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子柴氣喘籲籲,揮汗如雨:“小——小清,到了沒。”我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野崎梅太郎喝完一瓶水,感歎一聲:“對不起,我不應該質疑的,帶這麼多水是正确的選擇。”
看見目的地,森清和露出一抹笑容:“到了到了。”
“真的嗎?”禦子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哈哈哈,我的運動細胞也沒有很差勁嘛。”
佐倉千代一臉茫然:“現在就到山頂了嗎,會不會太快了點。”
“到售票處了。”
禦子柴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瞳孔放大,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你說什麼?!”我剛剛一定是聽錯了吧。
佐倉千代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重複道:“她說到售票處了。”可憐的小禦禦啊。
禦子柴眼前一黑,腳下一軟,倒在了野崎梅太郎身上。
野崎梅太郎雙手扶起禦子柴,勉勵道:“禦子柴,撐住啊,要不然我們隻能把你一個人丢在這了。”
買完票的森清和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眯起眼睛露出陰森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出吓人的話語:“是啊,已經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山上會不會有老虎、獅子,說不定還有蛇呢。”
禦子柴立馬站直了身體,眼神堅毅:“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吧,我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佐倉千代、野崎梅太郎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
十分鐘後,禦子柴便嚷嚷着要休息,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
森清和雙手插腰,上下打量了禦子柴一番,戲谑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禦子柴有些臉紅,低下頭扭扭捏捏地說道:“咳咳,大概是我感受錯了。”
野崎梅太郎人高馬大的,一眼就望到了遠處,語氣都有些麻木了:“前面人越來越多了。”太離譜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
佐倉千代感受到奇怪的目光,有些炸毛:“都看着我幹什麼?”
森清和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千代,你需不需要防走丢手環啊,我怕一會人多了——”
“咚”,森清和撇撇嘴,委屈巴巴地摸着腦袋上的大包不敢反抗,小聲嘟囔着:“幹嘛隻打我一個,我隻是把他們倆的心聲說出來了。”
“唰”,佐倉千代銳利的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兩人。
“繼續趕路吧。”
兩個小時過去了。
野崎梅太郎深吸一口氣,歎息道:“額,我第一次覺得爬山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禦子柴已經失去對外界的感知了,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這絕對是我未來五年的運動量了。”
佐倉千代打了個寒戰:“有點冷啊,我們趕快把羽絨服穿上吧。”
“嗯?清和你怎麼沒反應啊。”佐倉千代好奇地看着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任何動靜的一團黑影。
“你說什麼?”森清和僵硬地轉過頭,後知後覺:“哦,穿羽絨服啊。”
又是三個小時。
禦子柴靠着野崎梅太郎,累得說不出話來。
佐倉千代面無表情地啃着巧克力,補充一下能量。
森清和癱坐在石階上,連連搖頭:“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再也不信富貴的鬼話了。”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三個小時後,四個人拄着登山杖,一步一個腳印,經過一路的“艱難險阻”終于抵達了山頂。
看着山頂的人群和燈光,佐倉千代靠着登山杖,感慨一聲:“原來是到山頂了,我還以為天亮了呢。”
四個人靠在一起席地而坐,耳邊是急促的呼吸聲。
森清和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要日出了。”
禦子柴發出痛苦地哀嚎:“我們這是爬了多久啊,天居然都要亮了。”
野崎梅太郎一臉嚴肅:“森同學,下次還有這樣的活動就不要叫上我了。”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女漫畫家。
“咔嚓。”
“清和,你幹嘛呢。”
“這是我登頂的記錄,我要炫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