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你不相信,那我隻好換種方式對你了。”
褚笛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好了好了,我要換間房,我倆保持距離,就這樣,不說了。”
說完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被子跑下床,往室外跑。
褚笛跑出去才發現自己沒穿拖鞋,雖然這地闆是恒溫的,但還是讓她感覺到一絲寒意,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池以恒拎着拖鞋跟着她身後,看她停下,便提醒她穿上,倆人這才安靜的參觀起了他的家。
房間太多,褚笛懶得一間間去看,她特意選了個離主卧最遠的,房間選好,它心裡平定了不少。一定要保持距離。
倆人一路漫步到了庭院,褚笛突然對這些設計有些莫名的情投意合。
庭院整體是現代簡約風的設計,但庭院裡卻養了許多綠植,它們不長在花盆裡,而是巧妙得設計在石頭路邊,白牆邊縫隙裡,像是一道植物長廊。
設計裡竟有一絲夢幻和森系。
褚笛一邊欣賞,一邊想着等明天池以恒上班去了,她不至于逃跑都迷路,一定要提前看好路線。
參觀完之後,夜已深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一夜無夢。
——
次日,到點後别墅的阿姨們便開始分工幹活,這偌大的别墅,打掃、園藝、廚房等等同時進行,一忙碌起來竟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
褚笛很早就醒了,輾轉反側,但等到十點鐘她才打開房門,聽着安靜的家裡,一路走下扶梯,已經看不到幾個人。
正當她慶幸,準備随便要個早餐順便打聽下某人的消息,然後出逃。
結果她一到餐廳就吓了一跳,倏然頓住腳步,僵硬的站在那裡。
池以恒正慢條斯理的喝着咖啡,高大挺拔的身形穿着深藍色的家居服嶄現矜貴,他另一手拿着平闆辦公,快速的翻閱文件。
目光觸及穿戴整齊的她後,極其自然的開口:“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吃個早餐也這麼有儀式感?”
褚笛漂亮臉蛋一僵。
她原本是打算穿着他早早命人送來的衣服,吃個早餐就開溜。
這下竟然剛好被他逮住,褚笛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在這裡等他。
褚笛沒了好脾氣,故意說道:“這還不是因為畢竟我是外人,在你家穿着睡衣不合适吧。”
池以恒臉色倏然一冷,連空氣中都仿佛伴随着嘲諷。
她倒是挺會氣他的。
男人放下咖啡杯,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平靜的說道:“坐下吃早餐。”
寄人籬下,褚笛極不情願的照做,看着穿着睡衣的他,故意問道:“池總日理萬機,今天竟然不用上班?”
“嗯,”被人戳破,池以恒還是依舊那麼的風輕雲淡,“不止今天,這一周我都會在家裡。”
呵呵,她這下真的懷疑他是否另有所圖了。
褚笛撕開吐司,放在嘴裡慢慢嚼着,若有所思。
池以恒瞥見她這幅神情,倒是有些期待她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倆人安靜的吃着早餐,她突然冷不丁的問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池以恒聞言并未擡眸,語氣毫無波瀾,“解雇了,警察向公司調取了監控,很快就會判刑。”
褚笛想起那晚的事情還是渾身掉入了冰窖一樣,又寒又恐。
隻是她有些疑惑。
“他隻是騷擾未遂,應該很快就會放出來,怎麼會判刑?”
男人扯了扯唇角,語氣淡薄,“你以為他隻是騷擾過你一人麼,還有一些被他威脅誘騙的,被他包養的,需要我一一列出來麼?”
褚笛瞬間冷汗直流。
這種社會的敗類!
“尊藍好歹也算你們池氏底下的王牌企業,招聘崗位時就不能再多加一條,審視人品嗎?”
她這一說,池以恒倒是意外中的沉默了。
這次黃豪出事,池氏高層竟也有人來求情,事情的确不簡單,池父丢給他的問題顯然不隻是接手生意。
褚笛見他沉默,還以為踩中他什麼雷區了,她立馬就閉嘴不說話了,繼續撕着吐司。
畢竟倆人的關系已經不是能随意開玩笑的關系了。
吃完早餐,家庭醫生已經等候多時了,她身體在慢慢恢複,高燒已經退了,現在就一直維持着低燒,她偶爾想要嘔吐,全身還是無力。
醫生的建議是服藥靜養,開窗通風,多呼吸新鮮空氣。
于是乎,服藥後,池以恒讓阿姨帶褚笛在庭院裡散步,自己便回到了書房。
他這一走,褚笛瞬間惬意了許多,今天是個大晴天,她圍着别墅走了走,便找到花園陰涼的位置躺下,曬太陽放空。
有阿姨端來了水果拼盤和溫水。
褚笛太陽曬的暖洋洋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明明應該在書房的男人此刻正俯身,準備将她抱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