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清和平靜的面孔因為極度憤怒,變得有些扭曲,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是‘特别大獎’嘛,還真是夠特别的,我一定會好好‘感謝’富貴的良苦用心。”該怎麼報複它好呢。
遠在日本,吃着小魚幹看電視的富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啊——阿嚏。”這還不算完,又感到全身的寒毛豎起,富貴警惕地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奇怪,我怎麼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靠近,最危險的人物不是已經離開了嗎?”難不成她還會瞬間移動!
禦子柴有些崩潰地捂住腦袋:“所以這就是讓我們穿運動裝的原因嗎?”不過這個運動量未免太超标了吧,真的能完成嗎?
野崎梅太郎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即将暈倒摔在地上的佐倉千代,一臉的擔心憂慮:“等等,佐倉你先别急着暈倒啊。”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呢,現在可不能倒下。
佐倉千代緩緩睜開雙眼,滿含熱淚,緊緊握住野崎梅太郎的手掌,感動地說道:“野崎君,還是你——”果然野崎君才是最棒的!
野崎梅太郎毫不留情地往佐倉千代心上紮了一刀,“爬完山再暈倒也不遲啊。”
佐倉千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心裡默念着:野崎君,我決定讨厭你一分鐘。
“來來來,每個人都領好自己的東西啊。”司機大叔從後備箱拎出四個背包,又熱心腸地給每人發了一根登山杖。
森清和驚奇地問道:“叔,你咋還沒走呐?”
“交給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司機大叔随意地回答着,又拿出一條橫幅連忙指揮起四個人來。
打開橫幅,将一頭遞給森清和,另一頭交給禦子柴。
“欸,散開點,把橫幅舉起來。”司機大叔邊說邊比劃着,拿出照相機:“非常好,就這樣别動啊,來看鏡頭。”
“咔嚓。”
還沒反應過來的四個人就這樣被指揮着拍完了照片。
“XX公司團建活動圓滿成功。”森清和一看橫幅上的内容,徹底無奈了,滿頭黑線:“真的就叫XX公司啊,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點。”等等,我們不是出來旅遊的嗎,怎麼就成公司團建了?
“再見了各位。”話音剛落,司機一腳油門,汽車就沖了出去。
森清和急忙揮舞着雙臂,試圖喚醒司機大叔的同情心:“诶诶,叔你先别急着走啊,要走把我們也一起帶上啊!”
看着汽車漸漸消失的身影,森清和失落地低下頭。
“喂,小清,你看司機又回來了啊。”禦子柴興奮地晃了晃森清和的肩膀。
森清和“唰”的一聲擡起頭,期待司機大叔說出那三個字——“上車吧”。
現實确是——司機大叔快速下車,拿過森清和手裡的橫幅,一臉懊悔地說道:“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呢。”
森清和的希望徹底落空了,頓時感到人生無望,前途一片黑暗。
禦子柴驚慌失措之下抓住森清和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小清你别暈啊,你暈倒了我們怎麼辦?”
“小禦禦,你再搖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出事了。”佐倉千代驚恐地發現森清和的靈魂飄了出來。
野崎梅太郎倒是适應良好,已經打開背包一探究竟了:“水、水、水、還是水。”手微微顫抖,顯示出内心的不平靜,“為什麼上面一層全是水。”是怕我們渴死在山上嗎?
“誰說的,這不是還有手電筒、充電寶、巧克力、帽子、手套、羽絨服……”清醒過來的森清和盤點着背包内的物品,你别說裝備還真是齊全,如果爬山的不是我那就更好了。
佐倉千代驚喜地看向野崎梅太郎:“呐,野崎君,你準備的東西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禦子柴歪頭質疑:“可這些也不是野崎準備的啊。”
野崎梅太郎一隻手捂住臉,另一隻手放在禦子柴的肩膀上,小聲嘀咕着:“夠了禦子柴,不要再說了,準備爬山吧。”都已經忘記的事情,就不要再反複提起了吧。
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後,即使再不情願,還是來到了泰山腳下。
禦子柴面露難色:“小清,我們真的要爬山嗎?”這麼高的一座山爬完,不,半路上我一定會累死的。
森清和最終選擇坦然面對現實,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來都來了,現在回去也太不值當了。再說了,禦子柴你難道不想大家對你刮目相看嗎?不想以後聯誼和女孩子都有聊天話題嗎?不想就起走上人生巅峰嗎?想的話,那就爬完這座山吧。”充滿鼓勵的眼神看向禦子柴。
禦子柴想象着人群圍繞着他誇贊的畫面,不禁笑出了聲,慢慢得挺直了胸膛,躍躍欲試:“我已經準備好了。”
森清和又看向剩下的兩個人:“那你們倆呢。”
不知道這兩人什麼時候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語氣相當堅定:“完全沒有問題。”
“那走吧。”
一行四人背着包,極具氣勢地從山腳向山頂進發,可惜沒保持多久就被眼前的人群沖散了鬥志。
森清和忍不住吐槽:“夜爬泰山的人也太多了吧,大家都不睡覺的嗎?”
十分鐘後。
禦子柴滿頭大汗:“小清,還有多久到山頂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森清和擦擦額頭的汗水,語氣敷衍:“這才過去十分鐘,還早得很呢。”
佐倉千代眉頭緊鎖,詢問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又過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