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貞忙了許久,衛暄仍一筷子未動。她心中暗罵,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貞娘可願與我成親?”衛暄悠悠地問道。
崔雅貞瞧着他不佳的面色,也是極其識時務,忙道:“願,貞娘願。”
誰知,聽到她這話,衛暄的面色反而越來越陰沉似要滴出水來。
倏然,崔雅貞腳下一空,感覺天旋地轉,下一刻她被衛暄握住腰,抱在了懷裡。
她聽見他陰恻恻地說道:“虛情假意。”而她腰上那雙大手箍得愈發緊了。
崔雅貞面色也變得不好,吞吞吐吐道:“玉臣,你在說什麼。”
二人面龐僅相隔一拳之距,崔雅貞愈發緊張,呼吸不自覺地加快。
“貞娘,我想知道你是何時開始愛慕我的?”衛暄盯着她,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崔雅貞看着對面人的眼神灼熱且犀利似乎要将她燙出一個洞來,她扯謊說道:“第一次……見過表哥,我便覺得表哥玉樹蘭芝儀表不凡,就心生愛慕了。”
聞言,衛暄反倒笑了将她攔腰抱起壓在身旁的榻上,撫了撫她的發髻,再次問道:“貞娘,你是何時知曉你與楊栖的婚事的?”
這一問衛暄的語氣分明比上一問平靜許多,崔雅貞卻莫名感到恐慌,這幾個問題教她喘不上氣來,有種被人當衆扒開衣服的錯覺。
“自是……歸家之後,玉臣怎了?”崔雅貞應了,羽睫顫得愈發快了。
現在這個姿勢,雙手還被衛暄緊緊禁锢着,她無法動彈,而心卻如擂鼓。
“緊張甚麼?”衛暄嗤笑道。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龐之上,崔雅貞愈發緊張了,一顆心好似要跳出來了。
衛暄倏然收起了笑意,面如冰霜,說道:“你知道倩華嗎?”
崔雅貞自是知曉倩華是誰,可衛暄又為何會專程提起,她又想到他今日異常的表現,心中湧出一個念頭,難不成他已經知曉了。
心中一沉,她的面色愈發不好看,吞吐道:“不認識。”
“不認識?”衛暄輕蔑地反問道。松開一隻手轉而掐住崔雅貞的下颌,冷聲道:“貞娘,你還真是個滿口謊話的,騙子。”
衛暄的手逐漸用力,崔雅貞被掐得生疼。他一寸寸靠近她,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貞娘你究竟愛誰。愛我還是衛玑,亦或是……你隻愛你自己。”他的質問幾乎是從嗓子裡面擠出來的,語氣愈發陰鸷,唇畔那抹笑意更顯陰冷瘆人。
崔雅貞悄悄掐着自己的手指強作鎮定,柔聲應道:“玉臣,我隻愛你啊。玉臣你弄疼我了。”
“疼?”說罷,他松了手上的力。
轉而起身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個木匣子,崔雅貞眼見着他打開匣子,裡面裝着一副金制腳環,她幾乎被吓壞了,不自知地向後縮了縮。
“玉臣你要做什麼!”崔雅貞面露畏懼,害怕地問道。
衛暄拿出裡面的那一對腳環,在她面前晃着,悠悠道:“貞娘,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崔雅貞屬實裝不下去了,問道:“你要做什麼……?”話問出前,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衛暄面色冷冽,冷聲道:“教貞娘永遠離不開的東西。”
說罷,他直接拿開裙擺,将那對腳環扣在崔雅貞的腳腕之上,奢華的腳環與被束縛的雪膚相互映襯。
腳環一端被釘在床榻的角落之地,中間則還有一小段鍊子,限制她的步子,日後想跑都難。
她驚覺衛暄這番簡直像瘋了,他這般是愛她麼,不!他根本不懂愛。
崔雅貞怒道:“你……你!”
衛暄瞧着她嗔怒的神情,終于心滿意足地笑了,高聲喚正在屋外的婢女,“繪書,将湯端進來。”
不一會,繪書便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水,将湯水放到了榻上的桌案之後便離開了,全程沒有多看一眼。
衛暄瞥了眼那湯水,眼神示意崔雅貞主動喝了,“貞娘,喝了吧。”
崔雅貞瞧着那湯水便覺得反胃,心中警鈴大作,警惕道:“這是什麼?”
瞧着她那模樣,衛暄戲谑道:“貞娘覺得是什麼呢?這是為了貞娘好的東西。”
崔雅貞當即拒絕。
下一刻,衛暄卻端起湯水,喝入口中,又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的嘴張開,又将湯水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