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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醫生擔心事情越鬧越大,最終請安保的人來疏散人群。
盡管醫生和護士們都為祁音塵擔保,那個老人卻不依不饒,堅持認為是祁音塵讓他的兒子突然發瘋抓傷他的。
“那就報警吧!”醫生被這個胡攪蠻纏的老人鬧得沒辦法,隻好擡出警察,視頻證據都已經擺在了哪裡,他的兒子就是自己突然發的瘋,這個老人一看就是掉錢眼裡了,想訛這個年輕人一筆錢。
沒想到這老年人臉色都未曾變一下,甚至還應和,“好哇,就該讓警察把你們這群同夥抓起來!”
這副理直氣壯地的模樣,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正是因為訛人的成本太低了才會有這麼一群人,通過騙這些熱心的人拿到一大筆賠償,醫生拿起手機就要報警,他這次一定要讓這個老人受到懲罰。
還沒撥出去,就被年輕人阻止了,那年輕人說他隻需要和老人說幾句話就可以把事情解決,讓他們去忙自己的事,走之前他特意叮囑年輕人:“你可别因為心善自己吃虧。”
病房裡隻留了一個看着他們的護士,老人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毒包紮,為了不放走祁音塵,他直接坐在了病房門口,“那你說,你之前站在我兒子病床前念念有詞,是在做什麼?”
祁音塵一腳踩在老人的闆凳下方,将老人擠出門外,眼底浮現出一股厭惡,“我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老人站起身推搡着祁音塵,想把他擠進去,中氣十足地沖他吼,“我要是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的兒子就不會被你害成這樣。”
走廊裡路過的人探頭偷偷打量他們這邊,祁音塵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氣壓低沉,聲音壓低,“你們一直攔着不讓我去捉那邊的鬼,是為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老人滿臉溝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的情緒。
“你和拐角處那邊的男人是一夥的吧,你看不見鬼,但是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隻鬼,你們想捉那隻鬼去做什麼?”祁音塵見老人依然不肯承認,不緊不慢地說:“你說待會兒那邊那個男人靠近那隻鬼是會被咬一口,還是會像你一樣被抓傷?不過他的運氣沒有你好,傷你的算是人,傷他的……”
“少在那裡恐吓人,你個毛頭小子,有幾斤幾兩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老人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原本愚鈍的眼神變得十分精明,瞥見拐角處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神情更加得意,“我們已經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勸你少管閑事。”
“啊啊啊啊啊啊——”
拐角病房裡傳來驚恐的尖叫聲,老人神情驚慌,拔腿就沖到病房門前,用力擰着門把手,卻怎麼都打不開,“斌子,你怎麼了?”
趕來的護士也試了幾下根本打不開門,“這個門是沒有鎖的,不可能打不開,是不是裡面的人把門堵住了。”
老人用力拍打着門,“斌子,把門打開。”
回應老人的隻有男人胡言亂語的叫聲。
護士見打不開門,匆忙跑去叫人幫忙。
“哇,好凄慘的聲音。”祁音塵晃晃悠悠走到老人面前,甚至還貼着門仔細聽了一下裡面的人的叫聲。
“你做了什麼?”老人臉色陰森,雙眼瞪得似圓盤,眼白冒出血絲,因為身高不夠,雙手必須舉過頭頂才能捏住祁音塵的襯衣領。
“你是隻會說這一句台詞嗎?”祁音塵随手打掉老人的手,甚至還有心思調侃,“你現在這個樣子才有點父親的模樣,對病床上那個你可沒這麼緊張。”
裡面的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弱,老人再也沉不住氣,“你要怎樣才救他?”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有個叫胡賴的給了我們父子一大筆錢,讓我們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這隻鬼帶給他,他沒告訴我們他要這隻鬼有什麼用,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祁音塵聽完沒什麼反應,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他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和我一般高,比我更胖。”
見祁音塵依然面色不改,房間裡他兒子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老人急得帶了哭腔,“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了,對了,我還聽到了他說,他要把這隻鬼帶去西城區。”
“砰——”
話音剛落,門打開,老人沖進去抱住躺在地上已經暈過去的男人,将他從頭摸到腳發現并沒有受傷後松了口氣。
祝影也站在一旁懷裡抱着一隻異色眼珠的白貓沖祁音塵笑着眨了眨眼睛。