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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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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的燈亮了一夜。

鼓樓鐘聲敲響,宵禁解除,天明時分府裡的男主子都還未歸,甚至沒派人來傳一句話。

慧心端着水盆進正房時都不敢多看坐在榻上的人一眼,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主子現在臉色定然不好看。

慧心放下水盆,親自去伺候任蘭嘉更衣。任蘭嘉穿上外衫,面容冷若冰霜:“他人呢?”

慧心一怔,居然連王爺都不叫了,這是真正動了怒氣了。

“王爺這會在金吾衛。宋十昨夜也被王爺帶到金吾衛去了。”

任蘭嘉等了一夜,心底的那一點耐心在時間的消耗中已經蕩然無存:“備馬車,去金吾衛。”

陳朝不知府裡有人等了一夜,他忙碌了一夜,也一夜未曾阖眼,正大刀闊斧坐在金吾衛刑獄中更是不知天明了。他坐在刑獄中,手間把玩着一根箭矢。箭矢鋒利的頭在他指尖劃過,下一息被他擲到了不遠處的木架上。箭矢頭擦過一張雪白的臉,穿過發絲直直釘入木架中。

挂在木架的人,身上的白衫都已經被血染了。肩上那處傷口拖了一夜未處理,讓他的臉已經全然沒有了血色,甚至腦袋開始昏沉。但他隻要阖上眼,就會有冰冷的水潑到他的臉上。

“說!太尉府失火那日有沒有人登上登月樓。”

身着黑衣的金吾衛站在木架前,眼神犀利。這話他從天黑問到天明了,可得到的永遠隻有一個搖頭。這一回也是如此。看着木架上的人微微搖頭,金吾衛轉頭看向坐在圈椅上的人。

陳朝擡起眼眸,眸中毫無情緒。他站起身子,邁着大步走到木架前,冷冷看着木架上的人。

“無妨,登月樓上上下下二十來人。總有人知道什麼。本王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審。扒開他的眼睛,不許他阖眼,什麼時候想起什麼,再讓他睡吧。”

宋十已經陷入失血過多的昏沉階段,扒着他的眼皮對他而言無疑就是酷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宋十輕笑一聲。

“王爺,我是郡主的人。”

陳朝自然知道他是自己夫人的人,也正是這層身份才讓魏棕在查案的時候輕而易舉放過了他,繞過了登月樓。就連他,在發現太尉府上留下的箭矢痕迹從而注意到登月樓時,也因為這層關系而選擇了忽視。

可昨夜魏棕的話讓陳朝又起了疑,然後侍衛不過随手一試就試出了端倪。不過一個小小酒樓的管事在面對殺機時太過鎮靜了,陳朝不得不起疑。

自廣陽侯府刺殺後,陳朝查過兩府所有的人,但外頭不比府裡,有疏忽在所難免。況且,安插多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陳朝也不是憑着一個人的過分鎮靜就懷疑他。而是昨夜他從登月樓下來就去了太尉府,他從登月樓上射出的箭矢在太尉府留下的痕迹和失火那夜的痕迹一模一樣。箭矢是從同一個方向同一個角度射出的。

雖然審了一夜還未審出什麼,但陳朝已經把太尉府失火和登月樓挂鈎了。即便不是登月樓的人,但那夜縱火之人也必然在登月樓之上。

至于自己的夫人,陳朝覺着和她解釋一二她也能理解的。

可很快,現實讓陳朝意識到,事情并沒這麼簡單。

金吾衛來報說王妃來了的時候,陳朝有些驚詫,挂在木架上的人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王爺,我說過的,我是郡主的人。”

陳朝未曾多看挂在木架上的人一眼,拂袖直接離開了刑獄。在刑獄中他雖然沒沾血,但身上的味道也并不好聞,可眼下并沒有能更換的衣裳,陳朝隻能蹙着眉往衙房走去。

金吾衛把任蘭嘉安置在了徐弘曾經的衙房裡,她也不坐,隻是站在屋中靜默着。進來送茶的金吾衛偷偷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念:這一向不怎麼露面的攝政王妃氣勢怎麼也這麼足。

咿呀——

房門被人推開,偷瞥的金吾衛急忙收回眼神,退了出去,退出去前他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

“慧心,你出去吧。”

陳朝踏進衙房,慧心從他身邊走過,退到屋外阖上了房門。任蘭嘉背門而立,看着背對着他的人,陳朝擡腿走去,然後從背後搭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昨夜匆忙,未曾來得及讓人回府送信,可是惹你擔憂了?”

背對着他的人緩緩轉身,一向笑意盈盈的臉上全然沒有笑意,陳朝微微一怔。她這模樣,他似曾相識,當初她在莊子上遇了刺他未曾親去接她,她就是這般模樣。

時間太久遠,又日日對着她的笑顔,陳朝都快忘了她那時的淡漠模樣。

這是生氣了……

陳朝擡手,撫了撫她的頭,都到這時了,他自然不可能認為她此來,包括冷臉隻是因為他昨夜一夜未歸。

“可是生氣了?是因為我昨夜未派人回府傳話,還是登月樓一事?登月樓……”

陳朝想細細說與她聽,可剛開口就被她打斷。

“宋十呢?你将他怎麼樣了?”

宋十?陳朝在腦中過了一遍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登月樓的管事。

陳朝本不想讓她聽到那些血腥事,可她說話的語調太過生冷,冷到讓陳朝都覺着陌生。

還有她的眼眸,她的眼眸一向是含笑的或含着情意和溫情的,從不是這樣冰冷的。

陳朝臉上的笑意也褪去了一些: “他在刑獄。他與太尉府失火一事有關聯,我讓人押他進刑獄審問。”

任蘭嘉:“夫君有證據嗎?”

陳朝做事,何時講過證據。在毫無證據之下,他都能先抄了官員的府邸再慢慢找證據,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登月樓,一個小小的管事。這其中,唯一有問題的,那就是登月樓是她的産業。

任蘭嘉不隻是看着面冷這麼簡單,她的内心怒火還在翻騰。登月樓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宋十也不過是衆多手下其中一個。但是,他不該不和自己說一聲,就封了登月樓,抓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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