刑。”

嶽天豐悔不當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坦白:“不敢,我不敢隐瞞。”

前後不過兩刻鐘,等嶽天豐确認過口供,按過手印後,三人起身前往谷梁進所在的監房,如果谷梁進的口供跟嶽天豐的吻合,那便可以結案了。三人在監房門口核實谷梁進的戶籍時,一名府兵帶着面行行首吳金鷗進了京兆府牢獄内。

獨孤上野讓吳金鷗透過監房門上的窗口确認谷梁進的身份,“是面行的人麼?”

吳金鷗看了看點頭說:“是面行的谷掌櫃,草民之前跟他打過交道的,請問殿下,當真是谷掌櫃洩露的天象麼?”

“還沒調查清楚,此人目前隻是有嫌疑。”獨孤上野叮囑道:“感謝吳掌櫃前來衙門裡幫忙作證,案件結果以京兆府發布的公示為準,請吳掌櫃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此案的情況。”

吳金鷗俯身應是:“殿下客氣了,草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

待他走後,又有名幾府兵進入獄内,獨孤上野三人聽了他們查明的一些事情後進入了監房内,谷梁進跟嶽天豐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姿态舒展,面色冷靜,視線跟着面前三人落座時的動作由上至下,倒像是他在審視他們。

桌邊三人也有默契,他們早就甄别出谷梁進要比常人悍橫許多,那自然而然審案手段也要進行相應調整。何胥擡了擡下巴,示意一名府兵給谷梁進解除鐐铐。

谷梁進靠在椅背上,兩肘帶着鐐铐向後移,在桌面上劃出一聲響,把為他開鎖的府兵晾在了邊上,“多謝何參軍,不必了,草民這樣更舒坦。”

何胥打了個眼色讓那名府兵退下,然後看着桌案對面的人道:“谷梁進,你是否承認自己收買司天台天象的犯罪事實?”

桌面上陳列着三件物品,一張某某錢櫃的票據,一封打開的書信,上面寫着“次日,有雨。無雨,則粜,行祈雨大典。”,還有一把匕首。

谷梁進掃了一眼桌面,不屑的笑道:“物證不都有了?嶽天豐應該也已經招供了,三位大人還有必要審草民麼?”

獨孤上野道:“嶽天豐說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唆使他做的,當然,這隻是他單方面的說辭,京兆府還要聽取你的證詞,相互印證後還原事實。”

谷梁進哦了聲問:“也就是說,如果草民不招,這案子京兆府暫時還沒法結?”

獨孤上野點頭:“的确如此,不過本官奉勸你坦白從寬,你不招,京兆府自會想辦法讓你招。”

“殿下不必威脅草民,”谷梁進滿臉戲谑,“草民有覺悟,怎敢不招?怎敢耽擱京兆府的辦案進度?老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麼,您說是不是?”

他這種地痞無賴式的嘴臉在牢獄内很常見,何胥習以為常的道:“你有何訴求?說說看,如果有折中的餘地,京兆府可以納入考慮。”

“草民沒有任何訴求,就是有些餓了,何參軍來的急,草民飯都沒顧上吃一口。”谷梁進身子前傾,一副談判的架勢,“請問何參軍,京兆府衙門管飯麼?草民吃飽喝足就招供,您看如何?”

何胥沒應他,直接命邊上旁聽的府兵去備菜,谷梁進又開口道:“慢着,何參軍,草民點道菜不過分吧?”

何胥臉沉了下來,谷梁進見他不悅,語氣愈發嚣張,“藻閣那道甜椒釀肉,麻煩何參軍了。”

何胥不打算滿足他的要求,為了審個犯人,還得屁颠屁颠的到妓館點菜,此事傳出去,京兆府還不得名聲掃地。他正準備開口拒絕,唐頌向他看了過來,“藻閣的鸨頭曲深嬌欠我個人情,趁早讓她還了。”說着又看向那名府兵,“你去藻閣找到曲深嬌,報我的名,菜錢不必給。”

監房内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聚在她臉上,獨孤上野詫異的問:“藻閣什麼時候欠你的人情?什麼人情?”

“就剛剛,審案前。”唐頌道:“這人情就是一道甜椒釀肉。”

話落,獨孤上野和何胥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有追問唐頌之前返回藻閣那一趟是幹什麼的,但是據她本人所說,那一趟似乎沒白跑,還讓别人從她那賒了個人情。

何胥覺得匪夷所思,但莫名相信唐頌,他吩咐自己的手下說:“去吧,就按唐司長說的辦。”

等待的期間,獨孤上野跟何胥到獄外透氣,唐頌靠在監房門口把谷梁進的戶籍和履曆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等那道甜椒釀肉上了桌,三人重返監房内。

何胥把盤子推到谷梁進跟前說:“滿意了沒?”

谷梁進卻看向唐頌,抖了抖手肘上的鐐铐笑道:“草民不方便,可否請唐司長幫助草民進食?”

意思就是讓唐頌喂他。

何胥一巴掌拍在桌上呵斥道:“谷梁進,我奉勸你老實點兒!對上出言不遜你知道是什麼罪過?”

“何參軍,草民怎敢不知啊?”谷梁進嘲諷道,“草民犯的本就是重罪,畏罪潛逃,罪加一等,持刀拒捕,罪加一等,出言挑釁,罪加一等,這麼加起來,是死罪吧?橫豎是個死,草民死前想舒坦些,落個紅袖添香的死,求求諸位,成全草民吧……”

他話還沒說完,唐頌從桌邊起了身,走到他面前端起盤子提了筷,抄了一塊甜椒釀肉送到他嘴邊,谷梁進擡頭看向她,有些怔愣。唐頌居高臨下嗤笑一聲,“怎麼?不是要我喂你麼?張嘴啊。”

谷梁進張嘴咬下筷頭上的一口肉,等他咀嚼吞咽後,唐頌慢條斯理的又喂他一口,一個動作重複數次後,谷梁進突然笑出了聲,“唐司長是第一次喂男人吃飯吧?”

唐頌忽然松開手把盤子撂在了桌上,一手攥住他的下巴,一手把兩根筷子探入他的口中,往他的喉頭處捅,直捅得谷梁進俯身幹哕起來。孤獨上野和何胥兩人悠閑抱胸做壁上觀,唐頌有她行事的一套風格,他們倒是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唐頌放下筷子等谷梁進緩過來,拎着他的胳膊端正他的坐姿,一手穿過他的肩膀上方,搭在了他的椅背上。“怎麼?”她皮笑肉不笑,“東西卡嗓子眼兒了?我看谷掌櫃吃得也不舒坦,食不知味吧?裝什麼厲害?”

谷梁進面色發白,死死盯着唐頌但難受的說不出一句話。唐頌俯身,平視他眼底的恨意,“我臉皮厚,時間也多,大不了咱們就洗臉盆子撞到缸沿上,杠着呗。不過給谷掌櫃提個醒,你孤家寡人的這麼跟我耍橫,我奉陪,畢竟谷掌櫃不怕死麼,就是不知谷掌櫃在意不在意自個的家人?當初楊宰相倒台,太子被罷黜,這筆帳在花鳥司功勞簿上記着,兩府連坐的人命上千條,官府的嘴臉你也知道,上頭下了命令,下面誰還會心慈手軟呢?我不希望谷掌櫃家裡淪落到這種下場,痛快點,老實交代,幫自個一個忙。”

等她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時,谷梁進咳嗽了幾聲開始說話,此時的他臉上少了些許戾氣,“是我幹的,上次司天台的天象也是我洩露的,我給嶽天豐錢票,他給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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