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我個人覺得你的堅守是無用的,軍隊将就效率,把危險壓到最低,将利益提高最高。”
張軍雙手交叉,目光正視方如。
“而你這個付出,會讓你真正對你好的女兒傷心,平心而論陳如海真的值得你這樣嗎?”
“我還是要留下。”
方如目光堅定的看向張軍,張軍并沒有暴躁,或者說有其他的想法。他的語氣依然的平靜。
“我可以聽聽你的想法嗎?”
方如的嘴唇動了動,又擡頭看向張軍。像是在确定他是否值得信任。
張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認知:“判定一個人,你可以想想他會把這件事告訴誰,那個人是否值得瞞住或者她能不能知到這件事。”
方如這才下定決心。
“你說的對,其實我大女兒要結婚了,雖然這婚事……但是我得盡我做母親的責任,如果我就這樣跟着阿蘊走,我幸福了卻又是不幸的。”
張軍贊賞的看向方如,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想的很明白。
“我知道了,我會勸說阿蘊的。”
方如也從火爐旁起來,她揚起笑容。歲月為她添上了獨屬于她的韻味。
“我可以和你握握手嗎?”
方如說完這句話,臉頰上泛起紅暈。
張軍伸出手:“方如同志,我們在大院等你。”
“好。”
張軍看見了方如眼眶中的濕潤。兩人握握手後,張軍和馮成上車。顧叔開着車離開大院。
陳蘊目送他們離開,我想到張軍的話,也明白母親眼下是不可能離開的。
問過方如過後陳蘊知道陳因的婚期就在一個月後,時間還早。
如今她在大院那邊有肉腸店、還接過了明秋嬸家的午飯。以你照顧老太太。
她在這裡待不了太長時間。
顧叔的車消失後,陳蘊和母親回到房間。
“蘊,你會不會母親。”
看見方如眼中的忐忑,陳蘊突發奇想的想逗一逗母親。
她收起眼中的笑意說:“我怪的,母親你也看出我對這件事的重視了。可是你……”
陳蘊低垂眼簾望着烈火中被燒的發紅的木材,她們像紅寶石的一樣發着亮光。
陳蘊用火鉗波動它們翻滾。
方如頓時就慌張了,特别看見陳蘊眼中的失落,心底害怕的厲害。
“蘊,實在不行我明天跟你走。然後你姐姐婚禮那天在過來。”
方如從椅子上挪過來,想抱住陳蘊安慰她。
手還沒觸碰到陳蘊,陳蘊就擡起頭。
“娘。”
她的眼中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淚水,方如才明白自己被欺騙了。她想打陳蘊可是有舍不得。
隻能口頭上教育:“你這壞丫頭,居然欺騙我。該打。”
方如妻的胸脯不斷欺負,嘴角下意識的翹起來。
陳蘊拉過方如的手,被方如推開。
陳蘊锲而不舍的在拉,又被方如推開。
第三次時方如才讓陳蘊拉過她的手。
“你這真的是吓死我了,下一次你可不能在這樣了。”
陳蘊聽見補充說:“可是,娘我不這樣真的聽不見你的想法。”
方如有時候有大智慧,可是她的想法跟大多數父母一樣,打着不讓孩子擔心,發生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從來不靠别人。
要不是陳蘊通過小說的描寫,以及從小到大見過太多的經驗。
可能她壓根不知道,方如已經将生活過到家徒四壁的情況了。開始靠着山裡的野果生存。
要是後期知道而方如出了危險,那時候才是對親人最大的打擊方法。
想想陳蘊心中還是吓出一身冷汗。
方如下意識想反駁回去,張張嘴最終沒有開口。
“娘,你要知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清靜的人,要是你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我可能……所以你什麼事都要如實的告訴我。”
陳蘊将方如兩隻手的拿過來,握住:“好嗎,如今我也不是曾經的陳蘊了。”
方如聽的眼眶泛紅:“放心,以後什麼都不瞞了。”
母女晚上躺在床上細細的說着話,陳蘊抱着方如,他身上散發出暖暖的味道。
兩人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天一亮陳蘊揉揉雜亂的頭發,幾塊不知名的木頭做成的飯桌上,擺放這西紅柿雞蛋面。
雞蛋幾乎占滿了整個碗。
陳蘊洗漱過後,方如整背着野草回家。
家裡養着一隻母雞。那隻母雞正是蛋的來源。
陳蘊接過方如的背簍将它放在地上。
“娘你吃過面條沒有。”
“已經吃過了那時給沒留的,快吃不然改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