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飯店、食品加工廠?”
随後她又在國營飯店上劃一條杠。
“在寫什麼呢?”
楚清玉出聲。
陳蘊這才擡頭,天已經黑了。
陳蘊合上本子,不太好意思的跟楚清玉說話:“清玉哥,我這就去做飯。你稍等一會。”
楚清玉看見陳蘊壓根沒寫完: “做小白菜雞蛋面吧!外面有小白菜。”
陳蘊點點頭,她慢慢繞過黑黢黢的客廳來到外面的菜地。
秋天天黑的比夏天早一點。
如今隻能看見昏黃的晚霞落下,想到現在做飯有些晚了。做面條正好。
陳蘊将鮮嫩的白菜從土裡拔出來。不一會提的籃子就滿了。這些菜做面條綽綽有餘。
楚清玉見人進來了,他接過陳蘊的菜籃子。
“你回去換一件衣服,今天老太太心情不好你穿穿她送你的旗袍。怎麼樣?”
陳蘊皺眉不解,但是面對楚清玉祈求的眼神,她還是回到房間換了旗袍。
陳蘊走出房間下意識閉眼。剛才在客廳沒開燈,全靠月光。一下子面對強光,眼睛有些受不了。
等适應的光線,她看見老夫人和楚清玉站在門外,楚清玉舉着一束花和老夫人一起說:“祝啊蘊考上高中。”
鮮紅的向日葵被包裝成一束耀眼奪目的花,陳蘊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下意識捂住嘴。
沒第一時間接過花。好半晌她才慢慢的說:“謝謝老夫人,謝謝清玉哥。你們這……”
陳蘊鼻子還有點酸,她抱住花眼淚就落下來。鼻子聞到向日葵的香味。
以往清麗的聲音帶着哽咽:“你們這……太讓人震驚了。”
老夫人拉過她的手:“看來是我們忽略你了,就這麼一束花感動成這樣。你這樣我都擔心日後去讀大學被騙。”
陳蘊被老夫人誇贊的語氣逗笑,連忙道:“哪能啊!阿蘊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唉!兩位美女别說了,來來來,吃晚飯了,不然菜該涼了。”楚清玉給老夫人拉開椅子。
又給陳蘊拉開椅子:“請坐。”
陳蘊做到位置上,把花放到桌上,心中還是澎湃不一,他們真的很有心。
陳蘊剛坐下,客桌上放着的菜被楚清玉一點點打開。
“第一盤是她喜歡吃的白灼蝦。”
“第二盤她喜歡吃的涼拌黃瓜。”
“第三盤是她喜歡吃的雞枞炖雞。”
“第四盤是紅燒茄子。”
“第五盤是小炒黑木耳。”
“最後是粽子。”
楚清玉把所有的菜都打開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想湊齊六六大順,所以補了兩盤。”
陳蘊心中格外的激動,但是在這種場合哭泣沒氣氛。她偷偷用手擦擦眼淚,習慣性想敬酒又想到這個年代不興這些。
隻好站起來:“老夫人,清玉哥謝謝。”
陳蘊吸吸鼻子鄭重的對楚清玉道:“清玉哥,我一定會上A大,到時候我請大家去國營飯店吃飯。”
“好。”
這頓飯陳蘊吃的心中哽咽,居然有種食不知味。
飯桌上老夫人對陳蘊說:“等阿蘊上大學,我們就搬到學校附近住。清玉你可要找好房子啊!”
楚清玉給陳蘊夾一個粽子:“那是當然。”
陳蘊看向碗中的粽子,又對上大家信誓旦旦的談話,恨不得立即去怒刷兩道題。
居然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晚飯吃完,老夫人拉着陳蘊來客廳坐。對桌上的楚清玉說:“去收拾吧!阿蘊在外面跑了一天累壞了。”
楚清玉難得沒有反駁。
這一晚大家吃的好,聊得不錯。融洽的氣氛中帶着一絲離别之意。
楚清玉收拾好一切,将圍裙解下來:“阿蘊,我在A大等你。”
正準備回房間的陳蘊回了一句。
“好。”
夜晚見楚清玉看見陳蘊還在寫寫畫畫,走過去一看不是在做卷子。
他難得開口:“如果你想找外面的工作帶她一起去看更好,如果你想自己給她工作。我相信你能做到。”
楚清玉坐在凳子上:“A大校門口有很多賣東西的小販,這個自由也不錯。”
陳蘊停下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當局者迷。”楚清玉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