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忙不疊點頭,急匆匆走了。
瀾心大驚失色,問:“四姐,五姐怎麼又和徐二公子打起來了?這冰天雪地的,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也不知道。”瀾意搖搖頭,實話實說,帶着瀾心接着往前走,“我們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瀾意不明白,前世瀾誠與徐瑾容毫無交集,而這一世瀾誠光打架就和徐瑾容打了兩次。
看來她重活一世,當真改變了許多事情。
瀾心聞言輕聲回應,咬着牙跟着瀾意往前走了。
瀾誠與徐瑾容二人是在花園裡的池邊打起架來的。
本來徐瑾容想去找自己妹妹徐書昭說說話,正好看到了瀾誠與别的姑娘有說有笑,他見到瀾誠這麼高興的模樣,就厚着臉皮上前與瀾誠搭話。
誰知道瀾誠對他愛搭不理,還是旁邊的安幼黎對他禮貌地笑了笑,接着同瀾誠說話。
徐瑾容氣不過,“喂,李瀾誠,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啊!”
瀾誠暗暗翻個白眼,滿臉的不耐煩。
安幼黎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跟徐瑾容打個招呼。
瀾誠直接轉身就走。
安幼黎朝徐瑾容無奈點點頭,追上瀾誠。
徐瑾容心裡莫名其妙燃起一股怒火,這使得他快步跑至瀾誠前面,伸出雙手擋住瀾誠的去路。
安幼黎驚訝地看了眼瀾誠,又看了看徐瑾容,大張着嘴巴不敢說話。
“徐瑾容,你鬧夠了沒有?”瀾誠終于開口問了句。
徐瑾容冷笑一聲,“不夠,怎麼能夠!”
“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瀾誠疾言厲色地說。
“不讓,你能拿我怎麼樣?”徐瑾容撇着嘴說道。
瀾誠不管其他,将徐瑾容的手推開,徑直走了過去,看得安幼黎目瞪口呆。
她風風火火地走了,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感受,安幼黎疾步跟上她,心虛地說:“瀾誠,我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
瀾誠不以為然,“好,當然好,好得緊,我巴不得看不到他。”
安幼黎隻覺得心裡後怕,總感覺後背發涼。
果不其然,徐瑾容再次沖到了她們面前。
徐瑾容氣得頭皮發癢,“李瀾誠,你什麼意思?我哪裡得罪你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瀾誠頗有怨氣。
“我不就是一不小心将你的東西摔碎了嗎?一個破東西而已,你何至于生我氣到現在?”徐瑾容根本不理解,一個陶瓷做的葫蘆,李瀾誠至于發那麼大的火嗎?
那天還扇了他一巴掌,給他腦子扇得嗡嗡直叫。
“一不小心,對,你是一不小心,那個瓷葫蘆也是一個破東西,你滿意了吧。”瀾誠怒目圓瞪,轉身就走。
安幼黎反應過來是何物,吓得舌頭直打顫,跟徐瑾容說:“你完了,那個東西是孫四舅出海帶回來的,瀾誠可寶貝了。”
安幼黎同瀾誠關系好,所以随了瀾誠,叫孫四老爺一聲四舅。
她啧啧一聲搖頭,提醒徐瑾容一聲,再追上氣哄哄的瀾誠。
徐瑾容還是不理解,一個破瓷葫蘆,稀罕得跟什麼似的。
他還是追上了瀾誠,剛想同瀾誠說話,瀾誠憤憤瞪他一眼,與他動起手來。
他本來是打算好聲好氣同瀾誠道歉,沒想到瀾誠給他來這麼一遭,他作為延慶長公主的兒子,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起,便同瀾誠打了起來。
二人越大越激烈,安幼黎根本勸不住,叫了附近的奴仆前來幫忙,并讓奴仆去通傳延慶長公主一聲。
瀾意與瀾心趕到時,瀾誠正好踹了徐瑾容一腳,徐瑾容腳底一滑,抓上瀾誠的鬥篷,一齊跌入湖裡,看得衆人觸目驚心。
府上的奴仆驚慌失措,會水的直接跳下去救他們二人,場面一度混亂。
瀾意與瀾心一臉關切,忙上前看瀾誠有沒有事,還好瀾誠隻是嗆了水,并無什麼大恙。
徐瑾容同樣是嗆了水,在不停地咳嗽着。
瀾誠早上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落了水直接松散了,钗環有些掉在水上,有些還插在發髻之中,額前的碎發聚成一股,在不斷滴着水珠。她臉色煞白,不停地喘着氣,看起來十分虛弱。
瀾意叫了扶着瀾誠的侍女,“快将她扶到附近的廂房換衣服。”
那幾個侍女照做,将瀾誠帶去了廂房換衣服。
瀾意等人跟了過去。
在路上,她遇見了慕琛,以及一個模樣清新俊逸的公子。
圍過來的貴女們看到那位公子,紛紛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