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

【羽生結弦先生，從今天起，你可以每天都問我一遍這個問題，直到你習慣了，而我也同樣習慣的那天。這是我的回答。可以嗎？】

【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說是愛，也不為過。】

晚上的重要對話立刻在腦内聲畫同步地在中島尚的腦内複習了一遍，當下就羞得想要從他的懷裡逃走，卻被他瞬間看穿了意圖，鎖得死死的。

“晚上說喜歡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害羞呢……”

羽生結弦低低地笑着，笑聲輕得像是一陣微風，撩起了中島尚心中不服氣的小火焰。她眉頭一皺，心下一橫，揚起下巴，“才沒有害羞！”

羽生結弦沒有說話，隻是眯着眼睛看着她，滿臉都寫着不信。下一秒，就被中島尚捏住了下巴湊近咬住了下唇，牙齒輕輕刮過唇瓣，像貓爪在他心上撓了一下。這分不清是咬還是親吻的一個動作很快結束，臉頰上紅暈不減的中島尚強裝鎮定地看着他。

今晚一切的發展，别說是中島尚，就算是羽生結弦也是有着許多的措手不及。告白的話被她搶了先，羽生結弦躺在床上聽着浴室裡的水聲，随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想要快點把中島尚圈進懷裡，在她耳邊把今晚沒能說給她聽的愛意，再細細說一遍的心情越來越強烈。

可是現在，又被她搶先了。

“我就說我沒有害羞，我晚上就是為了讓你早點去休息才……唔！”中島尚趁着羽生結弦對她的偷襲沒有反應，還隻當是自己奇襲成功，趕忙趁機為自己多解釋幾句。隻是話沒說完，就被羽生結弦按住了後腦勺，吻掉了後面還沒準備好的胡編借口。

溫軟的唇瓣被細細品嘗，帶着一絲啤酒留下的麥香，讓羽生結弦更加沉迷，忍不住撷取更多。直到中島尚悶哼着用抵在他的胸口，推拒他的意思明顯，他才不舍地放開她。看着她微紅的眼尾和臉頰，他深呼吸才克制住自己想繼續欺負她的沖動。

“怎麼了……”他望着她的眼睛低聲問着。

“腰疼……”她說着，拽住了他睡衣的領口才讓自己不至于後仰太多，腰抵在台面上實在是不太舒服。

羽生結弦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托起她，把她放在了島台桌上。

“這樣呢？”他擡頭看着她，像是期待被垂青的虔誠信徒一樣，望着她。

這樣的眼神，任誰也有些抵抗不住，更别提此刻的中島尚了。她低頭捧着他的臉，吻上了他的眉心，鼻尖，最後吻上他那雙誘人的唇瓣。

夜深人靜，廚房裡隻剩下冰箱的微光和兩人呼吸交織的聲音。中島尚緩緩離開他的唇，輕輕喘息着，目光對上羽生結弦深邃的眼神。那眼神太過熾熱，仿佛要将她的心底看穿，又像是在極力克制什麼。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她試圖用平靜的語氣掩飾自己的心跳，卻發現聲音仍帶着輕微的顫抖。

羽生結弦沒有回答，隻是擡手拂過她的發梢，指尖滑到她微微泛紅的耳垂處停住，低聲說道：“你真是會折磨人。”

中島尚被他的話弄得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臉上的熱意更甚，“誰折磨你了！明明是你先……”她還沒來得及說完，羽生結弦突然将她的額頭輕輕抵住，語氣柔得像夜風，“我知道。”

一句話，打斷了她所有想說的辯解。

“我知道你緊張，也知道你害羞。”他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卻沒有半點指責，“但今晚，你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中島尚怔怔地看着他，覺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沒有回答，隻是擡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其實……我也覺得。”

羽生結弦輕笑出聲，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尚醬，以後如果有害羞的事情，能不能不躲着我？”

她沒有正面回答，隻是用手指捏了捏他的睡衣領口，含糊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要不，現在先實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