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笛一幅滿不在乎的神色,慢吞吞的說道:“好好過日子吧,我已經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盡管未來是一片的未知,但她也無心再折騰了,隻能随遇而安,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唐之煙一雙鋒利的眼睛盯着她,忽然平靜的問道:“你還愛他?”
褚笛擡眸,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淡淡的說道:“說沒有一點愛是假,不然我不會答應嫁給他,但總還差了點,或許是我心中的隔閡并未真的消除吧。”
看着褚笛這幅看似不在乎的模樣,唐之煙心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正是因為她了解褚笛,才知道當年褚笛受了多大的委屈,做了多久的心理治療才放下,現在結婚,她不知道是好是壞,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她實在是擔心重蹈覆轍。
或許吧,一切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唐之煙微笑着勾了勾唇,說道:“就算離婚,你能拿到池家的一大筆錢也不虧,到時候支持我創業。”
褚笛好笑的白了她一眼。
“不過,笛笛,你嫁的可不隻是池以恒,而是一個大家族,你可以應付得過來嗎?”
像這種大家族,池以恒又身為獨一無二的長孫,他們挑選媳婦那可是極緻挑剔,要會掌管家中大事,會來事又要會處理事,比一般的富二代家庭要複雜太多太多,就好比從前皇帝後宮,能當上皇後并能多年地位不動搖,不止是家世顯赫那麼簡單,自己也要有非比尋常的手段。
但褚笛心思太單純了,她就像是這渾沌社會中的清蓮。
果不其然,褚笛隻答道:“他家裡人對我都很好。”
盡管想起了上次在池家住宅的情景,池家二老太太的态度着實算不上友好,但褚笛還是選擇了撒謊,畢竟這些事說出來隻會讓人跟着擔心,真要處理起來還是要靠自己。
唐之煙沒再說話,畢竟冷暖自知。
姜奕雙手抱胸靠在皮質沙發上,目光看着倆姐妹各自神傷,他開口徑直打破了這氛圍,問道:“你是自願的?”
褚笛微微點頭。
姜奕看着她毫不猶豫的點頭的樣子,隻覺得心頭煩躁,有一股郁氣無法疏散,他怎麼也沒料到,這一切來得那麼快。
他松開了脖子處的襯衫扣子,端起了桌上冒着熱氣的黑咖啡,不疾不徐的說道:“可能我站在男人的角度,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倆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他目光認真的看向褚笛,不得不承認道:“池以恒很愛你。”
褚笛的目光先是一愣,後又變得有些躲閃。
姜奕默默觀察着她這眼神轉變,他的目光也變得若有所思。
“前女友回來與否并不是你能控制的,何必提前擔憂。你要明白,像他這樣心思深沉的男人,任何事情都拿捏不了他,但偏偏唯有你,你是他的軟肋,也同樣是他的匕首。
你倒是可以提前擔憂一下,會不會有人利用你,畢竟像你這種類型的人,被人騙了怕不是還要替人數錢。”
“說什麼呢你,”褚笛氣憤的想拿桌上的玩偶扔他臉上,“你是我朋友嗎你!”
姜奕語氣幽幽答道:“我看是你沒把我當朋友,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才說。”
池以恒既然能拿捏好分寸讓褚笛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那自然會一點點操控她的内心,這是強者的習慣,他們不喜歡沒有把握的事情。
池以恒愛褚笛,那就容不下其他人,也容不下褚笛心裡對他不堅定,他一定會想辦法讓褚笛全心全意的愛上他,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倘若這其中,褚笛固執的反抗,那隻會兩敗俱傷。
褚笛自知理虧,倒也沒再接話。
面對現如今的局面,姜奕隻能說出這些,盡管在外人看來,都會覺得是褚笛高攀了池家,可在他心裡,池以恒配不上褚笛。
倘若這段婚姻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他一定會把褚笛帶走,不會再輸一次。
——
一番交流下來,褚笛愈發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沒了自由,池以恒的霸道強勢在她身上體會的淋漓盡緻,這不,今天出門沒多久,就立馬打來電話詢問她去哪兒了,她如實告知,他才稍稍放心,沒再打探。
晚上,褚笛扯着倆人陪她去酒吧喝酒,唐之煙陪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姜奕滴酒未沾,一杯冰水無限續杯喝到底。
最後看着時間不早了,姜奕強硬的搶過倆人手中的酒杯,輪流将倆人送回家,唐之煙家比較近,于是送回她之後才送的褚笛。
看着導航上的新地址,姜奕眸底的神色有些黯然,短短時間,這裡已經變成褚笛的新家了。
他屬實沒想到,池以恒的動作如此快。
褚笛安安靜靜的躺在後排,還好一路順暢沒有堵車,加上姜奕的技術到位,不然按照今天的喝法,她一定會将吃下的喝下的如數吐在車内。
導航顯示到達目的地,姜奕下車繞到後座攙扶着她下車,她醉的不省人事,又是多年好友她并無防備,全身沉甸甸的靠在男人身上,許是夜晚的微風有些涼意,男人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裹在了女人纖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