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在後廚門口處的這一來一回,被藏在門後之人盡收眼底。
那人便是今日來訪的木橦。
方才他亮出身份,那文大夫便點了頭,隻是提出要帶上自己的侍女。
但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文家娘子的侍女竟會是他們郎君,尋了許久的崔娘子。
想到自家郎君對崔娘子的在乎。
不假思索,他即刻飛鴿傳信去冀州,将此事道來。
現下他反而不宜露面了。
于是後續與文大夫的交涉,他便交給了随行侍衛,自己全權盯着崔娘子。
----------------------------------
翌日,文四郎又親自上門關心崔雅貞的身體,還帶來了兩張梨園的票。
“趙娘子,你身子好些了嗎?”文四郎是個讀書人,行事十分溫和。
崔雅貞本來就隻是稱病,實際上身體并無礙,便說了幾句敷衍過去。
“阿姊得了兩張梨園的票,讓我來給娘子送上一張,聽同窗說這出戲是梨園新出的。”文四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聽着他這小心翼翼又略帶試探的話語,崔雅貞悄悄地歎了口氣,其實她并不厭惡文四郎,隻是現下實在不宜與他人牽扯過深。
思索片刻,崔雅貞決定借着這個機會,徹底與文四郎說清楚,于是她主動提議道:“不如你我二人同去。”
文四郎聞言喜上眉梢,連連答應。
文四郎離去後,崔雅貞便開始收拾包裹,昨日文大夫告訴她,需她陪着一同去冀州,為一官員之母醫治。
她便欣然答應了,畢竟這也是個學習的機會。
不過這件事文四郎似乎不知曉,不然也不會約着她去看戲了。
思索許久,她寫下一封信,命府中侍女三日後送至梨園。
臨走之際,崔雅貞又給雲姑塞了幾兩銀子,教她定要照看好小徐珍。
崔雅貞與文大夫乘馬車,三日後終于到達冀州。
二人便随着下人的指引去了那官員府上,沒有絲毫異常。
晚間,崔雅貞正用着膳,倏然門外來個侍女,語氣很急,說是家裡有人病了,就在府内,請求她前去看看。
想着人命關天,崔雅貞拎起藥箱便跟着她走了。
瞧着始終沒有離開府内,崔雅貞便丢掉了戒心。
直至她進入那間屋子,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