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笛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察覺到他火熱的氣息排山倒海的壓了過來,她口不擇言道:“走開!”
池以恒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陰霾,他抿唇說道:“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對我這樣。”
褚笛沒說話。
“我們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你是個不講信用的人,我才不做。”
“哦。”池以恒緩緩松開了她,目光故作冷漠的盯着她。
沒了束縛,褚笛這才擡頭正眼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皺眉發問,“你又要幹什麼?”
看着面前的女人放松了警惕,池以恒低頭對着她的唇就是吻了下去。
褚笛被他強勢的吻逼的喘不過氣來,情急之下隻能開口說道:“我跟你談交易!”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弧度,笑道:“确定?”
“确定。”
“那好,你跟我同居,我保證你品牌不僅能度過這次危機,還能在江城十幾家尊藍中都投入加盟店,如何?”
尊藍不隻是遍布在江城,其他城市也是多得數不勝數,但在江城,十幾家已經是屬于壟斷了商場,能在所有都加入加盟店,對品牌的影響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這的确是很誘人的條件。
但同居,她腦子瓦特了才會答應吧。
褚笛不為所動,忍不住嘲諷他,“你不是誠心想幫我就不要說話。”
池以恒握住她柔軟無骨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在她反抗之前開口:“十幾家加盟店是什麼概念你不清楚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感受一下,我還沒有誠意嗎?”
倆人手心貼手背緊緊的貼住褚笛上下起伏的胸口,共同感受到她的心跳。
就仿佛倆人心貼心一起跳動。
池以恒俯身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況且我們又不是沒有同居過,難不成你還害羞?”
眼前熟悉的畫面一點點浮現,像是走馬觀燈。
褚笛一激靈,甩開他的掙脫,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再這樣,我就要告你騷擾了!”
池以恒淡然的點點頭,“你告吧,最好關個一輩子,這樣我才會放過你。”
他簡直像個流氓在耍無賴。
在江城他一手遮天的,誰有那個膽子把他告進警局。
“全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剛答應的事情,轉頭就忘。”
褚笛沒好氣的盯着他,“我答應什麼了?”
“你說,”池以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雙漂亮的眼眸,“确定。”
敢情那個确定就留在這裡用的!
褚笛立馬反駁,“你再這樣逼我,我就再消失一次給你看!”
話音剛落,男人的臉色立馬沉得鐵青。
如果說,半年前那通來自青梅竹馬的電話,那張青梅竹馬的照片……是褚笛的痛。
那“消失”對于池以恒來說,也是不可抹去的陰影。
他無法再接受一次她的徹底消失。
池以恒強勢的将她重新扯進懷裡,唇邊噙着不太好看的笑容,自嘲道:“褚褚,你可真會威脅人呐。”
她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不得不仰頭才能與他對視,“彼此彼此。”
池以恒渾身上下散發出來強大的氣勢差點壓得褚笛低頭,但她還是強裝淡定的沒認輸,倆人劍拔弩張,最後竟是他先松懈下來。
男人松開了她,往屋内緩步前進,不知為何,這一刻,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看起來異常落寞。
可這種情緒怎麼會在身為天之驕子的池以恒身上出現呢。
他關閉了窗簾,開始背對着她解襯衣的紐扣,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看得出從小受到了良好的禮儀教育。
“跟你分開後,我接手了家裡大部分的企業,每天都忙得不可開支,實在是太累了。”
褚笛停在門口沒有離開。
池以恒轉身,重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疾不徐的問道:“你最難過和無助的時候,會想起誰?”
褚笛想都沒多想,如實答道:“爸媽。”
在這個世界上,爸媽是她永遠的後盾。
男人聞言淡淡的點點頭,緊接着說道:“但我想的是你,每一次都是。”
褚笛微微瞪大眼睛,驚詫的看着他,不由得反問:“為什麼?”
她做事沒主見,能力不強,怎麼會第一時間想起她,她又不能幫他什麼。
“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愉悅,無人能替代。”
褚笛愣愣的看着他。
池以恒黑眸定定的望着她,心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接手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空有實力依舊不行,他不敢借酒消愁,因為要每天保持十二分的清醒,可是越清醒,他越是容易想起她。
特别在他無助的時候,他會無比懷念她在身邊的日子。
都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或許真是如此吧。
褚笛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這是她情窦初開,第一個認真喜歡的人,她為了他打破了無數的底線,曾以為她是多麼幸運,如此輕易就遇上了相愛的人,卻還在她沉浸在這場甜蜜夢中時,被推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