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蘊就提着在小賣部買的東西來到大院趙副團長家。
剛到院門口,就看見她院中種有梨樹,梨樹長的很茂盛,上面還挂着一個個梨子,梨樹旁是小菜苗,被栅欄圍了一圈。
院子也用籬笆圍成一圈,打掃的很幹淨。
陳蘊正想推開籬笆門往裡走,一個女人忽然從大樹旁沖出來。她怒氣沖沖面帶不善。一個漆黑的瓢從她手中飛過來。
陳蘊及時的往後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讓髒污的水潑在自己身上。
“你是誰,你過來幹什麼。”女人臉上、身上全是戾氣,她舉着澆糞用的瓢,目光不善的看着陳蘊。
陳蘊來之前了解過張梅,她往後在退一步,給足張梅安全感。
“張嬸嬸,我是陳蘊。我過來是想跟你談談房子的事情。”
“房子?你想搶我房子。”張梅的怒氣全被點燃,她将手中的糞瓢像陳蘊砸過去。
“你這丫頭,看着年紀小小的,心竟然這麼毒。你以為仗着楚家的勢力,就敢欺負我家是不是。”
張梅指着陳蘊就破口大罵:“那你就放馬過來!想搶我的房子除非我死。”
陳蘊被張梅堵的沒說話的機會,她十分的慶幸張梅手中沒東西了,不然可能就不是這麼罵了。
“張……”
“楚老夫人當初看不上我,沒想到她也這麼心狠,讓你一個新來的來搶我的房子。”
“我今天就把話撂倒這,你去告訴她除非我死。否則她根本沒機會。”
陳蘊終于等到張梅停下說話,她撿起被她砸到地上的瓢。随後她将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然後迅速的解釋:“張嬸嬸,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沒想搶房子。我說來問問您喜歡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找。”
張梅也是氣昏過頭了,聽見陳蘊這麼說才想起自家丈夫好想說過這話。
她看向面前瘦瘦小小的陳蘊,目光帶着懷疑。
“不換,你提着東西趕緊滾。”
陳蘊尴尬的愣在當場:啊……
張梅看見她還不走,撿起地上的石頭。
“既然嬸嬸這麼說,我過幾天在來。東西就放這了。”
忽然身後傳來溫和醇厚的男聲:“這是怎麼了。”
這男人長相儒雅,杵着拐杖,臉上雖然帶着傷疤,卻不讓人感到害怕的男人走出來。
陳蘊一下就猜到他是誰。
“趙副團長,我是陳蘊,聽聞你想出租大院的房子,我想和你談談。”
陳蘊的這句話極具穿透力,正打算去澆菜的張梅聽見皺起的眉頭,想一巴掌把陳蘊拍死。
顧及到趙懷民在這裡,她才忍下來。但是看着陳蘊的目光帶着警告。
趙懷明沒想到自己陳蘊居然是來談這個事的,他杵着拐杖對張梅說:“開門讓她進來吧!”
看見為自己打開的木栅欄,陳蘊沒理會看自己不善的張梅。
她最初就知道張梅很在乎趙懷民,現在趙懷民出來了,她壓根不怕張梅,陳蘊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三人坐在客廳,陳蘊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趙副團長,我今天過來就想問問您打算讓張嬸嬸從事什麼工作,或者說張嬸嬸擅長什麼。”
“陳姑娘叫我趙叔就好。”
“既然這樣趙叔叫我阿蘊就好。”陳蘊從善如流的說。
趙懷民點頭開始回想張梅擅長什麼,想來想去他說,:“你嬸嬸是一個傳統的婦女,針線、種菜都很擅長。但是她不識字。”
趙懷民知道張梅這樣的婦女隻能出賣力氣,但他不希望她那麼辛苦。“你就給你嬸嬸找一個人際關系簡單的工作就好。做好是别太勞累的。”
陳蘊這一想,一下子想不到什麼合适的:“那這樣趙叔這些我回去好好想想,你對工作的地理位置有什麼要求嗎?”
“我希望你嬸嬸能離我近一點,在遠我不放心。主要我家的這個情況你也了解。”
張梅聽到這裡,知道自己反駁沒用,也為這樣的環境感到傷心,如此她打算惡心惡心陳蘊。
“我要照顧你趙叔,所以下班的時間别太晚。最好能一日三餐能為你趙叔送。”
“這怕是不容易。不過我下去找找看。”陳蘊回答說,看着時間早了,她起身與他們告别。
見陳蘊走了,趙懷民的臉色不是很好,他看看張梅。
張梅被他看的不舒服,動動嘴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懷明哥,她壓根找不到。我隻是想讓她自己走吧!”
“我倒覺得她是認真的,剛來幾個月大院的人就對她贊不絕口,你相信她隻是一個平凡人?”
趙懷民注視着陳蘊離開的背影,轉頭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就算她真的是一個普通人,我們都不應該帶有色眼鏡看人家。”
張梅被說的臉熱,心中也有些愧疚。
“那我追上她跟她道歉。”
“不用啦,下次見面别這樣就好。”
……
陳蘊回到家,将趙懷民列出的條件一點點寫下來,還有張梅的。
在趙家,這樣苛刻的工作應該是沒有的,特别是張梅提出的那些刁難的條件,陳蘊用比将一些劃掉。
楚清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陳蘊在一邊寫寫畫畫。走上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